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濂與蕭秀的到來這個宴會上的小插曲,很快就被衆人所遺忘。
衆人都沉浸在許濱高中的喜悅之中,宴會上籌光交錯,待到衆人散去,許家老宅又只剩下許濱與程夏二人。
許濱微笑側目看着程夏,深情款款。
她也因高興而多喝了幾杯,此刻燈燭映照之下,臉頰微微泛紅,恍若三月桃花。
許濱輕輕執着程夏的手,在跳躍着的燭光映襯下,眼眸內滿是嬌柔佳人的面龐。
“娘子!”
“嗯?”
喝過酒的程夏頭腦反映慢了半拍,還未對許濱的話有所反映,許濱的唇就輕輕的貼上來,唇舌間帶着狀元紅酒醇香氣息,讓程夏更是覺得醉了。
許濱彎腰將她打橫抱起,緩步走向居室,將她放到床上。
程夏歪着頭對許濱笑着,兩人十指緊緊相扣。
“娘子,若不是你,恐怕我早就死了,遇到你,我真是三生有幸。”許濱柔聲道。
“不,你不會死的,我們會一起白頭偕老,遇到你,也是我的三生之幸。”
程夏看過的野史當中,雖則他不會死,但是也會經歷諸多波折與苦難,希望有她同在,他們兩個人可以順順利利,兩人白頭偕老。
程夏暗暗祝願着,輕輕用手捧着許濱的臉,吻了上去。
良久,許濱輕柔的爲程夏,解開了衣衫。
一室旖旎,夜漫長。
而另一廂,回到家中的蕭秀,還是不甘願真的就此和許濱這個搖錢樹再也無甚瓜葛。
她眼睛眯成一條縫,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喝着涼茶敗火,心裏卻盤算着該如何挽回許濱這棵搖錢樹。
顯然靠所謂的孝道,是沒有辦法再讓許濱心甘情願爲自己賺取銀兩。
可是自己這麼多年來壓榨許濱已然成了習慣,大手大腳花錢也成了習慣,這少了許濱,可怎麼得了?
而且這許濱今日中了舉人,少不得明日就能中了進士,到時候入朝爲官,想必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而自己與丈夫能得的好處可是全便宜了那個程夏。
想到這裏蕭秀更是恨得牙根都直癢癢,她推了推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丈夫。
還沒有等她開口,許濂卻撇了一眼過來。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今日這臉可全丟盡了。”
“丟臉?丟臉算什麼,要是真的拿到好處,那才是實惠。”蕭秀渾不在意。
許濂一聽更是上火:“好處?好處和實惠在哪裏?眼看着許濱這小子成家立業,日子是越過越好,可是咱們的日子卻過得一天不如一天。”
蕭秀短粗胖的手指重重點在許濂的腦袋上。
“要我說,村長老是維護着許濱定是收了不小的好處。咱們也給村長送些禮,讓村長幫忙維護咱們夫妻倆。”
“什麼收了不小的好處,許濱哪有什麼銀子給村長送禮。”許濂很是不屑。
“要我說,雖則那許濱沒有,可是他娘子程夏可是有。要知道以前那村長可沒見這樣維護着許濱。”蕭秀拍了拍大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得意地說着。
“這事兒我說了算。明日一早,我們就買些禮物去送禮,到時候有了村長的支持,那許濱想不進孝道,不供養着咱們都不行!”
蕭秀得意得很,一臉橫肉都泛着油光。
次日,一早許濂與蕭秀兩個人早早去了市場左挑右撿,買了兩只公雞,又買了兩條鯽魚。
而後倆人便去了村長家,可是,村長卻並沒有在家,村長的兒子讓其進了屋子。
村長兒子性情直爽,也不客氣直接詢問道:“來送這些東西是做什麼?”
“嗨,也沒太大的事,就想着讓村長幫忙說和說和。”蕭秀看許濂不開口,自己便先開了口。
“說和說和?”村長兒子有些不明所以:“說和什麼?”
而後說完,他猛的醒悟過來。
“你是說給你和許濱說和說和?”
難道蕭秀和許濂這倆人真的知錯?村長兒子一頭霧水,想要賠罪?可是賠罪也應該去許濱家,跑到他家算什麼事?
蕭秀諂媚的笑說道:“是啊,你看,這畢竟我們是一家人,我相公許濂與許濱可是親兄弟,如今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們的臉也丟盡了,我們就想着這一家人,還是好好相處爲好。”
好好相處?騙鬼那?
村長兒子心裏門清着呢,知道蕭秀和許濂的秉性如此惡毒。
要不然也不可能從許父死後,就一直欺壓着許濱。
這樣的惡劣怎麼可能在一兩天之內轉變,他們看來還是真的不死心。
但是,村長兒子念着人之初性本善,希望他夫妻二人真的知道錯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你們這是想讓我們怎麼說和?”
蕭秀搓着手,滿是油光的臉得意的撇了一眼身旁的許濂,意思是,看我說的吧,有戲!
“這件事是這樣的,我和你許大叔年歲也越來越大了,這古法上可說,百善孝爲先,又說過,長兄爲父。我想如今許家二郎也出息了,可不能不認他這個長兄。”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這夫妻倆的目的就是這個。
村長的兒子呸了一聲,不願意與他們夫妻二人過多糾纏。
“屁,當初你們二人是如何苛刻許濱的?如今卻又拿長兄這個帽子來壓人?”
“怎麼,我說得有錯嗎?我們家許濂不是許濱的哥哥麼?這不能沒天理啊!”蕭秀也頗爲生氣,她雖然不敢對村長橫眉立目,但是對待村長兒子這個同輩還是敢的。
村長兒子見對蕭秀這個潑婦說道理是說不通的,果斷把兩人推了出來,送去的禮也被推搡了出來。
村長兒子不屑的看着倆夫妻,卻還是帶着三分耐性的對倆夫妻勸說道:“要我說,你倆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一天到晚,專營着如何投機取巧了,還是好好琢磨着,如何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村長兒子的話,顯然沒有被這夫妻二人聽進去,兩只雞在地上亂跑,許濂與蕭秀狼狽的抓着亂撲棱翅膀的大公雞。
惹得周着看熱鬧的村民哈哈大笑。
倆人只好提着雞、魚再一次灰頭土臉的回了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