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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院重新處理好傷口,白凝初刷到了白洛洛發的九宮格。
她換了一條最新款的高定禮服,身邊堆滿了禮物,站在人群中衆星捧月。
她的身前,一個男人單膝跪地,爲她輕揉紅腫的腳踝。
雖然只拍到半張臉,白凝初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蕭驚野。
她眼眶微微發酸,不受控制地往前翻着白洛洛的朋友圈。
原來,蕭驚野每個月末的固定出差時間是白洛洛的生理期,他會親手給她煮姜茶,會搓熱了手心給她暖肚子......
白凝初呼吸一窒,不由紅了眼眶。
她想到自己有一次生理期痛到昏厥,下意識給蕭驚野打電話,他卻只是淡淡說了句不方便就掛了電話。
明明那麼敷衍,她卻沒有發現。
白凝初放下手機,將自己埋進被子裏,迫使自己不再去多想。
可她跟蕭驚野的過往卻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
他曾親手爲她種下漫山櫻樹,花開時節帶着她去賞花,結果的時候親自上樹爲她采摘。
他曾在蕭白兩家商戰對峙的時候暗中給她放水,讓她免於被蕭家算計,保住了幾千億的項目。
他也曾在床笫纏綿之間擁着她說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可這一切都是他騙她的手段,他從沒有喜歡過她......
眼淚不由滑落臉頰,她的心仿佛被萬千根針刺穿,疼得她渾身發顫。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頭上的被子一輕,蕭驚野站在了她的面前。
不等她反應,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男人醉眼朦朧,濃烈的酒氣將她裹挾,一只手自然地探入她的病號服。
“姐姐,你好燙啊,更誘人了。”蕭驚野聲音低沉沙啞,帶着刻意的撩撥,“還沒試過這麼燙的姐姐,一定更舒服吧。”
白凝初臉色一白,抓住他作亂的手,“別亂來,這裏是醫院,我一身都是傷。”
“姐姐,上次我住院你可是跟我做了三次呢!”他邊說邊要將白凝初擁進懷裏。
白凝初羞憤,偏過頭,避開他的觸碰。
那時她以爲他們相愛,任由他胡來,可現在她知道真相了。
他不愛她,她不願意再跟他有身體接觸。
蕭驚野一愣,隨即勾了勾嘴角,“姐姐是生氣醒來我不在身邊嗎?你知道的,我們得偷偷摸摸。”
“如果我說是呢?”她的語氣帶着冷漠。
蕭驚野瞳孔一縮,輕咳一聲,剛想解釋就被她打斷。
“我累了,想休息。”
蕭驚野沒有察覺她情緒的不對,看着她毫無血色的臉,只以爲她是真的不舒服。
他抬手撫了撫她的額頭,不滿開口,“這群庸醫,我去找靠譜的醫生來。姐姐等我。”
對上他滿是緊張和擔憂的目光,白凝初嘴角扯出一抹嘲諷,若不是已經知道真相,她又會被他這幅樣子所騙。
蕭驚野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轉身走了出去。
他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叫來任何醫生。
白凝初從白洛洛的朋友圈得知,蕭驚野去找她了。
他陪着她坐在海邊等日出。
他們相依偎的背影太過刺眼,白凝初的手不自覺攥緊,胸口泛起尖銳的刺痛。
白凝初自己叫來了醫生,打了退燒針,迷迷糊糊睡了一晚。
第二天退燒,她第一時間辦理出院,帶着相關文件回了白家老宅。
來不及開門,她就聽到了蕭驚野的聲音。
“我是真心的,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