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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依舊平靜：“還疼不疼？”
“你這次只是皮外傷，不過我調來了最好的醫療團隊，不會讓你留疤。”
若是以前，姜棠寧一定會鬧起來。
但現在，她一句話也沒說，在他伸過手來探她額頭的溫度時撇過頭避開，一言不發。
安靜得不像話。
崔行舟眉頭微皺，但也只是說了一句：“棠寧，你這次鬧得有些過了，下不爲例。”
下不爲例？
姜棠寧扯了扯蒼白的唇。
不會再有下次。
因爲很快，她就會走得遠遠的，再不會礙他的眼，也不會耽誤他的工作進度。
接下來幾天，他難得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照顧她。
但奇怪的是，從前在他面前嘰嘰喳喳得像一只鸚鵡的姜棠寧，一只沉默着。
安靜地接受治療，安靜地吃飯，安靜地細數着離婚手續辦完的日子。
出院那天，崔行舟的學生打電話過來求助。
她瞥見桌面上的一個文件袋，是崔行舟落下的。
姜棠寧拿着文件，前往了崔行舟的新實驗室，交給了學生。
她想透透氣，站在陽台看了會風景。
不知道站了多久，就隱隱聽到了沈靈薇打電話的聲音。
“放心吧，那一把火都燒幹淨了，他們發現不了，我根本就不記得崔阿姨的實驗數據，而是抄襲了別人的來替代......”
“正好，還把全部過錯都推到了姜棠寧的身上，讓行舟哥徹底厭惡她，簡直一舉兩得！哈哈哈......”
姜棠寧愣了一秒後，瞬間反應過來。
她立刻沖了過去，正好對上了沈靈薇那得意的表情。
“你怎麼在這？”沈靈薇愣了一下。
啪！
姜棠寧抓起手裏的包包甩在了沈靈薇的臉上！
“沈靈薇！你這個該死的騙子！”
“你敢打我？”
沈靈薇捂着火辣辣的臉，眼底閃過一絲狠毒，“那我們就來看看，行舟哥到底是信你還是信我！”
沒等姜棠寧反應過來，她就大聲哭喊了一句：“姜小姐，我真的只是想留在行舟哥身邊協助他完成科研項目而已，你就算不高興，也不能打我吧？啊！......”
話音落下，她對姜棠寧輕蔑一笑，徑直從三樓陽台翻了下去！
一聲淒厲的慘叫，瞬間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薇薇！”
崔行舟立刻沖上前，抱起沈靈薇，而看向姜棠寧的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更是淬了毒。
“沒想到這姜大小姐這麼惡毒，竟然敢把人推下樓！”
“崔教授，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她啊！”
“沒錯！不能放過她！......”
“閉嘴！”
姜棠寧打斷他們的話，看向崔行舟，着急地解釋，
“我沒推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因爲我發現她抄襲了別人的數據！實驗室的火也是她故意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