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party臨近尾聲,衆人相繼離去,只剩下一小撮人,準備繼續去酒吧high。
白詩吟在包裏翻來翻去,一邊找東西一邊喊陸湛,“阿湛,我東西好像忘套房裏了,你陪我去拿。”
今天爲了準備求婚,除了生日包廂外,陸湛還在酒店定了一間總統套房,是怕有人喝多了要用。
詩吟估計提前去過那裏所以才落了東西。
他沒多想,陪着詩吟一起前往頂樓。
一進門,白詩吟就快速往裏走了兩步,確認聽到男女交融的曖昧聲後,她嘴角勾了勾,腳步這才轉向次臥,抬高聲音喊道,“阿湛,你去那邊幫我找下!”
主臥裏,一對男女正糾纏在一起。
陸湛順着白詩吟指的方向進去,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眼睛頓時被辣到,“有病吧你們!”
才喝完就在他開的房裏亂搞!
聽到他的罵聲,白詩吟故作不知,“怎麼回事?”
她跟着走到主臥,刻意地捂住眼睛尖叫起來,“你們在幹什麼?!”
“走了,惡心!”陸湛拉她。
白詩吟順着他的力道被扯出兩步,正要轉身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不對,爲什麼看見容珍和別人……陸湛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放下手掌,盯向床上的兩人——孫京這個爛槍頭倒是在,爲什麼女人卻不是容珍?!
這兩人一個喝的醉醺醺,一個感覺像是磕了,連有人闖入也沒停下。
“怎麼是你們?!”白詩吟差點沒破音。
她明明……
“什麼你啊我的,快走!”陸湛拉着她出去。
“以後別叫這種人過來聚,jing蟲上腦,辣眼睛!”他晦氣地關上門。
白詩吟有些不自然地點了點頭,“我……我剛回國,還不太清楚他的底細。”
東側的套房。
衣服散落一地。
女孩軟糯的聲音已經在哭泣中變得沙啞,她似乎早已不那麼渴求,雙手無力抵住男人的胸膛,聲音哀軟地推拒,“不用了……”
男人大手緊緊禁錮着她纖細的腰肢,俯下身溫柔用舌尖吻去她臉上的淚,邊吻邊*,“乖,快好了……”
夜,無限漫長……
次日清晨。
容珍在渾身的粘膩和酸痛中醒來,迷蒙片刻 ,她想起了什麼。
昨晚,她喝了白詩吟遞過來的那杯酒,然後,然後……
她慌亂地扯住被子,護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上半身。
胸前全是吻痕……
容珍緩緩轉頭,身側的男人閉着眼,鼻梁高挺……是小容叔叔!
身上的狼藉告訴她,昨晚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她嘴唇顫抖,眼淚瞬間涌出。
昨晚陸湛向白詩吟求婚,她哭着跑出來……然後竟然,竟然和小容叔叔發生了關系!
在感情方面,她一貫保守,甚至連陸湛都……
怎麼會這樣!
容珍崩潰至極,摸索着想要下床去找衣服,卻不小心驚醒了旁邊的人。
容臨昨晚一直*到凌晨,只睡了不到兩小時,此時人還未完全清醒,朦朧間看見有人要走,手下意識伸出,扯住了她的胳膊。
“去哪裏?”
容珍尖叫,啪地一下用力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別碰我!”
容臨瞬間清醒了。
他連忙抓住床邊的眼鏡帶上,視野重新變得清晰,他瞳孔倏然睜大——昨晚,不是夢!
也就是說,他真的對容珍……
女孩肩頭和脖子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吻痕,容臨知道,她身上更多。
他昨晚可以說是毫無節制。
“容珍,你聽我說……”
容珍裹着被子後退,像一只大蠶快速縮到了床頭角落,嗚咽,“你不要解釋!”
她昨晚被人下了藥,難道他也是嗎?!
只是,她自己投懷送抱,也無法全部責怪別人,事情已經發生,再怪誰都於事無補,她低頭抱着被子痛哭起來。
容臨只得快速起身,從衣櫃裏拽出浴袍披上,站到了床邊。
看着容珍縮在床上哭泣,他簡直手足無措,她現在對自己排斥地厲害。
良久,他吐出一口氣,開口道,“我可以負……”
“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兩人同時開口。
容珍壓根無暇也不想聽他說了什麼,她此刻處在極度崩潰的狀態裏,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容臨嘴唇崩成一條線,他沒有再過多解釋,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送兩套衣服到璽庭來,內外衣都要。男裝我的,另外一套要……女裝,一米七二左右,偏瘦尺碼。”
郝特助:“好的,馬上。”
郝特助掛了電話,三四秒後,臉上才後知後覺露出極度吃驚的表情。
女裝?!
璽庭??酒店??!
什麼情況?!!!
他低頭看了看時間,早上7點半。
老板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不過身爲特助,縱然心裏驚濤駭浪,外表也要波瀾不驚。
半小時後,郝聰拎着兩個奢牌衣袋來到了酒店。
頂樓電梯鈴響,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出來。
一大清早就等候在總統套房候客區的白詩吟見狀,立刻從沙發上彈射起來——來了!
昨晚回去後,她越想越不對勁,藥明明下了,錢也給了,酒店也有人看見容珍去了頂樓,難不成是送錯了房間?
可是這頂樓總共就兩間套房,不是西邊,就是東邊。
她問了前台,昨晚根本就沒人出來,也就是說,容珍一定還在東邊的套房裏!
只要容珍從別人的酒店房間裏出來,陸湛就絕不可能再要她,他情感潔癖很嚴重。
這正是白詩吟選擇和陸家聯姻的一個重要原因,陸湛和圈子裏那些富二代不一樣,他很幹淨,這麼多年,只有容珍一個。
但就因爲只有她一個,所以,她來了,容珍必須離開,徹底離開。
白詩吟打定主意一定要拍到容珍從酒店住房出來的樣子。
看見郝特助往東走,她下意識上前問了一句,“你給誰送衣服?”
這人雖然看着人模人樣的,但手裏提的是衣服,一看就是助理,白詩吟對他並不怎麼客氣。
關你屁事。
郝特助翻了個白眼,沒理這整容女。
白詩吟被他樣子氣得噎了口氣,但她到底也不認識他,不好發作,便擰着眉悄悄跟在了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