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直到清晨,朝陽升起,房間中的聲音剛剛小些,再次傳來......
“小寶,乖點。”
男人溫聲安撫喬璇兒,女人哼唧唧的在他懷中。
何婧文想到自己第一次跟梁紀深,那時候他將自己視若珍寶,生怕一瞬間力氣重了。
也像是這般。
那時,也在那個房間......
如今早已新歡換舊人。
她像是看家狗一般,被拴在祠堂外,看着他與別的女人深情繾綣。
直到兩人從房間裏出來,梁紀深才命人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男人眼神中滿是嫌惡的看向何婧文,“滾進去把房間收拾幹淨。”
喬璇兒在房間中羞澀地喊着,“阿深,讓何醫生收拾不好吧......”
何婧文因爲一晚沒睡,早上剛剛站起,烈日照在臉上,她感覺一陣發昏。
梁紀深冷哼一聲,“她欠我的,讓她活着已經是恩賜。”
何婧文還是強忍着難受,去將那一室旖旎整理幹淨。
那也曾是她跟梁紀深的房間。
在梁母去世之前,兩人一直住在這裏。
房間中的結婚照早已被人摔在地上,踐踏的不成樣子。
何婧文小心翼翼撿起,含着淚,丟進垃圾桶。
她打開抽屜,看到梁紀深跟自己表白時寫的九十九封情書。
他比自己大幾歲,人前是成熟穩重的總裁,但是爲了她卻甘願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是那些日子都過去了......
那天之後,何婧文一直住在老宅裏,她已經沒有力氣再離開。
乳腺癌到了晚期,她每天忍着身體的疼痛住在傭人房裏。
門外是梁紀深與喬璇兒的甜蜜世界。
而她面臨的是絕望。
她的生命已經倒計時。
直到喬璇兒前段時期拍的電影上線,梁紀深在家中爲她慶祝。
也終於有人敲開了傭人房。
“何醫生,雖然你做了那麼多讓人厭惡的事,但是今天這樣好日子,你還是出來吃一口吧,畢竟我作爲梁家的女主人,不能像你那般小氣。”
喬璇兒語氣中滿是得意。
眼神中帶着些許挑釁。
何婧文身子沉重,早已經沒有力氣。
“你們吃吧,我就不去了。”
她忍着病痛勉強開口。
喬璇兒抱着雙臂冷哼一聲,緩緩朝着何婧文走去。
“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以爲我真的那麼希望你出去吃飯嗎?何婧文,你可真是天真。”
下一秒女人蹲下身子撲通跪在地上。
何婧文還沒反應過來,喬璇兒已經哄着眼眶,滿是委屈的在自己面前。
“何醫生,我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好,你也不喜歡我,可是,我是真愛阿深,你那麼討厭我,我給你跪下了還不行嗎?”
女人的聲音雖然柔弱,但是響亮。
梁紀深幾乎是闊步跑進來,臉色沉的不行。
他蹲着身子雙手環着喬璇兒肩膀,動作中滿是心疼和保護。
此時站在面前的何婧文,心中抽痛。
梁紀深抬頭質問她:眼神陰沉的能滴出血,“何婧文你在幹什麼?”
何婧文心口發堵,眼眶酸澀。
從前她剛到梁家時梁紀深很護着她,海城的有錢人多,何婧文經常受欺負,梁紀深帶着她出入各種場所嗎,都跟寶貝眼珠子一樣護在身邊。
別人有半點對她不好,梁紀深也像現在護着喬璇兒一樣護着她。
喬璇兒抽抽搭搭的攔着梁紀深,“沒關系的阿深,何醫生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只是想讓她消氣而已,阿深你不要生氣。
何醫生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男人將喬璇兒打橫抱起,動作溫柔,滿是心疼,安撫着說,“有我在,小寶,你不必爲任何人低頭,你沒有錯,你才是梁家真正的女主人。”
梁紀深轉身離開房間的那一瞬,他頓住步子,門外的光照進來,映襯着男人周身寒凜。
男人陰沉着對着身後保鏢吩咐,“既然太太這麼不懂事,就好好教她規矩!”
“她喜歡讓別人跪,那就把腿打斷,一直讓她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