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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驚野送白洛洛回家,被白父逮了個正着,他命人將蕭驚野捆起來教訓。
兩家水火不容,明裏暗裏爭鬥不斷。
蕭驚野闖進白家老宅,白家人若是借題發揮,打殘他都不爲過。
從前蕭驚野送白凝初回來,永遠都是停在兩條街以外,再讓她自己回家。
她也想過帶着蕭驚野回家,可是他說怕被打死,死活不肯。
現在爲了白洛洛,打死他都願意。
真諷刺啊。
愛與不愛,原來區別如此之大。
眼淚止不住地在眼眶打轉,白凝初攥了攥拳,拿出手機錄下了面前的一切。
白父用力踹了一腳蕭驚野,他倒地之後又趕忙端正了身子跪好,收起了從前的不羈和狂獰,態度恭恭敬敬。
“伯父,請相信我,我一定會給洛洛幸福,我會搞定蕭家的長輩,我也會給洛洛一切她想要的,包括蕭氏集團的股份......”
白洛洛也跪在了地上,哭着護在蕭驚野的面前,二人情真意切的模樣像極了一對苦命鴛鴦。
白父不忍白洛洛哭泣傷心,也無法拒絕蕭驚野說出的誘惑條件,最終同意了給蕭驚野一次機會。
白凝初只覺得諷刺,他們真的以爲兩家多年的恩怨能如此輕鬆化解?
白洛洛扶着受傷的蕭驚野起身往外走,白凝初趕忙收起手機,躲進了一旁的樹後。
眼見他們走遠,白凝初才從樹後走出來,推開門進去。
看清來人,白父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眉頭倏然緊蹙起來。
白凝初沒有任何鋪墊的將文件攤在白父面前。
“白總,籤了吧,我跟霍家聯姻之後,會把你每年的收益提高百分之五,你只需要對此事保密。”
“我是你爸,你這是什麼態度?”白父怒瞪着她,用力拍響桌面。
“在你允許小三帶着野種登堂入室那天開始,我們的父女情就耗盡了。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媽和弟弟的死狀,你不配當我父親!”
啪。
白父憤怒起身,狠狠扇了白凝初一個耳光,“你個逆女!”
白凝初的臉被打偏到一側,憤怒和疼痛在胸腔叫囂,她卻笑紅了眼尾。
“可你就需要我這個逆女不是嗎?沒有我,你撐不起公司,沒有我,你舍得賣了你的寶貝私生女去跟殘廢聯姻嗎?”
“你!你!”白父被氣得說不出話,胸口劇烈起伏,抬手又要打下去。
“爸爸,別氣壞了身子。”
就在此時,白洛洛去而復返,快速跑到了白父身邊,替他拍打着胸口順氣。
“姐姐,爸爸年紀大了,你別總跟他對着幹了,氣壞身體怎麼辦?”白洛洛紅了眼眶,語氣帶着懇求。
“我沒有妹妹。”白凝初眼神冷冽,打斷了她的話。
白洛洛的神色一僵,委屈地看向白父,眼淚說來就來。
白父心疼地將她抱進懷裏安慰,看白凝初的目光更加冰冷。
白凝初看着他們父慈女孝的場面,內心滿是嘲諷。
自從母親和弟弟去世後,她對這個父親就已經沒有了期待。
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拿起桌上的文件,再次遞到白父面前,“您不籤嗎?”
白父臉色驟然一沉,扯過文件看了一眼,匆匆籤完名字,狠狠砸在白凝初的臉上。
“趕緊滾,別在我眼前晃。”
鋒利的紙張劃破了她的眉尾,雪白的肌膚滲出血珠,她疼得倒抽一口涼氣,撿起散落一地文件轉身離去。
走出去很遠,她依然能聽到白父哄白洛洛的話。
“給你買車,你喜歡的爸爸都給你買。”
白凝初的心已經疼到麻木,她很快就跟他們沒關系了。
剛出白家別墅大門,她就被猛地竄出的人影抱進了懷裏。
熟悉的氣息將她裹住,蕭驚野的微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姐姐,想你了,我們還沒在白家試過呢。”他無賴地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不停地蹭着。
白凝初身子驟然一僵,從前他輕佻曖昧的話語會讓她面紅耳赤,可如今只覺得惡心。
她想推開他,卻被他擁得更緊。
“姐姐,我冒着生命危險來這裏找你,你不能推開我。你爸沒有爲難你吧?等我做好準備,公開我們的關系,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蕭驚野的謊話信手拈來,像刀子一般割在白凝初的心尖,血肉模糊。
對上他清澈真摯的眼眸,她內心只剩一片嘲諷。
他只顧着說謊,都沒有看見她額頭新添的傷口。
白凝初推開他,他卻忽然整個人倒向了她。
“姐姐,我好像病了,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蕭驚野昨晚喝多了,在海邊吹了一晚上冷風,又被白父打了一頓,此刻整個人燒得滾燙,甚至有些迷糊。
白凝初不想節外生枝,只能扶着他上了自己的車。
把他送去急診,她就轉身離開,去爲今天的晚宴做準備,
誰知她的車剛一到宴會廳外,就被一群記者圍了起來。
“白總,聽說您跟人野戰被打,是不是真的啊?”
“您是因爲當小三被原配抓包了嗎?”
“您這一身傷怎麼來的?解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