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老頭依舊沒生氣,反而是一臉笑意的望着蘇澤。
“小友年紀尚輕,貧道給你改過的機會,下去吧。”
台下的人憤憤不平。
“蘇天師太善良了,就這麼放過他。”
“被他這一鬧,一點心情都沒了。”
“蘇天師放過他,我們可沒說要放過他!”
最生氣的莫過於李未央。
要送李國儒的健康符竟然被蘇澤撕碎,她心都在流血,恨不得將蘇澤大卸八塊。
“蘇澤!”李未央幾乎是咬牙切齒。
“你先別生氣,健康符我到時候給你一張真的,這老頭肯定騙了不少人,我必須解決了他。”
瘦小老頭露出不悅之色:“貧道放你一馬,你不知感恩,還要鬧下去嗎?”
蘇澤露出不屑之色。
“還和我裝,就你畫的也配叫符籙?”
“好!”
瘦小老頭站了起來。
“那我今天就和你說個一二,不弄清楚,你就別走了!”
蘇澤拿起一張符籙拋向半空,瞬間化爲一道火光,燃燒起來。
燒完之後,符籙灰燼掉在了地上。
在場的人那個肉疼啊。
蘇澤莞爾:“真的符籙燃燒後會飄向半空,道法越強灰燼在空中停留的時間越久,可你的符籙灰燼直接掉在地上,不就是白紙一張嗎?”
在場的人聞言,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不懂這些,但聽起來似乎有幾分道理。
瘦小老頭冷眼望着蘇澤,心裏恨透了他。
攔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今天他必須將蘇澤解決,不然以後自己財路不順。
“道法萬千,豈能一語了之,我這符籙比之飄在空中的更爲厲害!”
蘇澤笑意濃鬱:“既然如此,你的道法肯定很高吧,那我就領教一二。”
瘦小老頭滿臉不屑,他雖然不是真的蘇天師,但也會一點點道法,對付蘇澤還不是輕而易舉。
“那就如你所願,只是你別後悔!”
隨即他盤腿坐下,雙手掐訣,嘴裏念着咒語。
案板上的硯台竟是騰空而起,在半空漂浮。
在場的人見到都是嘖嘖稱奇,對瘦小老頭更加敬佩。
可蘇澤笑意依舊,這點雕蟲小技根本不入他的法眼,魔術師都能做到。
“你現在跪下認錯,我就饒你這次!”
“想讓你爺爺跪下,下輩子吧。”
“找死!”
瘦小老頭震怒,硯台朝着蘇澤凌空砸去,速度飛快。
秘書此時說道:“這下那廢物要遭了。”
李未央冷聲道:“活該!”
可硯台並未如同在場人所想砸中蘇澤,而是在距離蘇澤分毫的時候停了下來。
無論瘦小老頭如何施展道法,硯台就是紋絲不動,這讓他心裏生疑。
蘇澤笑道:“硯台硯台,去砸假貨。”
硯台竟是調轉方向,朝着瘦小老頭沖去。
砰!
瘦小老頭額頭被砸中,頓時鮮血直流。
在場的人大吃一驚。
“小子,你好膽!”
瘦小老頭勃然大怒,施展道法,想要將一張凳子催動起來砸向蘇澤。
可凳子紋絲不動,這讓他滿臉尷尬。
他又去催動案板、話筒等等台上所有的東西,都紋絲不動,這讓他臉色發白。
自己的道法失效了?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蘇澤雙指朝着他一點,他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了。
他左手抬起,朝着自己猶如枯樹皮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右手這時候也不受控制的抬起,猛猛的一巴掌。
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不停的扇着巴掌,整個腦子嗡嗡的。
不一會兒,他臉腫的像豬頭,原本就沒幾顆牙齒,現在全打掉了。
瘦小老頭痛的遭不住,只能求饒:“大師,我錯了,收了神通吧。”
“這就受不了了?”蘇澤問道,“那你還是不是蘇天師?”
“我不是蘇天師,我是假冒的。”
現場一片譁然。
“我是騙子,我只會一點旁門左道,我只是想騙大家的錢。”
“我退錢,饒了我吧,我真的錯了。”
瘦小老頭給蘇澤跪下了,再繼續打下去,他老命都要沒了。
蘇澤收手,老頭才沒有繼續自殘行爲。
一切結束,三人到了車庫,坐在車上。
李未央一言不發,很不開心。
“別不開心了,到時候我畫一張符籙,你送給爺爺就是。”
“你畫個鬼,你以爲揭穿一個騙子就是蘇天師了嗎。”
雖然瘦小老頭是假的,但李未央根本不信蘇澤就是蘇天師。
差距太大了,她只當蘇澤會一點小把戲而已。
“送我去趟學校吧。”
“你現在是我的工人,欠我四億,我讓你幹啥就幹啥。”
買人參花了四億,是李未央付的錢。
“人參在你那,而且也是你在吃。”
李未央臉色一冷,粉拳緊握。
“人參是我吃了,結果便宜了誰?”
蘇澤撇開目光,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實際說來,確實便宜了他,幫他壓制了火毒。
不過李未央也有好處,這屬於兩全其美,物盡其用。
“之前不是留了一張支票嗎,你隨便填就是。”
蘇澤不想在錢的事情上糾纏過多,因爲他覺得很無聊。
錢財對他來說如同身外之物,視爲糞土。
李未央一把扯住蘇澤的衣襟,鳳眸死死的瞪着他。
“你還有臉提支票的事情!”
空頭支票,白嫖,提起她就火大。
蘇澤搖搖頭。
自己豪門棄子的身份看來是深入人心,李未央不信他富可敵國。
李未央帶着蘇澤到了自己別墅。
剛一進門,管家福伯就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小姐,掛在中宮的符籙不見了!”
“什麼!”
李未央臉色一冷。
心裏本就不開心,現在算是雪上加霜。
“別墅是你在全權管理,我很失望。”
福伯當即跪下來:“小姐,都是我的錯。”
這時候一個染着黃毛的男子走了過來,將福伯拉起。
“跪什麼跪,大清都亡多少年了,你又不是奴才,大不了不幹了。”
李未央微微蹙眉:“他是誰?”
“這是我兒子,順路來看看我。”
秘書這時候走過來:“李總,監控線被剪了,是個老手幹的。”
“偷盜符籙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李未央望向蘇澤:“你懷疑是福伯兒子偷的?”
“懷疑二字去掉。”
那符籙本就是他所畫,自然有感應。
在進門的時候他就感覺到符籙在黃毛身上,而且還是藏在很敏感的地方。
黃毛激動起來:“我只是順路來看看我爸,你們就想污蔑我是小偷?”
黃毛撩開自己的衣服,露出排骨。
“要不要我掏腸子給你們看!”
蘇澤說道:“你戲太多了,脫掉衣服褲子就行。”
“你這是侮辱,是對我人格嘲諷,我不會脫的。”
福伯兩面爲難,但爲了證明自己兒子清白,他開口道:“脫,我們家絕不可能出小偷。”
黃毛罵罵咧咧的將衣服和褲子脫了,只剩下一條紅色褲衩。
“老子脫了,仔細看吧,李富婆你別看花了眼。”
“還有你個小白臉,別自卑!”
蘇澤輕蔑一笑,這二流子夠自信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李未央自然也不會在意,蘇澤可比這貨色強大多了,她現在還渾身酸痛。
福伯檢查了衣服褲子,空空如也。
“小姐,我兒子是清白的。”
李未央怒視蘇澤:“你自己解決。”
“小子,道歉少來,精神損失費十萬,不給老子就不走了!”
說着,還直接躺在了地上。
這種二流子蘇澤見多了,和他的敵人比起來,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你還沒脫幹淨。”
“你說什麼,你要我把褲衩都脫了嗎?”黃毛暴怒,“你有什麼資格!”
“我是他男人,我有資格嗎?”
李未央沒想到蘇澤會這麼直接,心裏罵了句不要臉的東西。
“就你?夜總會的鴨子吧。”黃毛冷笑道,“李總你真寂寞了,可以選我啊。”
“掌嘴!”
蘇澤走到黃毛面前,給了他幾個大嘴巴子。
“老子說的是實話,不愛聽嗎!”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符籙,給我老婆道個歉這事就算了。”
“交你......”
髒話還沒說出,黃毛整個人倒飛,砸在地上。
半張臉高腫如豬頭,牙齒和鮮血從嘴裏吐了出來,痛的他嗷嗷大叫,仿佛殺豬一般。
見黃毛依舊不肯交出符籙,蘇澤雙指朝着黃毛褲襠一點,褲襠裏符籙瞬間燃燒起來。
“啊啊啊!”
黃毛大叫,急忙拍打自己褲襠,可根本滅不了火。
不過幾秒,褲衩也燒了起來。
福伯急了,這要是燒壞命根子,他們家就絕後了。
“求求你饒了我兒子吧,我替我兒子受罰。”
福伯沖着蘇澤跪了下去。
黃毛嗷嗷慘叫,在地上打滾,可火焰絲毫沒有減弱。
蘇澤望向李未央。
李未央也不想鬧出人命:“可以了。”
蘇澤手指一點,火焰熄滅。
李未央望向福伯:“帶着你兒子走吧,以後就別來了。”
福伯眼眶泛紅,只能點點頭。
“小子,你有種,給我等着!”
黃毛最後還放了一句狠話,但被蘇澤無視了。
他跟着李未央走進別墅。
“我幫你抓到了小偷,該怎麼獎勵我呢?”
“你還想要獎勵?”李未央氣不打一處來,“那符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都被你燒毀了。”
“一張符籙而已,我畫給你就是。”
“畫你個大頭鬼。”
開玩笑,蘇澤是真是蘇天師,那她就是王母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