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曾經
車子只拐了一道彎，哨聲斷斷續續的響，像是召喚着什麼。
不過一牆之隔，葉瀾依瞪大眼睛，看着手拿着手銬皮鞭的葉芝白穿着火辣的兔女郎衣服，而她一向矜貴又高傲的秦醫生，再次打破了她的下限，朝着葉芝白滑跪而去。
葉芝白沒猶豫，一腳踹翻他，甚至揚手就是一巴掌。
可秦曄琛卻笑着舔唇：“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低頭吻上赤腳而行的葉芝白，跪在地上溫順極了，扯開衣服仰頭：“小葉子，打上你的烙印，我就永遠屬於你。”
葉芝白用鞭子圈住他，將他扯到一旁藤椅上銬住：“這麼晚才來，還給她放煙花？求婚了，誰允許的，恩？”
“我說過，我想看她哭，被冷落，一無所有，而不是你寵着她哄着她。”
秦曄琛溫順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給你的驚喜，我對她好她才能相信我，婚後她才會跌的越慘。”
葉芝白滿意的勾起唇，二人的衣服逐漸變少。
葉瀾依擦掉滿臉冰涼，她當初剛住進這裏誠惶誠恐，對秦曄琛更是百依百順，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拼命討好。
秦曄琛不允許她出門，交朋友，做什麼都要報備，她一一照做。
她以爲那是愛。
可原來，她討好仰望的人，在給她最恨的人當狗。
她轉身回家不願在聽，可她們的玩鬧聲大到她在屋子裏都能清楚聽到。
這時她竟收到秦曄琛電話，她顫抖的接聽，一聲聲乖乖傳進耳朵，靡靡之音伴隨着女人的笑聲，她掛斷電話起身收拾東西。
丟出三大包垃圾，曾經她百般珍愛的合照，情書，現在看着都會覺得可笑。
她正收拾着，家裏的電話卻忽然自動接聽，葉芝白的聲音傳出：“明天挑婚紗，我們一起吧，你帶上葉瀾依。”
“最好買一樣的，戴上頭紗遮住臉，我是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你放心，我懶得欺負她。”
曾經被霸凌的場景歷歷在目，僅僅因爲她也穿了校服，葉芝白便說她是學人精，把她的頭按在馬桶裏，她三年不敢穿校服，被老師同學厭棄。
因爲長得像總被放一起比較，葉芝白學習成績趕不上她，便一根根掰斷她的手指，剪禿她的頭發。
她不明白，明明是雙胞胎，她怎麼會恨自己如此。
她縮在角落死死咬着下唇，救贖她多次的秦曄琛兼修了心理學，他知道自己的心裏創傷有多嚴重。
甚至半夜她忽然驚醒會不斷抽搐，而他不厭其煩的抱着她，度過許多漫漫長夜。
她在電話那頭的沉默裏升起一絲隱秘的期待，可最終，他還是含笑說了聲好。
鐵鏽味蔓延，她鬆口咬爛的唇，躲進櫃子裏不再出聲，仿佛這樣便能躲掉無孔不入的調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