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驢車在黃昏時分抵達省城郊外。

吳帆從車上望去,遠方城市的輪廓在暮色中顯現——不是小鎮那種低矮的平房,而是成片的樓房,最高的有五六層。煙囪林立,黑煙滾滾,空氣中彌漫着煤煙和工業廢氣的味道。

“省城比咱們鎮上大十倍不止。”陳守一揮着鞭子,“人口八十萬,工廠兩百多家,還有大學、醫院、百貨大樓……夠你們看花眼的。”

林晚好奇地張望:“師叔,我們就住城裏嗎?”

“不,住城外。”陳守一指了指西邊一片平房區,“那裏是城鄉結合部,人員混雜,適合隱藏身份。我在那兒有個小院,平時做點古玩生意作掩護。”

古玩生意?

吳帆想起師父的筆記裏提過,陳守一師叔擅長鑑定和修復古物,沒想到在省城開起了古玩店。

驢車拐進一條土路,兩邊是菜地和零散的房屋。又走了十幾分鍾,在一處帶院子的平房前停下。

院子不大,三間正房,兩間廂房。院牆是土坯壘的,門上貼着褪色的門神。院子裏有棵老槐樹,樹下擺着石桌石凳。

“到了。”陳守一推開院門,“東廂房我住,西廂房空着,你們倆住正房,一人一間。”

吳帆和林晚提着行李進了正房。屋裏陳設簡單但幹淨,桌椅床櫃齊全,被褥是新的,還散發着陽光的味道。

“師叔,您早就準備好了?”吳帆問。

“嗯,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陳守一說,“你師父傳信給我,說收了關門弟子,還提到可能遇到麻煩。我就想,萬一你們要來省城,得有個落腳的地方。”

他走到堂屋,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布包:“這是給你們準備的。吳帆,這是你的學生證、戶口本,還有轉學證明。從明天起,你去市三中讀初二。林晚,你去女中讀初一。”

吳帆接過證件,翻開一看,照片、名字、年齡都對,連檔案都齊全。師叔在省城果然有些門路。

“師叔,您怎麼做到的?”

“我在省城三十年,不是白混的。”陳守一笑笑,“教育局、公安局都有熟人,辦幾個證件不難。不過你們記住,現在的身份是吳明和林月,是我陳守一的遠房親戚,父母雙亡,投奔我來省城讀書。千萬別露餡。”

“明白。”兩人同時點頭。

“還有,”陳守一嚴肅起來,“在學校就是普通學生,不要顯露修士身份。省城不比小鎮,這裏魚龍混雜,不僅有黑蓮,還有其他勢力。低調,才能活得長久。”

晚飯是陳守一做的,白菜燉粉條,玉米面窩頭,還有一小碟鹹菜。很簡單,但很香。

吃飯時,陳守一講了省城的情況。

“省城的修真界,分三股勢力。”他伸出三根手指,“第一股,是像咱們這樣的散修,或者小門派的傳人,隱於市井,各自爲政。第二股,是道教協會,官面上的組織,雖然大多是裝神弄鬼的騙子,但也有幾個真本事的。第三股……”

他頓了頓:“就是黑蓮。他們在省城的勢力很大,不僅控制了一些地下產業,還滲透進了政府部門。寒冰護法只是四大護法之一,上面還有長老、堂主、副教主、教主……”

吳帆心裏一沉。黑蓮的勢力,比他想象的龐大得多。

“那……我們能對付嗎?”

“現在肯定不行。”陳守一搖頭,“但你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現在首要任務是隱藏好,提升實力。等你們築基圓滿,甚至結成金丹,才有資格和黑蓮正面抗衡。”

他看了林晚一眼:“尤其是你,丫頭。玄陰之體是雙刃劍,修煉快,但目標也大。你必須盡快掌控體內的陰氣,做到收發自如,不泄露一絲氣息。否則,就像黑夜裏的明燈,黑蓮的人隨時能找到你。”

林晚認真點頭:“我會努力的。”

“嗯,從明天開始,我教你們省城的規矩。”陳守一說,“白天上學,晚上修煉。周末去我的古玩店幫忙,也算有個掩護。”

吃過飯,吳帆回到自己房間。

他關上門,盤腿坐在床上,開始內視己身。

築基初期的靈基在丹田中緩緩旋轉,每轉一圈,就吸收一絲天地靈氣。省城雖然污染嚴重,靈氣稀薄,但總比沒有強。

他嚐試運轉青陽心法,發現效率比在密室時慢了三成。這就是城市和靈地的區別——看來要找時間布置一個聚靈陣。

正想着,門外傳來敲門聲。

“吳帆,睡了嗎?”是林晚的聲音。

“沒,進來吧。”

林晚推門進來,手裏拿着那本《玄陰真經》:“有幾個地方我不太懂,能請教你嗎?”

“坐。”吳帆接過書,掃了一眼她指的地方,“這裏是講陰氣轉化的關鍵。玄陰之體的陰氣太盛,直接修煉會傷及自身,所以要‘以陰養陰,陰陽調和’……”

他詳細講解,林晚認真聽講。一個教一個學,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

“原來如此。”林晚恍然大悟,“我之前總覺得哪裏不對,原來是順序錯了。”

“修煉最忌急躁。”吳帆合上書,“尤其是你這種特殊體質,一步錯,步步錯。以後有問題隨時問我,別自己瞎琢磨。”

“嗯。”林晚點頭,忽然問,“吳帆,你害怕嗎?”

“怕什麼?”

“黑蓮,還有……未來。”林晚低下頭,“我才十四歲,就要面對這些。有時候半夜醒來,想想如果被抓會怎麼樣,就再也睡不着。”

吳帆沉默了一會兒。

“我也怕。”他實話實說,“但我更怕,因爲害怕就什麼都不敢做。師父把傳承交給我,師叔冒着風險收留我們,如果我們自己先垮了,怎麼對得起他們?”

他看着林晚:“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可言。我們能做的,就是變強,強到沒人敢欺負我們,強到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林晚抬起頭,眼中有了光彩:“你說得對。”

送走林晚,吳帆沒有立刻睡覺,而是開始畫符。

他鋪開黃紙,調好朱砂,提筆畫了一張“斂息符”。這種符能收斂氣息,讓修士看起來像普通人,是隱藏身份的必備之物。

築基後畫符,果然輕鬆許多。一刻鍾時間,他畫了十張斂息符,張張靈光內蘊。

他又畫了幾張護身符、驅邪符,以備不時之需。

忙完這些,已是凌晨一點。吳帆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省城,新的開始,也是新的挑戰。

他想起師父,想起清水河,想起那場生死之戰。那些經歷讓他快速成長,但也讓他明白,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的復雜和危險。

“師父,”他在心裏默念,“我會走下去的。青陽觀的道統,不會斷。”

第二天一早,吳帆被陳守一叫醒。

“起床了,今天帶你們熟悉環境,下午去學校報到。”

早飯是稀飯鹹菜。吃過飯,陳守一推出兩輛自行車——一輛二八大杠,一輛女式車。

“在省城,自行車是主要交通工具。吳帆騎大杠,林晚騎女車,我走路。先去百貨大樓買些學習用品,再去學校。”

三人出門,騎上車。省城的早晨很熱鬧,街上車來人往,自行車鈴聲此起彼伏。路邊有賣早點的攤子,油條、豆漿、豆腐腦的香味飄散。

林晚有些緊張,車把晃來晃去。吳帆在她旁邊,不時提醒:“看前面,別慌。”

騎了二十分鍾,來到市中心。這裏果然繁華,四層的百貨大樓是最高建築,門口人來人往。對面是新華書店和郵局,再過去是電影院,海報上畫着《廬山戀》的劇照。

“省城就是不一樣。”林晚感慨。

陳守一帶他們進了百貨大樓。一樓賣日用百貨,二樓賣服裝鞋帽,三樓賣文具鍾表。吳帆買了書包、筆記本、鋼筆,林晚買了文具盒、橡皮、尺子。

從百貨大樓出來,陳守一又帶他們去新華書店。這裏書很多,但大多是政治類、科技類,偶爾有幾本小說。

“省城最大的圖書館在文化宮,以後你們可以去那裏看書。”陳守一說,“不過要注意,有些書是禁書,不能碰。”

買完東西,三人騎車去學校。

市三中在城東,是一所普通中學。校門是鐵柵欄的,裏面有兩棟三層教學樓,一個操場。此時正是課間,學生們在操場上打鬧。

陳守一找到教務處,遞上轉學證明。教務主任是個戴眼鏡的中年女人,看了看證明,又看了看吳帆。

“從鎮上來?成績怎麼樣?”

“中上等。”陳守一代答,“孩子挺用功的。”

“行吧,初二(三)班正好有個空位。”主任開了一張條子,“去找班主任王老師。”

王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男老師,教數學。他帶吳帆進了教室,介紹給同學們。

“這是新轉來的吳明同學,大家歡迎。”

稀稀拉拉的掌聲。吳帆掃視教室,四十多個學生,大部分穿着樸素的衣服,眼神好奇地打量他。

他被安排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同桌是個戴眼鏡的瘦小男生,小聲說:“我叫李強,你好。”

“吳明。”吳帆點頭。

第一節課是語文,講的是《嶽陽樓記》。吳帆聽得很認真——雖然他是修士,但文化知識不能丟。師父說過,修道先修心,修心先明理。四書五經、諸子百家,都是修心的養料。

課間,幾個同學圍過來。

“吳明,你從哪轉來的?”

“鎮上。”

“省城好玩嗎?你去過百貨大樓沒?”

“剛去過。”

“真羨慕,我爸媽都不帶我去……”

少年們很快熟絡起來。吳帆發現,省城的學生比鎮上的更開朗,見識也更廣。他們討論電影、討論足球、討論最新的小說。

但沒有人討論修道,討論法術。

這就是普通人的世界,簡單,平凡。

吳帆忽然有些羨慕。如果他不是青陽觀傳人,如果他沒遇到師父,現在應該也是他們中的一員,爲考試發愁,爲遊戲着迷,爲暗戀的女生心跳加速。

但回不去了。

他握了握書包裏的斂息符,感受着體內緩緩旋轉的靈基。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走到底。

中午放學,吳帆在校門口等林晚。女中離得不遠,十分鍾後,林晚也出來了。

“怎麼樣?”吳帆問。

“還好。”林晚說,“同學們挺熱情的,就是……有點吵。”

她習慣了安靜,突然面對四十多個嘰嘰喳喳的女生,有些不適應。

兩人騎車回家。陳守一已經做好了午飯,炒土豆絲,饅頭,雞蛋湯。

“下午不用去學校了,明天正式上課。”陳守一說,“下午我帶你們去古玩店,認認路。”

古玩店在城西一條老街上,門面不大,招牌上寫着“守一齋”三個字。店裏擺滿了各種舊物:瓷器、玉器、銅器、字畫、古籍,琳琅滿目。

“平時我在店裏,你們周末來幫忙。”陳守一說,“主要是打掃衛生,接待客人。有不懂的就問我,別亂說話。”

他指着櫃台裏的一尊銅佛:“這是明代的,真品。那個花瓶是清仿的,不值錢。那幅字畫是民國時期的,有點價值……”

吳帆和林晚認真記着。他們發現,師叔的古玩知識很淵博,每件東西都能說出年代、來歷、價值。

“師叔,您怎麼懂這麼多?”林晚問。

“幹這行三十年了,見得多了自然就懂了。”陳守一笑笑,“其實古玩鑑定和修道有相通之處,都要眼力、心力、經驗。一件東西是真是假,有沒有靈氣,看多了就能感覺出來。”

他拿起一枚銅錢:“比如這枚‘太平通寶’,看鏽色、看字口、聽聲音,就能判斷年代。如果是修士用過的東西,還能感覺到殘留的靈氣。”

吳帆接過銅錢,果然感覺到一絲微弱的靈氣——不是法器的靈氣,而是長期被修士佩戴,沾染上的氣息。

“這枚銅錢,我要了。”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三人轉頭,見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者站在門口,六十多歲,頭發梳得整齊,手裏拄着拐杖。

“周老板,您來了。”陳守一迎上去,“這枚銅錢我剛收來,還沒定價呢。”

“開個價吧。”周老板走到櫃台前,拿起銅錢仔細端詳,“嗯,清末的,品相不錯,還有一絲文氣殘留。是讀書人戴過的吧?”

“周老板好眼力。”陳守一笑,“據說是位舉人戴過的,傳了三代。您要是喜歡,五十塊拿走。”

“五十?貴了。”周老板搖頭,“三十。”

“四十五,不能再少了。”

“四十,成交。”

兩人討價還價,最後以四十塊成交。周老板付了錢,把銅錢小心收好,卻沒有立刻離開。

“陳老板,最近收到什麼好東西沒?”他問。

“好東西哪那麼容易收到。”陳守一說,“不過前幾天收了本古籍,明版的《道德經》,您要不要看看?”

“《道德經》?”周老板眼睛一亮,“拿來瞧瞧。”

陳守一從裏間拿出一本線裝書,紙張泛黃,但保存完好。周老板戴上老花鏡,仔細翻看。

“嗯,確實是明版,字跡清晰,品相不錯。多少錢?”

“兩百。”

“一百五。”

“一百八。”

“一百六,不賣算了。”

“成交。”

又是一番討價還價。吳帆在旁邊看着,發現這個周老板不簡單——他翻書時,手指在書頁上輕輕摩挲,像是在感受什麼。

修士?

吳帆悄悄放出神識,果然在周老板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隱晦的靈氣波動。雖然很微弱,但確實是修士,至少煉氣五層。

周老板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了吳帆一眼,眼神銳利。

吳帆趕緊收回神識,裝作若無其事。

“陳老板,這位是……”周老板問。

“我遠房侄子,吳明。旁邊是他表妹林月,來省城讀書,周末來店裏幫忙。”陳守一介紹。

“哦,年輕人。”周老板點點頭,沒再多問。他付了錢,拿着書走了。

等周老板走遠,陳守一才低聲說:“這個周老板,是省城道教協會的副會長,表面上是古董商人,實際上是修士,築基初期修爲。”

“道教協會的副會長?”吳帆驚訝,“那他知道師叔您……”

“知道。”陳守一點頭,“省城就這麼大,修士圈子更小,互相都知道底細。不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他看了吳帆一眼:“你剛才用神識探查他了?”

“嗯,不小心……”

“以後注意。”陳守一嚴肅地說,“修士之間,隨意探查對方是大忌,會被視爲挑釁。尤其是你剛築基,神識還不穩,容易被發現。”

“我記住了。”

“不過周老板這個人,還算正派。”陳守一說,“道教協會雖然魚龍混雜,但有幾個真修士,周老板是其中之一。以後說不定會有打交道的時候。”

一下午時間,陳守一教了他們許多古玩知識,也講了省城修士圈的一些規矩。

傍晚關店回家,路上陳守一說:“從明天起,你們白天上學,晚上修煉。我在院子裏布了個簡易的聚靈陣,雖然效果不如靈地,但總比沒有強。”

“另外,”他看向吳帆,“你築基了,可以學習更高級的功法。青陽觀的《紫霄雷典》,是直指金丹的大道功法,你師父應該傳給你了吧?”

吳帆搖頭:“師父只傳了基礎的青陽心法,還有符咒、劍法。紫霄雷典……我沒聽說過。”

“沒傳?”陳守一皺眉,“看來你師父是打算等你築基後再傳。也罷,我這裏有副本,晚上給你。”

回到家,陳守一果然從密室裏拿出一本古籍,封面是紫色的,上面用金粉寫着《紫霄雷典》四個字。

“這是青陽觀的核心傳承,非掌教不傳。”陳守一鄭重地說,“你師父既然把陽佩給了你,你就是第四十七代掌教,有資格修煉。但記住,此功法威力巨大,修煉時需格外小心,不能操之過急。”

吳帆接過古籍,入手沉甸甸的,書頁是用特制的符紙制成,水火不侵。

“謝謝師叔。”

“不用謝我,這是你應得的。”陳守一說,“另外,林晚的《玄陰真經》是完整傳承,足夠她修煉到金丹期。你們倆,一個陽雷,一個陰冰,倒是互補。”

晚飯後,吳帆回到房間,迫不及待地翻開《紫霄雷典》。

第一頁是總綱:“雷者,天地之樞機,陰陽之變易。修雷法者,當心懷正道,引天雷以誅邪,借地雷以伏魔……”

後面是具體的修煉法門,從築基期的“引雷入體”,到金丹期的“凝雷成丹”,再到元嬰期的“化身雷霆”,層層遞進,玄妙無比。

吳帆看得如癡如醉,直到深夜才放下書。

他走到窗前,看着省城的夜空。這裏燈光太多,看不見星星,只有朦朧的月亮掛在半空。

遠處傳來火車的汽笛聲,那是開往遠方的列車。

就像他的人生,已經駛上了無法回頭的軌道。

但他不後悔。

手握《紫霄雷典》,身負青陽傳承,身邊有師叔指點,有林晚同行。

前路雖險,但心志更堅。

吳帆閉上眼睛,開始按照《紫霄雷典》的築基篇修煉。

一絲絲天地靈氣被吸引而來,在他體內轉化爲雷屬性法力。靈基在丹田中緩緩旋轉,每轉一圈,就壯大一分。

窗外,夜風輕拂。

窗內,少年靜修。

省城的第一夜,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

但吳帆知道,平靜只是表象。

黑蓮的陰影,從未遠離。

暴風雨,遲早會來。

而他,必須在那之前,變得足夠強。

強到能劈開一切黑暗。

強到能守護所有珍視之物。

修煉,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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