兩個小時之後。易中海帶着賈張氏和傻柱從紅星所裏走了出來。
至於棒梗的屍體,要另行通知,他們才能領回去。
三人都低着頭,默默的向前走着,各有心思。就連賈張氏,此刻也是不吵不鬧,安靜得很。
“一大爺,這一百五十塊錢算我的,等我有錢了,再還你。”
憋了很久,傻柱才憋出了這麼一句。
他現在跟秦淮茹正是糾纏不清的時候,連工資都是秦淮茹去幫他領的。然而,他還是沒有能吃到秦淮茹的肉。
雖然沒有吃到肉,但是,他也把自己當做賈家人了。
所以他覺得,這一百五十塊錢他應該出。
“再說吧!”
易中海背着手,默默的向前走着,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麼。
他今年五十九歲了,再過一年他就要退休了。很快就要迎來養老生活了。
本來,一切都算計的好好的,順順利利的。如無意外的話,傻柱和秦淮茹還有棒梗就會給他養老了。
可是,還是出了意外。
老默就是這個意外,不把這個意外解決,按照老默之前說的話,他都不用養老了。
“傻柱,別說了。現在不是錢的事情了,棒梗沒了,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這話說得,明明就是他想弄死老默,卻說成了給棒梗報仇。
聽到這話,賈張氏仿佛突然就活了過來。
“對對對,他一大爺說得對,我的好大孫沒了,這個仇,一定要報。嗚嗚嗚嗚……”
這一刻,賈張氏終於哭了出來。
從棒梗死了到現在,她都像是活在噩夢裏似的。在牢房裏被人家打得多慘她都不記仇。但是棒梗這個仇,一定要報。
易中海連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老嫂子,別哭了。你放心,我這就回去找老祖宗出主意,棒梗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了。”
聽到這個話,賈張氏狡黠的眼神一閃而逝,哭鬧聲也漸漸的小了下來。
易中海見她哭聲小了,這才說:“在來救你們之前,我去見過王主任了。她的兒子也被老默殺了。本來我想跟他商量一下,怎麼樣對付老默的。
只可惜,這個王主任是個女人,兒子的死對她打擊太大,她一時半會兒的還沒能緩過來。所以我們現在,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易中海之所以說這些,就是想要告訴他們,他正在爲這件事情奔波。讓他們記住自己的好。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每一句話都帶着算計。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正在他們往四合院趕的時候。
王主任的老公羅振東已經回到了家。
這個羅振東,是區裏的幹部。這是個工作狂,一個星期最多有一天回家。
收到兒子死的消息,他還一直忙到今天早上,把手頭上的工作交代完,這才騎着自行車趕回來。
推着自行車回到中院,就看到趴在兒子棺材上哭得死去活來的王主任。
他的手,瞬間握緊了握把,一陣憤怒涌上心頭。
他直接把自行車停在原地,上去就把還在那裏哭得懵逼的王主任給拖回了家裏。
像死狗一樣被拖回家裏的王主任一看到是她老公,頓時一陣怒氣上涌。
“老羅,你幹什麼?”
羅振東啪一聲就給了他一耳光。
“王海霞,你告訴我,我兒子是怎麼死的?你這個臭婆娘,讓你帶個孩子,帶着帶着就把孩子給帶沒了。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咱們就離婚。”
這個女人年紀這麼大了,已經不能生了。離了婚,他羅振東還可以娶一個年輕的,再給他生一個。
這也難怪他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個年代,沒有後的事情太嚴重了。
當聽到他兒子死了的消息,他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這個王海霞,人老珠黃就不說了。越長越醜,越老越醜,性格和身材都跟男人差不多了。
這也是他一個星期才回一次家的最大原因。
王主任一聽到他的話,頓時眼淚洶涌。
“老羅,你一定要給咱兒子報仇啊!東子死得太慘了。嗚嗚嗚嗚……”
王主任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了起來。
羅振東臉色一黑,放低聲音嚴肅的說道:“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王主任擦幹了眼淚,忍住了悲傷。放低聲音,緩緩的說道:“老羅,我懷疑咱兒子不是意外,他是被人殺的,可是,我沒有證據。”
羅振東惱怒道:“是誰?”
王主任連忙說:“就是住在九十五號院的陳金默,人稱老默,你應該也見過的。”
大家住的不遠,見過也不奇怪。
羅振東搖搖頭道:“沒有印象。你告訴我,你爲什麼懷疑他?他爲什麼要殺我兒子?”
王主任沒辦法,只能將她如何夥同聾老太太易中海,霸占人家的房子,把人家送到監獄去。再把人家的婆娘弄死,女兒賣掉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當然了,她都是撿好聽的說,把她的責任減輕到最小化。
她了解她這個老公,還算是個正直的人。要是把自己的責任說得太大,她老公肯定會發飆。
果然,羅振終於聽完他的訴說,臉色瞬間黑過了鍋底。
他指責王主任,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你,你,你,王海霞,這種事情你也敢幹,誰給你的膽子啊?啊……”
最後這一個啊字,他幾乎是沖着她吼出來的。
這一刻,他只感覺一股冷氣直沖天靈蓋。
這已經不是死兒子的小事情了,這女人就是要把他拖進深淵的節奏啊!
他這個區裏的辦公室主任,眼看就能競爭副區長了。想不到後院起火,竟然給他來了這麼一出。
這些事情一曝光,別說王海霞這個街道辦主任了,就連他這個辦公室主任,也得受牽連。
這個年代,多少大領導都去住牛棚了。他這個辦公室主任算個毛線啊?
好家夥,你給我搞這麼一死出。
王主任壓低聲音,哭唧唧的說道:“沒辦法,建國前,那個聾老太太對我有救命之恩,她又正好住在我的轄區裏,我就對她照顧了一些。
沒想到,她拿我的照顧當做了把柄,反過來威脅我。她都這麼大年紀了,又對我有恩。我拒絕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