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咱們家是不是只有小妹是親生的,我跟大哥都是撿來的啊?而且她就去學校問問情況,一會就回來了,吃不着這麼多東西。”
他不滿的叫嚷,季曉月臉上閃過心虛,打發饞鬼似的塞給他一個水果:“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看你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的蠢蛋!”
得了水果的祝順遂果然不再鬧騰,咧着嘴笑出一口大白牙,坐下來白粥配着香噴噴的炒菜,吃的嘎嘎香。
季曉月看着小閨女滿臉愁容,頓時心疼不已:“考的上就上,考不上復讀也行,在家玩也行,不着急,咱們慢慢來,可別給我大閨女,愁壞嘍,吃飯,吃飯!”
見祝好只知道悶頭做飯,一句話不說,季曉月走過去擰了他一把,男人頓時嚎一嗓子:“哎呦媳婦,我這是肉不是木頭!”
“閨女都難受成什麼樣了,你一聲不吭的,你不是木頭我是木頭?”
季曉月長的漂亮,女兒遺傳了自己的花容月貌,她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祝好平時就怕媳婦,家裏的大大小小事都聽季曉月的,她說啥,就是啥!
她說打狗,祝好絕不抓雞。
對於唯一的女兒,自然也是上心的:“乖寶啊,沒事啊,你媽說的對,想考大學我們供的起!復讀個三五次咱們也上的起!”
砰!
季曉月拳頭砸下來:“要死了!怎麼說話的!”
祝好拍拍嘴,討好一笑。
“嘴壞,打嘴!”
祝順遂餓死鬼投胎似的吃的滿嘴流油,他媽不太會做飯,爸不在吃的那叫一個清湯寡水,此刻放開了肚子吃。
湊了一耳朵聽他們討論這事,也抬起手,表示支持:“二哥現在也賺錢了,小妹你想做什麼哥都支持你!”
年輕的祝順遂,朝氣蓬勃,吃飯毫無形象。
祝卿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起身拿起小包,“別吃了,走吧。”
祝順遂快速扒拉完飯,肚子也飽的差不多了,推着自行車示意她過來。祝卿桉跳上了後座,擺手跟季曉月甜甜的告別:“爸爸媽媽我走了。”
“乖寶路上小心啊。”
“鍋裏還燉着肉嘞,早點回來啊。”
祝順遂騎着二杠自行車,車子搖搖晃晃的行駛兩步歸於安穩,祝順遂沒有錯過祝卿桉的小眼神。
“祝小桉你剛剛是不是翻我白眼了?
“哎呀,你看路啊,開溝裏我這新買的裙子你給我洗啊!”
祝卿桉小聲抱怨,祝順遂輕哼一聲,爸媽就是偏心,她這身衣服,能抵得上他一個月的工資了。
而且這丫頭從來沒有穿過舊衣服,件件都是嶄新的。
“祝小桉你又讓媽媽給你買新衣服了?”
祝卿桉被他問的一愣,心虛的瞥眼向下看,沒等到她說話祝順遂又問了一句:“說話啊?”
這下惹得小姑娘高興了,伸手去掐他腰間的肉,疼的祝順遂嗷一嗓子,差點歪溝裏。
“祝小桉你謀殺啊!”
祝卿桉被晃的害怕,用手拍打他的後背:“你真討厭,我不坐你的車了!”
一只大手從旁邊伸過來,幫助祝順遂扶住了車身,兄妹兩人才免於摔個四腳朝天。
祝卿桉抬頭,那只手的主人也逐漸暴露在她面前,棱角分明的臉龐上一雙眸子正黑沉沉的盯着她。
她連忙收回視線,一聲不吭的垂頭,咬着下唇,指尖發顫。
祝順遂穩住車子道謝又檢查了一遍車軲轆。
“車子壞了,剛多謝你啊同學,不然我跟我妹妹肯定要摔倒。”
“沒事,舉手之勞。”
祝順遂忙着去送送祝卿桉去學校,又要去工作,現在車子壞了肯定是來不及了。他還沒轉正,不敢遲到,只能囑托祝卿桉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