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朱載嘯自小出類拔萃,力壓裕王,小小年紀闖蕩江湖,還微服私訪爲皇上和朝廷做了不少事。
到了十歲封王,世宗想到了瑞妃娘娘的這個“瑞”學,覺得祥瑞很吉利,就封朱載嘯爲祥王,給了封地爲潘。
爲了祥王這封地,作爹的世宗還真花了一番心血,竟然給揚州和準安兩府,這麼大的封地在大明史上是少見的。
給揚州府,是因爲瑞妃娘娘是揚州人,多給了一府淮安,這純粹是世宗偏愛祥王。
祥王得了兩府之地,又爲朝廷做了不少事,手上又有皇上親賜的尚方寶劍,這小小年紀就開始讓人生畏。
這下還真母隨子貴了,瑞妃娘娘的底氣更足了,腰杆子也漸漸地硬朗了起來。她開始不露聲色地復仇,只要撈到哪個妃子的把柄,那便是三部曲,罰跪、掌嘴、喝尿。這時間一久,妃子幾乎被整了個遍,嚇得見了她就跪下。
“皇上,到了。”麗兒一連說了數遍,瑞妃娘娘這才從回憶中走了出來。
地方官和揚州百姓伏地齊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呼聲久久不息,傳出十裏外。
坐在十六人大橋上的瑞妃娘娘,盡情地享受着衆官和百姓的伏地恭迎。她笑了,擺手叫了聲:“衆愛卿,都起來吧。”便由麗兒攙扶下了大轎,由宮女陪護,衆官簇擁,在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緩緩地進入了揚家村。
全村百姓由族長三叔公帶着聚在揚府門前,見皇上來了,忙“呼啦”一下全跪了下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祝皇上萬壽無疆。”
這“萬壽無疆”的話聽得瑞妃娘娘心情超爽,忙擺手叫了聲:“父老鄉親,都起來吧。”這手一招,五個軍漢端來五托盤銀子。她對族長說:“三叔公,這二千兩銀子,是本宮用來修繕揚家祠堂的,就由勞你操辦了。”
三叔公接過銀子高興地說:“皇上,這二百年來,揚氏一脈共送出秀女三十七人,就皇上你榮登貴妃,給列祖列宗帶來了無比榮耀。再則,揚州淮安成了祥王的封地,這也是皇上的功德所致,讓我揚氏一脈從此揚眉吐氣。”
“三叔公,朕是皇上,那揚氏一脈的好日子,也就從此開始了。”
瑞妃娘娘正在高興時,耳邊響起了“娘親,醒醒”的叫聲,睜眼一看是皇兒祥王,才知自己剛才做了個超爽的“女皇”美夢,從竹榻上坐起,將粉色紗衣裳往中間擺了下,遮住一對雪白的胸,嘆道:“你驚擾了娘親的美夢。”
俊偉的祥王濃眉大笑國子臉,聽了娘親的話就嘻笑道:“怎麼,娘親又去會武媚娘了?”
“這回,是娘親自己成了武媚娘,黃袍加身,坐在了留都的龍椅上,下面跪了一地的文臣武將。”
祥王聽了驚駭,急忙伸手堵住了娘親的嘴,搖搖頭說:“娘親,把這夢給忘了,父皇忌諱,會砍頭的。”
皇兒說甚麼,這瑞妃娘娘聽甚麼,忙點頭道:“娘親不說就是了。皇兒,你怎麼回宮了,封地的事怎麼樣了?”
祥王往竹榻上一坐,笑笑說:“封地的事,自有先生操辦,兒臣也插不上手。前幾日辦了個貪官,是瀘州府的知府,又給父皇查抄回了上百萬兩銀子。只是,父皇急召兒臣入宮,說是來了個西伯利亞汗國特使,象是要嫁個甚麼公主,和我大明聯姻。這是皇兄裕王爺的事,父皇把兒臣召來做甚麼?唉,兒臣正在查那個神秘組織的事。”
雖在皇宮,但瑞妃娘娘也不知朝堂上的事,此時一聽兩國聯姻,禁不住又想到了剛才的那個夢。
“皇兒,若你父皇選擇了你,你是否會去異國迎親?”
“這兒臣也不知。通常,應該是西伯利亞汗國,把公主送到我大明來。”
“噢。那就不用上門去迎親了,是吧?”
“也不能這麼說。若西伯利亞汗國有戰事,公主送不過來,那只有大明去迎娶了。”
“這麼說,還是有可能去西伯利亞汗國迎娶公主,是吧?”
“有這可能。對了,娘親想對兒臣說甚麼?直言便是,不用繞圈子。”
瑞妃娘娘就將剛才的夢,仔細地說了下,然後問:“皇兒,你說這事奇不奇怪?”
祥王點頭“嗯”了聲,沉思了一下,輕聲說:“娘親,若你這個夢,含有某種預言,那也許這次迎娶西伯利亞汗國公主的人,不是皇兄裕王爺,肯定是兒臣了。裕王爺生性膽怯,別說是去西伯利亞汗國,就是離開大明疆域,出塞去看一看,都沒這個膽。若當真是兒臣去,那娘親的夢至少說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兒臣從西伯利亞汗國迎親回來,會有一支屬於兒臣自己的兵馬。估計,就因爲這支兵馬,父皇會猜疑兒臣造反,置兒臣於死地。若真是這樣,那憑兒臣的性格,肯定會占了江南,啓用留都,來個南北對抗。娘親,沒有你,就沒兒臣。若真如此,兒臣會了卻娘親的心願,成爲第二個武媚娘。記住兒臣的話,不論發生甚麼事,娘親都不要卷入是非中。啊?”
兒子有多大的能耐,做娘親的比誰都清楚,便點頭“嗯”了聲。
“那娘親保重,兒臣要去金鑾殿,見父皇去了。”
祥王抱了下娘親,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笑了笑,鬆開了雙手,閃身竄出了窗戶,越牆而出,離開了後宮。剛轉了個彎,迎面撞上個人,只感覺這人往自己手上塞了樣東西。正在他一愣之時,這人閃身一疾,已沒人蹤影。
“好身手,也不知這人是誰,塞給了本王什麼東西?”
他自言了一句,攤開手掌一看,原來是一團紙。
既是有人莫名其妙地送紙給自己,那必是什麼重要消息,他就弄開了紙,只見紙上寫道:“祥王,若真是你出塞,往西伯利亞汗國迎親,那沿途務必小心謹慎,因天魔會,六扇門,還有個勢力龐大的神秘組織都要殺你。我叫趙鵬,原是西廠的人,西廠並入東廠後,又成了方皇後的人,也追殺過你幾次。這回,這消息算是將功補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