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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夢怡吃痛地叫了一聲,氣急敗壞地沖她喊道。
“這塊板是照野找人定制的,你憑什麼說是你的?我要讓照野做主,他說是誰的就是誰的!”
下一秒,她故技重施,帶着哭腔對祁照野說。
“照野,當年我是爲了去參加你的生日派對才出的車禍,我在醫院九死一生的時候,你卻跟別的女人結了婚,你要對我負責!”
面對她這番指責,祁照野無言以對,掙扎片刻後,還是妥協,轉過頭對林漠瑤說。
“瑤兒,你先讓給她。”
林漠瑤緊抿着唇,眼底翻涌着委屈和怒意。
自從虞夢怡出現後,這句話他對她說了許多次。
第一次,是虞夢怡跟她一起看中同一款包,衆目睽睽下,祁照野掏卡付錢,從她手裏拿過包送給虞夢怡。
第二次,是她生日那天,在餐廳等祁照野等到打烊,又獨自在馬路邊吹了一小時冷風,才收到祁照野的短信,原來是虞夢怡一個人在家看鬼片害怕,他過去哄了她三個小時。
當他姍姍來遲的祝福發來時,時間已經過了零點。
這一次,他還是選擇要她讓,虞夢怡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輕蔑地看向林漠瑤,伸手搶過沖浪板。
但是,她不想讓了。
林漠瑤眼神一凜,迅速抽出櫃屜中的尖錘,狠狠砸向虞夢怡的手。
祁照野反應迅速地拉過虞夢怡,尖錘與她的指甲擦身而過,直接砸穿了沖浪板!
“啊!”
虞夢怡尖叫出聲,被嚇得地鑽進祁照野懷中,祁照野同樣震驚地睜圓眼,抬高聲音呵斥。
“瑤兒!你做什麼?!”
林漠瑤譏諷地彎起唇角,眼中淬滿冷意。
“贈予他人的東西歸受贈人所有,被別人動過的東西,我嫌髒,不要了。”
祁照野聽出她話中有別的意思,危險地半眯起眼,強壓下怒意道。
“瑤兒,契約的事等我回來再談。”
說完,他帶着虞夢怡離開,房門重重關上,聲音震得人耳膜疼。
一整晚,祁照野沒再回來。
林漠瑤枯坐在床上,盯着空蕩蕩的房間發呆,想起這五年來,祁照野年年都去清掃虞夢怡的墓碑。
斯人已逝,林漠瑤曾安慰自己,他只是太重感情。
可一個月前,祁照野去完墓園後連續一周沒有回家,林漠瑤查賬單發現,他在郊外買了一套豪宅。
深夜,她驅車前往,卻在下車的一瞬間渾身血液凝固。
二樓落地窗前,祁照野身下壓着別的女人,兩人緊緊交纏,光是看一眼就讓人血脈僨張。
林漠瑤沖進別墅,面對她的質問,祁照野眼底並無歉意。
“當年那場車禍導致夢怡半身不遂,她不忍心拖累我,對外說自己死了,這麼多年她瞞着我獨自在國外養傷,康復了才敢回來,瑤兒,我得對她負責。”
見到一臉怒意的林漠瑤,虞夢怡後知後覺地責怪祁照野背着她跟別的女人成婚。
於是,祁照野任由虞夢怡撒潑打他胸口,把他跟林漠瑤的結婚證撕得粉碎。
當着林漠瑤的面,他將虞夢怡緊緊抱在懷中,心疼她別打疼了自己的手。
那荒誕的一幕,林漠瑤每每想起都忍不住自嘲。
那時的自己怎麼會愣在原地?
明明心髒痛得像被鈍刀寸寸凌遲,還強裝鎮定離開,直到坐回車上才讓眼淚奪眶而出。
她就該沖上去打他們幾巴掌才對。
或許那時,是自己還沒認清形勢,心存可悲的奢望。
以爲事情還有轉機,他的心意還會轉圜,他們還有機會像以前那樣幸福......
可這一個月以來,祁照野都和虞夢怡在一起,偶爾幾次回家,都會被虞夢怡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叫走。
就連和自己的妻子親熱,都要趁着出差,像偷情一般見不得人。
想到這裏,林漠瑤鼻尖泛紅,酸澀的眼眶氤氳起水霧。
在淚水滑落的瞬間,她用力抬手擦去。
分心的男人,擁擠的感情,她統統不要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郵箱裏新收到一封邀請函。
她的個人實力收到全球聲譽最高的GE克勞頓校長認可,受邀去參加三十年一度的交流會。
交流會將在海外一家頂級莊園舉辦,對出入人員管控極度嚴格。
這也是她結識精英網絡,擴張 林氏集團版圖的最佳機會。
兩周後,她將前往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