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語氣平靜得沒有任何起伏。
陳勝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即變得猙獰:
“離婚?你休想!”
“我告訴你,想離婚可以,拿一百萬出來!否則我就去你媽家鬧,去你這破公司鬧!”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林念是個不守婦道、拋夫棄母的賤貨!”
“我看誰還敢要你!”
5
“一百萬?”
我本以爲已經見識過陳勝的無恥,卻沒想到他還能刷新下限。
“陳勝,你這算盤打得,我在隔壁街都聽到了。”
“你以爲這是哪裏?菜市場嗎?”
陳勝被我的話徹底激怒,頓時青筋暴起,猛地沖到我面前揚起手:
“賤人!給臉不要臉是吧?老子今天就在這辦了你!”
他的手還沒落下,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了我面前,是顧澤辰。
他一把攥住了陳勝的手腕,力道之大,讓陳勝直接變了臉色。。
“啊!疼疼疼!放手!”
陳勝慘叫出聲,身體不受控制地扭曲着。
顧澤成沒打算放過他,直接把他往牆上一推。
陳勝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撞在牆上,他捂着手腕,疼得齜牙咧嘴,咬牙切齒道:
“你是誰?敢管老子的家務事?”
陳勝惡狠狠地盯着顧澤辰,隨即又看向我:
“好啊林念,我說你怎麼這麼硬氣,原來是早就找好野男人了!”
“這一身西裝革履的,是個小白臉吧?你拿我的錢養他?”
聽着陳勝的污言穢語,我只覺得惡心至極。
我轉頭看向顧澤辰:“顧律師,報警吧。”
顧澤辰點點頭,拿出手機:
“尋釁滋事,再加上敲詐勒索,夠他在裏面待一陣子了。”
聽到“報警”兩個字,陳勝終於慌了。
但他很快又梗着脖子叫囂:
“報警?報啊!我是你老公,我來找老婆天經地義!”
“我不光要鬧,我還要去網上曝光你!”
“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臭婊子是怎麼拋棄糟糠之夫去包養小白臉的!”
我竟連脾氣都懶得發,眼神平淡地看着他:
“陳勝,你盡管去。”
“但你要想清楚,誹謗罪是要坐牢的。”
“還有你弟弟那輛車,是你偷了我的古董表換的,屬於贓物。”
“你覺得警察會先抓你弟弟還是我?”
陳勝的臉色瞬間煞白。
弟弟是他的軟肋,也是他全家人的命根子。
趁他愣神之際,樓下的保安帶着四五個人沖了進來。
“林總。”
我指了指林浩,隨後揮揮手:
“扔出去吧。”
“以後誰在讓這個人靠近公司半步,就都給我卷鋪蓋走人。”
保安們一擁而上,架起陳勝就往外走。
陳勝拼命掙扎,嘴裏不幹不淨地罵着:
“林念!你這個臭婊子!”
“趕緊把錢打到我賬上,否則讓你身敗名裂!”
“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咱們走着瞧!”
直到他被徹底拖走,辦公室終於安靜。
顧澤辰整理了一下袖口,擔憂地看着我:
“沒事吧?這種人就是無賴,要不要我找人......”
我搖搖頭,隨後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樓下被扔在大街上的陳勝,心中五味雜陳。
三年夫妻,最終鬧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可悲又可笑。
“不用,讓他鬧吧。幫我準備一下發布會的事宜,順便把之前收集的證據,都整理好。”
顧澤辰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好,我會準備妥當。”
我轉過身,眼神冷冽如刀:
“既然他這麼無恥,那就讓他身敗名裂吧。”
6
陳勝的動作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第二天一早,幾段經過剪輯的視頻就在本地生活群和短視頻平台傳開了。
視頻裏,婆婆李佩坐在地上哭天搶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
“家門不幸啊!兒媳婦有了錢就不認人,把我們一家老小趕出家門!”
“我兒子辛辛苦苦供她吃喝三年,她現在發達了,轉頭就找了野男人!”
“大家快來評評理啊!這種黑心肝的女人,怎麼不去死啊!”
陳勝也出境了,一臉憔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婆,你回來吧,我不怪你,只要你肯離開那個男人。”
視頻下面配的文案更是煽動至極:
#美女總裁拋夫棄子##豪門內幕##實名舉報林念#
因爲帶着“女總裁”“出軌”“拋棄”這些炸裂的標籤,視頻熱度竄得飛快。
短短半天,我就成了人人喊打的“潘金蓮”。
公司樓下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甚至還有幾個網紅開着直播來蹭熱度。
前台小姑娘嚇得不敢說話,員工們也都在竊竊私語。
“林總平時看着挺正派的,沒想到是這種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下公司名聲全完了。”
顧澤辰拿着平板走進辦公室,臉色很難看。
“輿論對我們很不利,要不要發律師函?”
我在工位上刷着那些惡評,心裏一片平靜:
“沒事,讓他們鬧,鬧得越大越好。”
我撥通了陳勝的電話。
對方秒接,手機裏傳來陳勝得意的聲音:
“怎麼樣林念?怕了吧?”
“看到網上的評論了嗎?大家都讓你去死呢!”
“現在知道錯了嗎?只要你拿出一百萬,再給我媽磕頭認錯,我就發視頻幫你澄清。”
“否則,我就天天去你公司門口拉橫幅,我看你怎麼做生意!”
我強忍着惡心,沉聲道:
“陳勝,我可以給你錢,但有個條件。”
“明天是我們公司的新品發布會,會有很多媒體在場。”
“你帶着你媽過來,我當着所有人的面把錢給你,順便把離婚協議籤了。”
陳勝頓時樂開了花:
“行!算你識相!”
“明天要是敢耍花樣,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掛掉電話,我將平板鎖屏,不再理會那些消息。
顧澤辰有些擔憂:
“林念,發布會可是全網直播,萬一失控......”
我起身走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衣領。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半點當初的軟弱。
“就是要失控。他們想演戲,我就給他們搭個最大的舞台。”
“只希望他們到時候別哭得太難看。”
......
發布會現場。
燈光璀璨,媒體雲集。
我穿着一身紅色的高定西裝站在舞台中央。
就在我剛要開口介紹新品時,大門突然被撞開。
“林念!你這個沒良心的毒婦!”
李佩標志性的尖叫聲瞬間刺破了現場氛圍。
陳勝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李佩,帶着他那個剛畢業的弟弟陳傑,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所有的攝像機瞬間調轉方向,對準了這一家奇葩。
陳勝一臉正義凜然,指着我大喊:
“各位媒體朋友!這就是你們眼中的美女總裁!”
“她婚內出軌,虐待婆婆,還要把我們一家逼上絕路!”
“今天,我就要當着全天下人的面,揭開她的真面目!”
現場一片譁然,閃光燈瘋狂閃爍。
我淡定地站在台上,準備看他們開始表演。
7
陳勝以爲我會慌,卻沒想到我不僅面無表情,甚至還示意工作人員給他遞個話筒。
於是他更加起勁:
“大家看看!這就是我媽!被她氣得生了大病,都坐輪椅了!”
李佩配合地在輪椅上哀嚎:
“我的命好苦啊!娶了這麼個喪門星!”
陳傑也在一旁幫腔:
“嫂子,做人不能太絕,你把爺爺的表拿回去就算了,怎麼能不給我哥活路?”
台下的記者們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紛紛把話筒遞到我面前。
“林總,請問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您真的婚內出軌嗎?”
“您對老人的指控有什麼回應?”
面對鋪天蓋地的質疑,我淡定地拿起話筒,輕輕拍了拍:
“說完了嗎?”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我看着陳勝,如同審視一袋垃圾:
“既然你們說我出軌,虐待老人,那不妨把證據擺出來。”
說完,我打了個響指。
身後巨大的LED屏幕瞬間黑屏,緊接着,一段視頻開始播放。
視頻裏,是陳勝在家裏打遊戲的畫面,背景音是我在廚房忙碌的聲音。
畫面一轉,是陳勝拿着我的金項鏈出門的監控錄像。
再接着,是一段錄音,清晰地回蕩在整個會場。
“那個破表賣了三萬,正好給我弟買車。”
“林念那個蠢貨,還當個寶似的。”
“反正她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大不了打一頓。”
陳勝的臉色瞬間變了,手裏的話筒差點掉在地上。
“你......你什麼時候錄的?”
我沒理他,屏幕上畫面再轉。
是一張醫院的診斷書,上面清晰地寫着:【外力導致流產,子宮受損,終身難孕。】
還有陳勝在醫院走廊扇自己耳光求饒的監控視頻。
全場一片死寂。
剛才還指責我的人,此刻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我紅着眼眶,聲音哽咽卻堅定:
“三年前,我懷着孩子,被他強行同房導致大出血流產。”
“這三年,他變賣我的嫁妝,總價值超過五十萬。”
“他弟弟陳傑,大學四年的學費生活費,全是我出的。”
“而他們一家,吃我的喝我的,還要罵我不生孩子,罵我是廢物。”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好老公?好婆婆?”
輿論瞬間反轉。
台下的記者們憤怒了,閃光燈更加瘋狂地閃爍,只是這次,是對着陳勝一家。
“人渣!”
“太不要臉了!”
“這種男人怎麼不去死!”
有人甚至忍不住把手裏的礦泉水瓶砸向了陳勝。
“砰!”
水瓶正中陳勝的腦門,砸得他一個踉蹌。
李佩見勢不妙,立刻從輪椅上跳起來,指着我破口大罵:
“你個小賤人!你敢陰我!”
“我撕爛你的嘴!”
她張牙舞爪地向我沖來,完全忘了自己剛才還是個“癱瘓老人”。
全場譁然。
“裝的!果然是裝的!”
“這老太婆腿腳比我還利索!”
就在李佩那髒手快要碰到我臉的時候,我猛地抬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她臉上。
這一巴掌,我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李佩被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懵了。
我冷聲道:
“這是替我死去的孩子打的。”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沖過來的陳勝臉上。
“這是替我爺爺打的。”
“保安!把這群尋釁滋事的流氓給我扔出去!”
不用我多說,義憤填膺的保安們一擁而上。
陳勝一家被硬生生地拖着往外走。
他拼命掙扎,回頭沖我嘶吼:
“林念!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心裏一片平靜。
法院的傳票明天就該到了,他就等着坐牢吧。
8
發布會大獲成功。
不僅澄清了謠言,還讓“念想服飾”的知名度更上一層樓。
當天的銷售額直接翻了十倍。
而陳勝一家,徹底成了過街老鼠。
陳勝原本在一家銷售公司上班,視頻曝光後,老板直接把他開除了。
李佩出門買菜都會被鄰居大媽指指點點,甚至有人往她家門口潑大糞。
至於那個寶貝弟弟陳傑,更是倒黴。
那輛用我爺爺古董表換來的二手車,因爲是事故車,刹車失靈。
陳傑開出去兜風,直接撞上了一輛保時捷。
人沒事,但車廢了,還要賠償對方五十萬的修車費。
保險公司因爲車輛性質問題拒絕理賠。
五十萬,對於現在的陳勝一家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晚上,我正在家裏陪媽媽吃飯。
門外突然傳來聲響。
“念念!念念開門啊!”
“媽知道錯了!媽給你磕頭了!”
是李佩的聲音,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這次不是演戲,是真絕望了。
我媽放下筷子,嘆了口氣:“念念,要不......”
“媽,你吃你的。”
我擦了擦嘴,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陳勝、李佩、陳傑,整整齊齊地跪成一排。
陳勝胡子拉碴,眼窩深陷,哪裏還有半點之前的囂張。
一見到我,他就跪着往前爬了幾步,想抓我的褲腳。
我嫌惡地後退一步。
“念念!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啪!啪!”
他左右開弓,狠狠地扇自己耳光,嘴角都打出了血。
“求求你,救救小傑吧!對方說不賠錢就要把他送進去坐牢啊!”
“他才剛畢業,不能有案底啊!”
李佩也在一旁哭嚎:
“念念,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幫幫我們吧!”
“只要你肯出錢,以後你就是家裏的祖宗!我天天伺候你!”
看着他們這副搖尾乞憐的樣子,我心裏沒有一絲波瀾。
這就是可笑的人性。
你弱的時候,他們把你踩在腳底。
你強的時候,他們跪下來舔你的鞋。
“五十萬?”
我漫不經心地開口。
陳勝眼睛一亮,瘋狂點頭:
“對對對!對你來說就是小事一樁!老婆,你最有錢了!”
我笑了笑,蹲下身子,看着陳勝的眼睛:
“我有錢是我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系?”
陳勝愣住了:“只要你給錢,馬上離!淨身出戶!我什麼都不要!”
我點點頭,走進房間拿出離婚協議。
“籤吧,陳勝。籤了它,我可以考慮。”
“好!我這就籤!”
陳勝說完,立刻起身接過協議籤字。
我接過協議,隨後走進屋子鎖上門。
外面安靜了兩分鍾,隨後傳來陳勝憤怒的質問:
“林念!你什麼意思?”
我對着門外道:
“陳勝,你知道嗎?那塊表,是我爺爺留給我唯一的念想。市值也遠超五萬。”
“它在我心裏是無價的,卻被你當成垃圾一樣賣掉。就這還想要我的出錢?”
“你們一家人,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無恥。”
陳傑一聽我不給錢,急了,跳起來就要罵:
“林念!你見死不救!你不得好死!”
“我就知道你個毒婦沒安好心!”
我冷冷地看着他:“繼續罵。”
“本來我還想,如果你們態度好,我可以考慮撤訴,少讓陳勝坐幾年牢。”
“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說完,我直接關上了大門。
任憑他們在外面怎麼哭嚎砸門,我都無動於衷。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顧澤辰的電話。
“顧律師,通知保時捷車主,一定要追究到底,絕不和解。”
“另外,陳勝盜竊巨額財物的證據,提交給警方吧。”
電話那頭,顧澤辰輕笑一聲:“好,這就去辦。”
門外,陳勝還在嘶吼:
“林念!你會遭報應的!”
“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沒再說話,
如果有報應,那現在就是你們的報應。
9
陳勝一家被逼到了絕路。
陳傑因爲賠不起錢,被對方起訴,拘留了。
陳勝因爲盜竊罪,也被警方立案調查。
李佩整天在派出所門口撒潑打滾,被拘留了五天。
我以爲他們會就此消停,等待法律的審判。
但我還是低估了惡人的底線。
一周後,深夜。
我剛處理完文件,準備從公司回家。
地下車庫的燈光有些昏暗。
我剛走到車旁,突然從柱子後面竄出兩個黑影。
“別動!動就捅死你!”
冰冷的刀鋒抵在我的腰間。
我渾身一僵,借着昏暗的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陳勝,還有那個剛被放出來的陳傑。
他們穿着黑色的衛衣,戴着口罩,眼神裏透着瘋狂和絕望。
“林念,這都是你逼我們的!”
陳勝的聲音沙啞得像厲鬼。
“既然你不讓我們活,那咱們就同歸於盡!”
“把錢轉給我!快點!五百萬!現在就轉!”
陳傑在一旁拿着麻繩,手都在抖:
“哥,別跟她廢話,先把她綁了!弄到郊區去!”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陳勝,這裏全是監控。你們跑不掉的。”
“監控?”陳勝神經質地笑了:
“老子早就踩好點了!這一片的監控都被我弄壞了!”
“少廢話!上車!”
他推搡着我,想把我塞進後座。
我心裏一沉。
如果真被他們帶走,那就真的完了。
就在我準備殊死一搏的時候,一道刺眼的車燈突然亮起。
緊接着,是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不許動!警察!”
數名警察從四面八方沖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陳勝和陳傑。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陳勝徹底傻了,手裏的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陳傑更是嚇得腿一軟,直接尿了褲子。
“怎麼會......怎麼會有警察......”
陳勝癱軟在地上,絕望地看着我。
顧澤辰從警車後面走了出來,快步走到我身邊,一把將我護在身後。
“沒事吧?”他緊張地上下打量我。
我搖搖頭,看着地上的陳勝:
“你以爲我會毫無防備嗎?”
“從你們在發布會上鬧事的那一刻起,我就申請了警方保護。”
“陳勝,你本來只是盜竊,現在變成了持刀搶劫、綁架未遂。”
“你和陳傑,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陳勝被按在地上,臉貼着冰冷的水泥地。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滿是瘋狂:
“林念......你好狠......”
我蹲下身:
“狠嗎?”
“比起你當初讓我流產,讓我差點死在手術台上。”
“比起你變賣我爺爺的遺物,踐踏我的尊嚴。”
“這點狠算什麼?”
“進去好好改造吧。”
警察將兩人押上警車。
這場鬧劇,終於落下了帷幕。
10
三個月後。
法院的判決下來了。
陳勝數罪並罰,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陳傑因爲參與搶劫和之前的交通肇事逃逸,判了八年。
李佩因爲受不了打擊,中風偏癱,被送進了廉價的養老院,無人照料,晚景淒涼。
拿到判決書的那天,我去了一趟監獄。
隔着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了剃着光頭、穿着囚服的陳勝。
才短短三個月,他像是老了十歲,眼神呆滯,毫無生氣。
看到我拿起話筒,他激動的撲上來,卻被獄警按住。
“念念!念念你救救我!”
“我不想坐牢!這裏面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是你老公啊!你不能這麼絕情!”
我看着他,語氣平靜:
“我們已經離婚了。”
“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兩件事。”
“第一件事,你這些年當的東西,都被我贖回來了,包括那塊表。”
“至於第二件,我和顧律師下個月結婚。”
陳勝的臉色瞬間變得灰敗,像是被人抽走了最後一絲精氣神:
“是他......”
我放下話筒,不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陳勝絕望的嘶吼和撞擊玻璃的聲音,我沒回頭。
走出監獄大門,陽光正好。
顧澤辰靠在車旁等我,手裏捧着一束我最愛的香檳玫瑰。
他溫柔地迎上來,替我打開車門。
“都處理好了?”
“嗯,都結束了。”
我接過花,深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裏沒有了黴味,只有花香和自由的味道。
車子啓動,兩邊的風景飛馳而過。
後視鏡裏,那座冰冷的監獄越來越遠,終究化作了一個黑點,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