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後來侯爺過世,喪葬事宜也都是少夫人一手操辦。
如今顧侯府有了崛起的希望,顧家上下卻是要將夫人一腳踢開,貶妻爲妾,何等的羞辱。
便是欺負人家不是世家女兒,任由他們磨銼罷了。
……
“咳咳……”
沈瓊枝回來便虛弱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被翹兒的叫罵聲吵醒。
“你們別動,這是我們夫人的東西,你們再動我就不客氣……二小姐,你未免太過分了,忘了夫人以前是怎麼對你們的嗎?”
沈瓊枝只覺的口幹舌燥,記得昏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此刻是上午,想不到她昏睡了一夜。
她緩步走出去,就見顧侯府的二小姐顧玉涵和三小姐顧玉蟬,正在指揮下人搬東西,像是要把沈瓊枝的物件都搬出去。
“你們幹什麼?”
沈瓊枝怒道。
以前她對這兩個小姑子,不說有求必應吧,那也是掏心掏肺,錦衣玉食的供養着,如今顧玉書要娶郡主,這二人竟是來當他的馬前卒。
顧家,竟是沒一個好人。
哪怕沈瓊枝覺的自己看得開,此刻心中也是無限悲涼。
“嫂嫂,我知道你定是惱恨我們,可也是你逼我們的,你不會玄術,什麼都不懂,舔居在主母位置上,我顧侯府將來如何改換血脈?你自己沒本事,莫要拖累我們家。”
顧玉涵理直氣壯的道。
顧玉蟬也道:“是啊,再說大哥也厚道了,趕你下堂,還給你貴妾的位置,以後府裏的好處也是少不了了,這主母不過虛名……”
“你們懂什麼?”
沈瓊枝氣的發顫,她若下堂,叔叔在北山的陣法必然被破,她不會死,但北山必然妖氣聚攏,百姓遭殃。
而位於北山的顧家祖墳,也不會幸免於難。
顧家這是在自掘墳墓。
可惜她因閉口念,一字不能說。
“我們什麼都懂,是你不懂,沈瓊枝,你也別給臉不要臉,既然你醒了,那就走吧,去側面的槐花院,那才是你該住的地方。”
顧玉涵蠻狠的就要趕人。
“玉涵,大哥和青嫂子來了……”
衆人抬眸,才看到顧玉書已經進來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貌美的女子,應該便是那貞義郡主,桑青了。
“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顧玉書皺眉。
顧玉涵看到桑青,立刻搖尾討好道:“不怪我拉拉扯扯,實在是某人太不要臉,大哥你都不要她了,她還覥着臉在青鬆院,下個月就是你與青嫂子的大婚了,這青鬆院,早點騰出來也好修繕,順便散散晦氣。”
“你才晦氣,”翹兒氣的怒道。
“賤婢,這哪裏有你說話的地方,”顧玉書不耐的瞪了翹兒一眼,卻是躲過了沈瓊枝的目光。
道:“瓊枝,我與你說了不下三次了,你爲何如此執拗,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種人?”
沈瓊枝決意道:“我不下堂,有我的道理,都說了,給我兩個月時間,兩月後,你顧侯府就是跪着求我,我也不會多呆片刻。”
“你簡直無理取鬧。”
沈瓊枝知道跟顧玉書說不清楚,目光便轉向桑青,道:“桑姑娘,聽說你被冊封了貞義郡主,您如此心高氣傲的人,爲何偏要嫁一個有婦之夫……”
“你閉嘴。”
顧玉書已經警告般的擋在了她面前,仿佛多怕她再說一句重話,就傷了他背後的白月光一般。
“沈瓊枝,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實不相瞞,我就告訴你好了,”桑青已經高傲的走到她面前,道:“我已經有了玉書的孩子,所以我一日都不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