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超市買了些菜,許穗禾便回了黎月一品,這是她家,也是她和周回的婚房。
以前的她,把這當家,而現在,早已不是了。
林盡染在許穗禾回來沒多久,就到了。
林盡染笑嘻嘻的道,“歲歲,需要幫忙嗎?”
林盡染幫忙,可謂是搗亂的。
許穗禾果斷拒絕了。
“你還是那邊坐着吧,祖宗!”
沒多久,許穗禾便做好了三菜一湯。
林盡染都念叨許穗禾的廚藝很久了,今天總算是吃上了。
臉上都是滿足感。
“歲歲,周回還是不答應離婚嗎?”
“不是我說,他就是有病,就這喪偶式的婚姻,他不離,他想幹什麼?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放着這麼好的妻子不搭理,非得在外面和工作過日子!”
“你說,他會不會其實外面養了金絲雀?”
“哇靠,我早就該知道的,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
許穗禾攔都攔不住,看着門口的周回,應該是都聽見了。
這下完了。
她一直給林盡染使眼色,可林盡染根本沒收到。
眼看周回就要走過來了。
“染染!”
許穗禾這麼大聲一喊,給林盡染嚇到了幾分,“怎麼了?”
見許穗禾看着的方向,林盡染直覺告訴自己沒好事,她也慢慢的看了過去。
看見周回後,她心死了。
她剛剛說了什麼?
林盡染假笑,心虛道:
“周總,巧啊!”
周回冷聲道,“不巧,這我家。”
說着,便去廚房拿了碗筷,坐在許穗禾旁邊,夾着菜吃。
空氣中都是沉默。
周回的氣場,讓林盡染都氣勢弱了幾分,本就不太敢惹,這冷臉,看着就滲人,何況剛剛還說壞話,被正主聽見了。
這讓林盡染更加不敢說話了。
但安靜的,有些詭異。
許穗禾對周回的行爲,也感到疑惑,但她不想去猜去想,她和他,以後只是路人。
看見對面的林盡染對自己使眼色,許穗禾只是眼神回復她,沒事。
本以爲會一直沉默,但空氣裏,響起了周回那略有質感而又低沉的嗓音。
“林小姐,我太太的廚藝不合口味?”
“畢竟,林小姐這嘴挺毒的。”
“萬一,有個好歹,我和我太太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林盡染和許穗禾此刻,都看着周回。
但神情可謂是截然不同。
林盡染本有點心虛愧疚的心,此刻,一掃而空。
甚至是有些氣憤的看着周回。
“周總。”
“您這嘴也不差。”
“還有,別太太長太太短的,污染空氣!”
“這飯,也不是做給你吃的,誰準你吃了?周總,外面彩旗飄飄,一頓飯都沒地方吃嗎?”
周回抬眸看着林盡染,而林盡染也不示弱,二人就這樣帶着鋒芒,對視了幾秒。
周回眼中看不清什麼情緒。
而後,他看了眼身旁的許穗禾。
許穗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又完全站在林盡染那邊的態度。
周回拿起手機,操作了一下,空氣中就響起了“到賬五千元”
“飯錢。”
說着,便起身,往樓梯那走去。
周回,正準備上台階,停頓了一下,回頭看着某個方向道:
“許穗禾。”
“別什麼人都往家裏帶。”
他這麼一句,在空氣中落下,似乎還有幾分回音,讓林盡染瞬間炸了。
林盡染站起來就要幹架的氣勢,許穗禾急忙攔着。
“別和他計較。”
“染染,染染,別氣!”
而周回早已消失在樓道裏。
林盡染飯都沒吃,和許穗禾罵了周回一個小時。
最後把戰火轉移到柳庭風那了。
柳庭風覺得攤上這麼個兄弟,也是有福氣了,本就和林盡染這關系亂七八糟的。
……
晚上。
許穗禾洗完澡,就想把東西什麼的搬去客房,都要離婚了,還睡一起,有點膈應。
這剛收拾床鋪,周回就推門進來。
周回也是一眼看出她的意思。
他臉色一沉,話語裏沒什麼溫度。
“我睡客房。”
說完,便去了浴室洗澡。
許穗禾聽他都這麼說了,就躺床上準備睡覺,沒去管了。
正醞釀睡意,還沒完全入睡。
就被一旁的動靜吵醒了。
微微側起身,往旁邊看了眼。
他不是說他睡客房?
他怎麼還掀開被子躺下了?
許穗禾盡量讓語氣保持平靜道,“你不是說你睡客房?”
“婚都沒離,我爲什麼要睡?”
許穗禾見他就是敷衍自己的,根本沒把離婚當回事。
心裏不是很舒服。
也沒繼續搭話,而是掀開被子,準備出去。
周回見這架勢,一手把人拉回來。
許穗禾被他拉的躺在床上,而周回也趁勢壓着她。
許穗禾怒聲道:
“起開!”
許穗禾推着他,動來動去的,想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
片刻。
周回有幾分啞聲道:
“別動。”
“你擱這調情呢?剛洗的澡都給你蹭熱了。”
許穗禾感覺到下面有東西抵着自己。
臉瞬間升溫了。
消停了,沒想繼續繼續這人,怕惹火上身。
“你無恥!”
“罵來罵去,只會這一句?”
許穗禾又羞又惱,偏過頭去不看他。
周回卻沒有起身的意思,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邊。
周回的吻,在許穗禾的耳邊,脖頸處盡數落下。
許穗禾早就感受過,周回的吻戲了得,那方面更是了得,光是親吻,就讓她渾身發麻。
他的手順着腰,往上,推開了許穗禾的睡衣,在某處揉捏着。
也正是這個動作,讓許穗禾想起了他前兩日的嘲諷。
許穗禾伸手握住了周回的手,想阻止他。
“誰讓你捏了?”
“不要臉。”
周回見她憤怒的像只炸毛的兔子。
不禁笑了聲。
“記仇?不就說了你一句,至於?”
“你不會真覺得你有吧?”
而後,又湊近許穗禾耳旁,說了一句話,徹底讓許穗禾炸毛了。
只想把人推開。
看着就煩。
周回沒有管她,只是體型壓制着,她根本動彈不了什麼。
親吻着她的唇,單手解着她睡衣的扣子。
房間的本被空調吹着的涼意,這會,似乎感受不到幾分了。
許穗禾不想就此沉淪。
掙扎着,話語有些急促。
“我們不可以這樣。”
“合法的,周太太。”
“我們要離婚了。”
“這不還沒離呢。”
周回一直在強忍着,克制着,一碰上許穗禾,他就和着了魔一樣,那點自制力早已消失殆盡。
拉着許穗禾的手往下,並在她耳邊道:
“什麼離不離的,它可是很想你了。”
“三天兩頭不想的,哪天上醫院了,有你麻煩的。”
許穗禾又一次打破了對周回的濾鏡。
那高冷,禁欲的周回,現在說葷話,可謂是一本正經,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