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只要我的清華身份被取消，他就看不上我了吧？
想着，爲了能更保險一點。
我回到客廳撿起了一塊碎玻璃，毫不猶豫地劃傷了自己的臉。
忍着疼痛拍下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做完這些，我才猛地鬆懈下來。
這樣，就算今天在商場裏陳凱還是看上了我，在看到我這樣的臉之後也不會喜歡我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接到老師的電話。
“蘇小雪同學，你成功被清華錄取，學校爲了獎勵你刻苦讀書，發了一筆十萬塊的獎金，你今天有時間就來拿一下吧。”
聽到這個消息，我簡直就是喜極而泣。
我爸媽怕我會偷偷跑走，不允許我私自出去打暑假工。
可是身上沒錢，他們就會時時刻刻拿讀書來威脅我。
現在好了，有了這十萬塊，我就能無所顧忌地讀書了。
我戴着口罩來到學校和老師拍了個照後拿到了那筆獎金。
爲了防止被爸媽發現，我特意去銀行開了一張新卡存了進去。
隨後，我走到一家豪華餐廳，想要享受一下。
4
走進餐廳，我一股腦點了一大堆招牌菜。
就在服務員記錄的時候，我聽見弟弟大喊的聲音。
“給我上你們這裏最大的波士頓龍蝦！”
服務員記菜的手一頓，她不好意思地看着弟弟。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店的波士頓龍蝦是限量的，最後一份已經被這位小姐買走了。”
聞言，我弟走到我面前。
“蘇小雪，居然是你，誰給你的膽子敢來這個餐廳吃飯，你吃得起嗎？還敢點波士頓龍蝦。”
“這可是店裏最後一份，我願意花兩倍的價錢買下，你拿得出來嗎？”
我們的動靜吸引了店裏的客人。
我媽見狀連忙走上前打圓場。
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說：“你姐姐這麼喜歡，就讓給她吧，雖然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好不容易舍得來吃一次龍蝦，但是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聞言，我弟走上前狠狠推了我一把。
“讓給她？她吃得起嗎？就她這個窮鬼，連這店裏的一杯水也喝不起吧。”
我揉了揉被推疼的肩膀，隨後一腳把弟弟踹飛。
弟弟撞到身後的桌子上，上面的紅酒和酒杯系數砸到了地上。
一片狼藉。
他狼狽地站起身尖叫：“你這個壞人，居然敢打我！”
我媽見狀，眼淚迅速流了出來。
“小雪，你別打你弟，要怪就怪媽媽，是媽媽沒有本事，媽媽再也不敢出來吃飯了。”
店裏其他人聽見她的話，紛紛以爲我是什麼叛逆期的虛榮少女。
“這個小姑娘看起來蠻乖的，沒想到居然爲了吃貴價餐對自己的弟弟大打出手？”
“真是沒良心啊，養她這麼大算是白養了。”
“她還戴着口罩呢，自己也覺得自己見不得人吧？”
聽着衆人的指責，弟弟得意揚揚地看了我一眼。
隨後他猛地走上前潑了我一臉紅酒，我被糊得睜不開眼。
他又拿起空的酒瓶，狠狠砸到我的肩膀上。
“你這個壞人，這輩子還沒嚐試過這麼貴的紅酒吧，我現在就讓你嚐嚐。”
服務員見狀立馬上前阻止：“砸壞的東西要你們全額賠償。”
聞言，我爸冷笑一聲。
“別說一瓶紅酒了，要不了多久，你們這家店的東西都是我們的。”
說完，我爸上前狠狠踹了我一腳。
“你這個逆女，還不快點把龍蝦讓給你弟弟，再給你弟弟道個歉。”
我狼狽地摔倒在地，肩膀被酒瓶劃破一道口子，鮮血涌了出來。
“我憑什麼給他道歉？本來就是我先來的。”
見狀爸爸和弟弟瘋了一樣把桌子上的餐具往我身上砸。
眼看着店裏一片狼藉，經理忍不住站了出來。
“如果你們要打砸店裏的東西，那就先把這些損壞的東西進行賠償。”
我爸被阻止，整個人氣喘籲籲的。
他冷哼一聲：“沒見識的東西，我可是你們老板未來的嶽父，就這點小錢，你覺得我會拿不出來嗎？”
“老婆，現在就給陳總打電話，讓他給我們轉錢。”
我媽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十幾秒後無人接聽。
爸媽皺了皺眉，隨後繼續打了過去。
一直打到第三個才終於被接通。
一聽電話接通，我媽立馬討好開口：“陳總，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把人給您送過去，能不能先給我們轉50萬......”
我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助理開口打斷。
“你還好意思問陳總要錢，他沒找人去收拾你們一頓就不錯了。”
聽到這話，媽媽眼裏滿是疑惑。
“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媽捏着嗓子諂媚道。
“誤會，有個屁的誤會，我們陳總當初會看上你們家女兒，就是因爲她長得好看還被清華錄取，將來生出來的孩子基因也不會差到哪去，帶出去也好看。”
“結果現在錄取通知書被撕毀，她沒法報到，她的臉也毀了，看着就令人作嘔。”
“你們把他看中的人養成這樣，我們陳總沒來找你們算賬都算好的了，你們居然還有臉來找他要錢，給我滾蛋！”
說完，電話再次被掛斷。
5
而被助理大罵一通的媽媽和爸爸面面相覷。
我媽率先反應過來，她沖到我的面前，一把扯下了我臉上的口罩。
在看到我臉上血肉模糊的傷口時，她被嚇得尖叫一聲。
“啊！你的臉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錄取通知書又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爲什麼會被撕毀？”隨後，她質問道：
“蘇小雪，你是故意劃傷了自己的臉吧？錄取通知書是小事，你還是快點去醫院給你的臉上藥吧。”
我冷漠地看着她：“不用了，我也不是靠臉吃飯的，況且這是我的臉，用不着你關心。”
我爸隨後跟了上來，他問我媽發生了什麼？
我媽小聲地把助理說的話全部告訴了我爸。
我爸瞬間氣憤地朝我看來，一臉厭惡地看着我。
“蘇小雪，你平時毛手毛腳的也就算了，這次居然還把自己的臉弄傷了，你馬上跟我回去上藥！”
我沒搭理他，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砸了過去。
“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我的臉我不想上藥就不上，就算毀容了，我也不怕。”
我爸聞言，皺眉朝我怒吼：
“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這個蠢貨，要害死我們一家人了。”
“明明昨天臉還是好好的，爲什麼今天就會變成這樣？你他媽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說着，我爸走上前狠狠拽住我的衣領。
右手揚得高高的。
我絲毫不懼，高昂着臉得意道：
“你打啊，把我這張臉徹底毀掉，你們就再也不能把我送給任何一個老男人換錢了。”
聽到我的話，爸媽動作一頓。
他們沒想到我居然知道他們的計劃，兩人不約而同後退了一步。
他們的臉色一寸寸變白，經理在這個時候上前催促。
“這位先生女士，請你們盡快賠償。”
可是我爸媽哪兒有錢？
他們本來是跟陳凱約好今天晚上把我送過去，這樣他們就會得到一筆不菲的彩禮錢。
所以他們才帶着弟弟出來想要提前慶祝一下。
誰知道居然會出了這檔子事。
想着，我爸抬腳走上前，他咬着牙威脅我：
“蘇小雪，你現在跟我去醫院上藥，我可以當作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等你的臉好了，你還是我們的女兒，否則的話你別想再進家門一步，你也別想從我們這裏得到一分錢交學費！”
聞言，我立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爸爸媽媽。
今天太忙了，我還真的是忘記了，要跟他們斷絕關系了。
爸爸媽媽卻覺得我是害怕了。
畢竟以前我任憑他們打罵，也就是因爲我一直放不下所謂的親情。
爸爸一臉得意地看着我：“蘇小雪，我給你三秒鍾考慮，要不要去醫院整容。”
在他還沒開始數數的時候，我直接開口：
“不用了，我沒錢整容，況且從今天開始你們不再是我父母，我也不需要你們出錢給我讀書。”
我爸愣了一下，沒想到我居然絲毫不在乎他的威脅。
媽媽在這個時候走上前拉住我的手。
“小雪啊，這個時候你就不要任性了，我們辛辛苦苦養育了你18年，你說不要我們就不要我們了嗎？”
我冷冷地看着她臉上虛僞的笑容，點了點頭。
“一家子畜生，我有什麼舍不得的？”
媽媽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不甘心道：
“你可是我懷胎10月辛辛苦苦才生下來的，爲了生你的時候我大出血差點死掉，你就非得要這麼冷漠嗎？而且你長得這麼漂亮，毀容了自己也接受不了吧，讓你去整容也不僅僅只是爲了我們好啊，你爲什麼就是不肯去呢？”
一旁站着的弟弟不耐煩道：
“爸媽，你們管她這麼多做什麼，她要跟我們斷絕關系就斷絕關系唄，我巴不得她早點滾出這個家，況且他的臉毀容了，變成醜女的是她，她還自己把錄取通知書毀了，到時候沒有前途，她也只能進廠打螺絲了。”
“況且你們不是說了嗎，家裏現在很有錢，我們又不是賠不起。”
聽到弟弟嘲諷的話語，我沒有接話，只是嗤笑一聲。
“哦，這就不饒你費心了，就算我的臉上多了一道疤，我也比你這樣的細狗好看多了。”
聞言，弟弟瞬間大怒。
他今年十六歲，前段時間跟喜歡的女生表白被拒。
拒絕原因就是他太瘦弱了，看起來還沒女孩子健壯。
他憤怒開口：“蘇小雪，你這個壞人，有什麼資格說我，還比我好看，你現在臉上有了這道疤，乞丐都看不上你。”
說着，他拉住爸爸媽媽。
“爸媽，別再跟他浪費時間了，我們家又不是賠不起，你們快點付錢，我還等着去買新鞋子呢。”
媽媽卻猛地甩開了他的手，堅定地看着我。
“她可是你的親姐姐，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被毀掉一生。”
我冷眼看着她，知道她肯定沒安好心。
6
下一秒，媽媽湊到爸爸耳邊說了什麼。
爸爸點了點頭後轉身厭惡地看着我說：“蘇小雪，你媽還是舍不得看你受苦，她說了，只要你願意去整容，錢可以我們來出。”
“只是我們要先說好，你去上大學的時候，我們不會給你交學費，你要自己去外面打工，還要每個月給家裏交1000塊錢，直到還完整容的錢爲止。”
“你臉上這道小疤修復一下也就是幾萬塊錢，你給家裏交四年的錢差不多也能還得完。”
我笑了一下，這是還沒有忘記要吸我的血呀。
弟弟昂着頭輕蔑地看着我說：“你還不快謝謝爸媽，要不是他們心善，就你這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廢物，等你賺到整容的錢的時候，臉早就爛透了。”
我強忍着一腳踹過去的沖動，看着爸媽說：
“不用了，我不覺得這道疤是我的恥辱，反而我非常喜歡，今天我跟你們斷絕關系以後你們也不用再來找我，不管是生是死，都不需要你們操心。”
爸爸氣得團團轉，他大吼一聲。
“蘇小雪，你可真是個白眼狼，今天你走了，這輩子都別想回來。”
我直接懟了回去。
“放心吧，我這輩子都不會想回來的，你們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快點把錢還給人家，經理都要等着急了。”
就在這個時候，經理拿着早已清算好的賬單走了過來。
賬單上赫然寫着要賠償50萬。
“還請你們盡快付錢，否則的話我們就要報警了。”
聞言，爸媽眼裏閃過恐懼。
無奈之下，爸媽只能跟弟弟商量，不去給他買昂貴的球衣和球鞋了。
弟弟一聽不樂意了。
“憑什麼不給我買，你們答應了給我買的。”
爸爸不耐煩道：“要不是你一時沖動摔壞了店裏的東西，我們本來也會給你買的呀。”
弟弟卻狠狠踹了一腳凳子，說：“現在你們怪到我頭上來了，我還不是爲了給你們出氣，蘇小雪這個壞人，都快要爬到我們頭上來了。”
“我不管，我都已經跟我的同學吹噓了好幾天了，如果周一回去上課，我沒有穿那些球衣球鞋的話，我一定會被他們笑話死的。”
聽着弟弟寸步不讓的話，媽媽急得紅了眼眶。
爸爸走上前一巴掌甩在了弟弟的臉上。
“你這個逆子，平時我和你媽也沒少給你買好東西，不就是一件球衣，下次再給你買不行嗎？”
弟弟挨了打，情緒瞬間激動起來。
他掄起拳頭就往爸爸臉上砸。
7
“家裏沒錢就不要在我面前充大款啊，明明就是你們答應我的。”
“要不是你們說家裏有錢，我剛剛怎麼會沖動砸了這些東西，我又怎麼會在同學面前誇下海口？”
“今天你們必須把這個錢出了，否則的話我們就同歸於盡！”
弟弟瘋了一樣，對着爸爸拳打腳踢。
媽媽想上前阻止卻反被一把推倒。
這個時候警察趕了過來。
他們控制住弟弟，把爸媽拉了起來。
在離開之前，我看着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爸媽看見我立馬怒聲道：“你笑什麼笑，還不快點過來幫我們。”
我冷眼看着他。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憑什麼要幫你們。”
“你以爲自己就能脫得了身嗎，這些東西又不全是我們破壞的，你也要賠不少錢，你身無分文哪有錢賠得起？”
弟弟在身後憤怒開口。
我懶得理他，抬腳向經理走去。
“剛剛那幾張凳子和紅酒的價錢可以幫我清算一下，我現在賠償。”
經理點了點頭，隨後迅速地給我報出一串數字。
三千塊，還好，我還得起。
我很快拿出手機轉完賬，隨後便打算離開。
看着我隨隨便便就能轉出三千塊，爸媽都驚呆了。
他們瞬間反應過來，走到我面前指着我說：
“經理，這是我女兒，她有錢你們找她賠去。”
我媽拉住我的手可憐巴巴地說：“小雪啊，不管怎麼說，我們也養了你18年，你就幫爸媽還了這點錢去吧，你能考上清華肯定也是有獎金的，對不對？”
我聽着他們理直氣壯的話語，直接氣笑了。
“不需要我的時候一腳把我踹開，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是你們的寶貝女兒了，我告訴你們，我不可能幫你們還一分錢的。”
我轉身朝警察走去。
“警察同志，店裏監控都很齊全，我已經把我的賠償賠付清楚了，接下來的事情與我無關。”
警察跟經理協商了一下，隨後對我點了點頭。
見我腳步不停就要離開。
爸媽和弟弟瞬間暴怒起來。
“蘇小雪，你就這麼絕情，絲毫不顧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嗎？”
我冷哼一聲，死死控制着自己恨不得把他們都殺了的情緒。
“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絕情，你們這些畜生，在我考上了清華後不讓我去讀書，反而背着我跟老頭交易，要拿我換錢。”
“可是那個老頭他已經克死三個妻子了，正經人家根本不願意把女兒送過去，只有你們巴巴地往上湊。”
“今天你們的下場都是你們自己咎由自取，與我無關。”
聽到我的話，周圍看熱鬧的客人都炸了。
“天哪，這是真的假的，這父母也太狠心了吧，這個小女孩嘴裏說的那個男人就是陳凱吧。”
“陳凱可是我們這邊出了名的變態啊，聽說他總愛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助興，每一任妻子都是被他活活折磨的死在床上。”
“那個陳凱今年都50歲了，這個小女孩明顯才高考完，他們還真是畜生啊，根本不配當人家的父母！””
最後在警察的協調之下，爸媽被迫要賠償餐廳40萬元。
爸媽沒錢，無奈之下只能把家裏唯一一套房給賣了。
8
我脫離家庭，在外面租了一個小房子。
可是在今天回家的路上，我忽然被人敲暈。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被繩子綁在了椅子上。
爸媽猙獰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你這個壞人，沒想到你居然提前知曉了我們的計劃，還狠心把自己的臉給劃傷了。”
“不過沒關系，只要你能去整容，就還是可以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我已經跟陳總聯系好了，只要你能恢復原貌，他不介意你沒有學歷的事情，接下來只要你一天不鬆口去整容，我們就一天不會給你吃喝。”
說完他們兩個人轉身離開了。
我拼命掙扎，想要掙脫繩索。
可是手腕都被粗糙的麻繩給磨破，我依舊動彈不得。
就這麼餓了整整三天，我奄奄一息地眯起眼睛。
就在這時，破舊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群壯漢魚貫而入，圍着爸爸要錢。
他們手上拿着刀，一腳把爸爸踹倒在地。
他們的腳踩上爸爸的腦袋，聲稱他再不還錢就把他的手剁了。
媽媽被嚇了一跳，瘋狂大罵他們私闖民宅。
債主們這時拿出一張紙條，上面赫然是爸爸親手寫下的欠條。
原來當初在知曉陳凱看上我的時候，爸爸就染上了賭癮。
他輸了一局又一局，卻絲毫不慌。
因爲他認爲只要能把我賣出去，他就一定能還得上賭債。
可是沒想到我的臉毀了，錄取通知書也沒了，陳凱已經放棄我了。
爸爸想要讓媽媽拿出賣房子剩下的錢來還債，可是下一秒門口出現一個男人。
他抱着一個小孩，讓我媽支付贍養費。
我爸這才知道，原來我媽早就背叛了。
他甚至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有一個兒子。
媽媽看到男人懷裏的小孩，臉上閃過憐愛。
她迅速出聲拒絕：“你自己要出去賭，我憑什麼要拿我的錢給你還債。”
“正好今天讓你撞見了，我們就離婚吧，省得到時候被你拖累。”
聽見媽媽冷酷無情的話語，爸爸瞬間暴怒。
他掙脫牽制住他的人，隨後沖上前一把拽住媽媽的頭發。
拳頭如雨點一般砸在她的臉上。
眼看着媽媽就要被打死，弟弟忽然從角落裏沖了出來。
他拿出水果刀，狠狠地刺入爸爸的肚子裏，爸爸當場斃命。
見鬧出了人命，債主們放下狠話離開。
那個男人也抱着孩子轉身跑了。
而我趁機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子，割開了繩索。
我報了警，弟弟因過失殺人被判了五年。
之後的事情我懶得再管。
通過與學校那邊協商，我重新拿到了一份完整的錄取通知書。
大學的時光轉瞬即逝，畢業之後我成功入職國家航空公司。
成爲了一名科研人員。
高強度高精密的工作，讓周圍的人都沒時間打扮自己。
自然也不會有人覺得我臉上的那道疤醜。
在這裏，實力才是最被看重的。
今天我正打算跟同事一起去吃公司對面新開的那家川菜。
我媽卻帶着弟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9
五年不見，我媽變得愈發蒼老。
她的臉頰凹陷，整個人晃晃悠悠的。
看見我，她立馬走上前拉住我說：“小雪，你現在出息了啊，日子過得這麼好，可得要幫襯幫襯你弟弟啊。”
聞言我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
“我憑什麼要幫襯他，他配當我弟弟嗎？”
“況且我們公司可不收高中畢業證都沒有的殺、人、犯！”
我一字一句拒絕，身後的弟弟臉色猛然變白。
他上前拉住媽媽，一臉難堪。
可我媽卻忽然變了臉色。
她從懷裏掏出一把水果刀在我面前揮舞。
“蘇小雪，你爲什麼總是這麼狠心？要不是因爲你，我們一家人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
我被嚇了一跳，拼命閃躲。
手臂和大腿還是被割了幾刀。
就在這時，我媽的刀子忽然頓住了。
她死死地盯着我說：“蘇小雪，你也重生了對不對？如果你沒有重生，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計劃。”
我瞬間反應過來，她也重生了。
我媽癲狂大笑：“哈哈哈，只要你死了，我就能重新來過，下輩子我一定能過上富貴人生！”
看着她依舊不知悔改的臉，我找準時機一腳踹飛了她手裏的刀。
我媽還想上前動手，卻被我的同事攔住了。
最後她被我們送到了警察局。
弟弟在出來之後的第一天，又進去了。
我媽殺人未遂被判五年，他作爲從犯又被判了兩年。
他們母子倆，注定要在監獄相依爲命。
而我的人生，未來只會越來越好。
......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