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凌肆感覺自己快要裂開了。

不是形容,是真的感覺身體裏有什麼東西在撕扯、在共鳴。後腰被刀風掃過的火辣痛感還在,但更詭異的是,他腦子裏除了自己“玉佩碎了!虧大了!”的哀嚎,還清晰地感知到旁邊這位面具煞星(蘇棠)那火山爆發般的怒火,以及一股…嗯?對金錢的強烈渴望?這渴望如此純粹、如此洶涌,甚至讓他自己的貪財之心都爲之共鳴了一下。

“嘶…” 凌肆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眉心,那裏似乎還殘留着玉屑沒入時的微涼。他看着同樣僵在原地、面具下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的蘇棠,脫口而出:“喂!你…你是不是特別想搶錢?!”

蘇棠被這突如其來的、戳中她此刻最隱秘沖動的問話噎了一下,怒火更熾!這混蛋不僅撞她、害她失手、連累她被玄冥宗圍攻、弄壞她(暫時)藏身的現場,現在還敢窺探她的想法?!更讓她抓狂的是,她居然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想把這個看起來就很窮但腰間玉佩似乎還能值點錢的混蛋洗劫一空!

“閉嘴!等會兒再跟你算賬!” 蘇棠的聲音透過面具,冰冷得能凍掉人的耳朵。她強行壓下那股不屬於自己的強烈貪欲和對眼前這災星的殺意,注意力重新鎖定在唯一站着的玄冥宗小頭目身上。這個才是真正的威脅!

那小頭目也被剛才玉屑入體的詭異一幕驚得愣了一下,但他畢竟經驗豐富,見凌肆和蘇棠狀態古怪(似乎內訌了?),正是機會!他低吼一聲,渾身黑氣更盛,淬毒短刃如毒蛇吐信,再次刺向看起來更“呆滯”的凌肆!柿子還是要撿軟的捏!

“小心!” 蘇棠幾乎是本能地再次提醒,同時手腕一翻,又是數道寒星射出,這次是封堵小頭目的進攻路線。

凌肆也感覺到了危險,腰間的疼痛和腦子裏蘇棠的怒火都在瘋狂預警。他怪叫一聲,這次沒再試圖去撞蘇棠(血的教訓啊!),而是充分發揮了他“凌氏滑溜身法”的精髓——一個極其不雅觀但異常有效的懶驢打滾,幾乎是貼着地面滾到了房間另一角,撞翻了一個放着胭脂水粉的矮幾,五顏六色的粉末撒了一身。

“噗噗噗!” 蘇棠的毒針精準地釘在小頭目原本前沖的路徑上,逼得他不得不收刀格擋,攻勢一滯。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直躲在門外的錢多寶,那顆圓滾滾的腦袋又探了進來。他綠豆般的小眼睛飛快地掃過房間:地上兩個死透的玄冥宗嘍囉、一個殺氣騰騰的小頭目、一個滿身脂粉狼狽打滾的凌肆、一個戴着面具氣息危險的女人、還有…那枚被匕首磕掉一小塊龍頭的玉佩!

錢胖子的商業嗅覺瞬間被激活!

“哎呀呀!凌兄弟!你這玉佩…真裂了啊!” 錢多寶的聲音帶着誇張的痛惜,仿佛裂的是他的傳家寶,“你看你看!龍頭都缺角了!品相大跌!品相大跌啊!這抵押價…唉!” 他胖手一拍大腿,“胖爺我心善,給你…打五折!抵一百五十靈石!剩下的兩百三十七塊,咱們還是分期?”

凌肆剛躲開致命一刀,驚魂未定,就聽到錢胖子這“趁火打劫”的報價,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錢胖子!你他媽比玄冥宗還狠!五折?!你怎麼不去搶!這玉佩至少值五百靈石!” 他一邊吼,一邊抓起手邊一個瓷瓶就朝門口的錢多寶砸過去。

錢多寶靈活地縮回腦袋,瓷瓶砸在門框上碎裂。他毫不在意,聲音依舊熱情:“凌兄弟!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你看現在這情況…命重要還是玉佩重要?胖爺這是幫你分擔風險啊!考慮考慮?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我考慮你大爺!” 凌肆破口大罵。他感覺自己快瘋了,被三方勢力(仇敵、債主、綁定的煞星)圍剿,人生從未如此灰暗。

那小頭目被錢多寶的聒噪和蘇棠的毒針搞得心煩意亂,眼看凌肆躲在角落,蘇棠又虎視眈眈,他眼中凶光一閃,竟放棄了凌肆,反手將短刃擲向門口探頭探腦的錢多寶!顯然是想先解決這個煩人的噪音源。

“媽呀!” 錢多寶嚇得魂飛魄散,肥胖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潛力,猛地向後一仰,短刃“哆”的一聲釘在他剛才腦袋位置的木門上,刃身還在嗡嗡作響。

“殺…殺人啦!救命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錢多寶連滾帶爬地往樓下跑,聲音都變調了,那金玉算盤被他抱在懷裏當成了盾牌。

門口威脅暫時解除,但小頭目也失去了武器。他赤紅着眼,竟不管不顧地運起全身黑氣,雙掌泛起烏光,帶着一股腥風,朝着離他更近的蘇棠猛撲過去!顯然是打算以命換傷!

蘇棠面具下的眉頭緊蹙。這人拼命了!毒針近距離效果會打折扣。她正要運功硬接,卻感覺眉心那詭異的聯系猛地一跳,一股強烈的、屬於凌肆的“肉疼”感傳來——這家夥居然在心疼那個被他撞翻的、撒了一地的胭脂水粉?!說什麼“上好的螺子黛,能賣好幾個碎靈呢!”?

蘇棠被這奇葩的念頭幹擾得氣息一滯!

就在這要命的瞬間!

一道清冷如月華、迅疾如閃電的白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破碎的窗口。

來人身材挺拔,穿着一塵不染的月白色道袍,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卻沒有任何表情,眼神深邃平靜,仿佛眼前這混亂凶險的場面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他手中沒有武器,只是隨意地抬起了右手。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慢了下來。

那玄冥宗小頭目勢在必得的、蘊含陰毒掌力的雙掌,在距離蘇棠身前不足一尺的地方,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堅韌無比的氣牆!

“嗡!”

一聲低沉的悶響。

小頭目臉上的猙獰瞬間凝固,轉而變成極致的驚恐。他感覺自己狂暴的掌力如同泥牛入海,非但沒能撼動那氣牆分毫,反而有一股沛然莫御、中正平和的巨力反震回來!那力量並不暴烈,卻如同浩瀚深海,沉重得讓人窒息。

“噗——!”

小頭目如遭重錘轟擊,整個人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混雜着內髒的碎片。他撞在房間另一側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牆壁都裂開了蛛網般的紋路。他身體軟軟滑落在地,雙目圓睜,已然沒了氣息。致死,他都沒看清是誰出的手。

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只剩下濃重的血腥味、脂粉味,以及凌肆因爲緊張和疼痛而略顯粗重的喘息。

凌肆目瞪口呆地看着窗口那個白衣身影,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這…這出場也太帥了吧?一招!就一招!秒了那個讓他和面具煞星都頭疼的小頭目?而且看那氣度,那長相…凌肆的桃花眼不由自主地亮了起來,連腰疼都忘了——這絕對是條金大腿!得抱!

蘇棠也鬆了口氣,但警惕性絲毫未減。她看向來人的眼神帶着審視。好強的修爲!好精純的靈力!而且…她隱隱感覺到對方身上有種熟悉的氣息,似乎是…玉清觀的功法?

白衣青年(白硯)緩緩收回手,連看都沒看地上那具新鮮出爐的屍體。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一片狼藉的房間,最後落在了滾在脂粉堆裏、一身狼狽、眼神卻亮得驚人的凌肆身上,以及旁邊戴着面具、氣息冰冷但難掩驚疑的蘇棠身上。

他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仿佛在評估兩件物品。

然後,他開口了。聲音清冽,如同山澗寒泉,沒有任何起伏:

“此地,損毀嚴重。”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碎裂的窗戶、打翻的矮幾、撒落的脂粉、地上的屍體和血跡,“需賠償。”

凌肆:“……” 他滿腔的“大佬救命”、“大佬收下我的膝蓋”之類的馬屁瞬間卡在喉嚨裏。

蘇棠:“……” 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

剛連滾帶爬跑回門口、想看看情況的錢多寶,恰好聽到這句,胖臉上的驚懼瞬間被一種“同道中人”的興奮取代:“對對對!這位…這位仙長說得太對了!賠償!必須賠償!凌兄弟!你看這窗戶、這地板、這桌椅、還有這…呃…驚嚇費!胖爺我差點就見不着明天的太陽了!精神損失巨大啊!”

凌肆感覺眼前發黑,他強撐着爬起來,指着地上玄冥宗三人的屍體,試圖講理:“仙長!錢胖子!講點道理行不行?人不是我殺的啊!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們是正當防衛!防衛!懂不懂?要賠也該玄冥宗賠!”

白硯的目光平靜地轉向他,那眼神仿佛在說:證據呢?誰證明?

錢多寶立刻接腔:“凌兄弟!話不能這麼說!人雖然不是你們親手殺的…但事情是因你們而起吧?這現場是你們弄亂的吧?胖爺我可是無辜受牽連的苦主啊!” 他揮舞着金玉算盤,開始飛快地撥弄,“窗戶一扇,上好楠木雕花,算二十下品靈石;地板污損,清洗加修復,算十靈石;桌椅一套,紅木的,算三十;矮幾一個,帶脂粉,算五靈石;驚嚇費…胖爺我身份尊貴,算一百靈石不過分吧?還有胖爺剛才躲避飛刀時扭到的腰…醫藥費五十靈石!合計兩百一十五塊下品靈石!零頭抹了,算兩百一!凌兄弟,趕緊的!”

凌肆聽得血壓飆升:“錢胖子!你搶錢啊!你那腰扭了?我看你剛才跑得比兔子還快!還有,什麼身份尊貴驚嚇費一百?你臉呢?!”

白硯沒有理會兩人的爭吵,他微微閉目,似乎在感應什麼。片刻後,他睜開眼,目光精準地落在了凌肆腰間那枚缺了角的蟠龍玉佩上,以及…地上那幾粒幾乎看不見的翠綠玉屑。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隔空對着玉佩碎片和玉屑輕輕一招。那幾粒玉屑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引,飛入他掌心。他低頭仔細看了看,又抬眼看向凌肆和蘇棠的眉心,清冷的眸子裏終於閃過一絲極其細微的了然,但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此玉,” 白硯再次開口,聲音依舊平淡無波,“材質特殊,內含古契殘紋。”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爾等眉心,已有靈契相連。禍福同擔,氣運交織。”

“什麼?!” 凌肆和蘇棠異口同聲地驚呼出來。

禍福同擔?氣運交織?!

凌肆瞬間想到剛才腰疼時蘇棠似乎也頓了一下,還有自己腦子裏閃過的她的想法…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這他媽不就是傳說中的“綁定了”嗎?!還是和這個凶巴巴的毒仙子?!

蘇棠面具下的臉也白了。她終於明白那股詭異的聯系和感知是什麼了!禍福同擔?那豈不是說這混蛋惹的麻煩、受的傷,自己都要分擔?!一股比剛才更強烈的、想把凌肆毒啞然後沉江的沖動涌了上來。

“可有解法?” 蘇棠強壓着殺意,聲音冰冷地問白硯。這是她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白硯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靜得讓人心慌:“古契殘紋,解法難尋。需尋‘洗靈池’或‘斬緣金刀’,代價…未知。”

代價未知?凌肆的心沉到了谷底。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便宜地方、便宜東西!

“那…那這玩意兒有什麼壞處?” 凌肆顫聲問,他感覺自己的錢袋已經在哀嚎了。

“氣運交織,彼此影響。” 白硯言簡意賅,“貪念,可倍增。”

凌肆:“……” 他下意識地看向蘇棠。蘇棠也正好看向他。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那被放大了的、對金錢的渴望…以及深深的絕望。

完了!凌肆心想,自己貪財就算了,現在還要被這個煞星影響,變得更貪?這日子沒法過了!

蘇棠則想:自己雖然行醫用藥也要錢,但從未如此強烈地渴望過!都是這個災星害的!必須盡快解除!

錢多寶在旁邊聽得兩眼放光:“靈契?綁定?禍福同擔?哎呀呀!凌兄弟!恭喜啊!這簡直是…呃…天作之合?不是…是天降奇緣!你看,這不就有共同債務了嘛!剛才那兩百一十靈石,這位…呃…仙子,也得承擔一半!一百零五塊!童叟無欺!”

“你閉嘴!” 凌肆和蘇棠再次異口同聲地怒吼,殺氣騰騰地瞪向錢多寶。

錢多寶脖子一縮,但抱着算盤的手更緊了。這可是合法債務!

白硯仿佛沒看到這混亂的局面,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凌肆身上,平靜地拋出一個更讓凌肆崩潰的消息:

“另,你欠玉清觀外門執事堂,三百下品靈石。逾期七日,罰息一成半。本利合計三百三十一塊五碎靈。” 他頓了頓,補充道,“我,白硯,負責追繳。”

轟隆!

凌肆感覺一道天雷精準地劈在了自己頭上,把他劈得外焦裏嫩,魂飛天外!

玉清觀?!白硯?!追債?!

他想起來了!一個月前,他爲了參加一個據說能淘到上古丹方的黑市小拍賣會,確實通過一個在玉清觀外門打雜的遠房親戚擔保,從玉清觀外門執事堂“暫借”了三百靈石應急!當時想着拍點東西轉手就能還上,結果…那丹方是假的!他血本無歸!後來被玄冥宗和錢多寶追得焦頭爛額,早把這茬忘到九霄雲外了!

現在好了!最大的債主找上門了!還是以如此震撼的方式!

玉清觀!正道魁首之一!門下弟子個個修爲高深,規矩森嚴!欠他們的錢…凌肆眼前仿佛出現了自己被掛在玉清觀山門上風幹示衆的淒慘畫面。

“白…白師兄!誤會!都是誤會!” 凌肆瞬間換上了一副諂媚到極點的笑容,忍着腰疼,一瘸一拐地想往白硯身邊湊,“您看,這…這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我跟您說,我祖上跟玉清觀一位長老…”

“停。” 白硯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一股無形的氣牆擋在凌肆身前,讓他寸步難進。白硯的眼神毫無波瀾,仿佛在看一塊會說話的石頭:“靈石。或,等價抵押。” 他目光再次掃過凌肆腰間的破玉佩,又看了看蘇棠…身上似乎沒什麼值錢東西。

蘇棠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針囊和藥瓶。讓她幫凌肆還債?做夢!她現在只想和這個災星劃清界限!

錢多寶也急了:“哎哎!白仙長!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吧?凌肆先欠我的!我這有借據!抵押物是那玉佩!您看!” 他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按着凌肆手印的紙。

白硯的目光落在借據上,又看了看凌肆的玉佩,眉頭幾不可察地微蹙了一下,似乎在計算着什麼。他緩緩開口,聲音依舊清冷:“抵押物,品相已損,價值不足三百。且,玉清觀債務,優先級更高。”

他看向凌肆:“你,選擇。立即償還玉清觀債務,或以任務抵償。”

“任務?” 凌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什麼任務?危險嗎?報酬高嗎?” 三連問充分暴露了他的核心關切。

“緝拿或誅殺‘黑風雙煞’。” 白硯語氣平淡,仿佛在說去菜市場買顆白菜,“賞金,五百下品靈石。玉清觀可預支三百三十一靈石五碎靈,作爲任務啓動資金及債務抵扣。”

五百靈石?!凌肆的桃花眼瞬間變成了靈石形狀!扣除欠款,還能剩一百多!巨款啊!

“接!我接!” 凌肆想也不想,立刻答應。至於“黑風雙煞”是什麼鬼?聽名字就不是善茬?管他呢!先解燃眉之急再說!有錢就有希望!

“慢着!” 蘇棠冷聲打斷。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預支?啓動資金?債務抵扣?” 她看向白硯,面具下的眼神銳利,“意思是,這三百三十一靈石五碎靈,只是名義上給他,實際還是你們玉清觀的錢?他需要拿着這筆錢去完成任務?如果任務失敗或者錢被他花了呢?”

白硯看向蘇棠,點了點頭:“然。任務失敗,或資金超支未歸,債務翻倍,以修爲或勞役抵償。”

凌肆臉上的狂喜瞬間凍結,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空手套白狼?!玉清觀這算盤打得比錢胖子還精啊!這是把他當免費勞力,還自帶風險的那種!

錢多寶也倒吸一口涼氣,看向白硯的眼神充滿了敬畏——這才是高手啊!放債放到這種境界!他錢多寶自愧不如!

“而且,” 蘇棠的聲音更冷了,她指了指凌肆,又指了指自己,“這所謂的‘任務’,是不是意味着,在他還清玉清觀的債務、或者完成這個任務之前,因爲這個該死的‘靈契’,我也得跟着他一起…行動?” 她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最後兩個字。

白硯再次點頭,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靈契未解,氣運相連。距離過遠,或一方重傷瀕死,另一方皆受反噬。建議,同行。”

建議?這簡直是判決!

凌肆看着蘇棠面具下那雙幾乎要噴出毒火的眼睛,又感受了一下自己後腰的疼痛和她傳遞過來的滔天怒火與殺意,再想想那“黑風雙煞”和翻倍的債務…

他眼前一黑,腿一軟,差點直接栽倒在地。

完了。這波,真的虧到姥姥家了!

玉佩碎了,綁定了一個隨時想毒死他的煞星,欠了錢胖子和玉清觀兩大筆巨債(後者還是高利貸模式),還要去招惹什麼聽起來就很要命的“黑風雙煞”…

凌肆仿佛看到自己的錢袋被撕成了碎片,而所謂的“姻緣線”…分明就是一根要命的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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