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5
他沖到李苒苒面前。
身後還跟着一排穿着黑絲西裝戴着墨鏡的保鏢。
派頭做的十足，如果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說不定也會在這樣的派頭下虛三分。
李苒苒咬着牙，語氣頗爲無理取鬧：
“爸，你攔着我幹什麼？”
“現在就有人敢冒充我的身份，說不定以後就敢踩在我頭上來！”
李志遠心疼這個女兒，連忙拍着她的肩膀安撫：
“好了好了，爸爸來了。”
“沒人能欺負我的寶貝女兒！”
李苒苒輕哼一聲，高傲地揚起頭：
“那你幫我把勾引我男朋友的小狐狸精開除！”
她看向我，咬着牙：
“就是她，現在還扶着我男朋友呢！”
“爸，這次我可沒有無理取鬧！我警告過她，她根本就不聽！”
“竟然還裝模作樣的給你發消息！”
“她是不是也想勾引你？”
我懶得搭理這對父女，轉頭安撫愣怔的季凡聲：
“你怕她做什麼？”
“季凡聲，我理解你擔心你媽媽的病情，但你也不需要因爲這件事對她下跪！”
“沒有我的允許，不會有人敢斷掉你媽媽的救命藥！”
季凡聲是我從成年就開始匿名資助的孩子。
他父親早亡，媽媽爲了供他上學被累垮了身子，我不忍心看他一個小小的孩子要輟學背起家庭的重擔，又怕我的身份和這份善意的資助會養大他的胃口。
所以才匿名資助，每個月的生活費和醫藥費都會有人按時打到醫院和季凡聲的賬戶上。
見季凡聲還是一如既往上進，我便想辦法將他招進了奶茶店兼職，方便我觀察他一段時間後要不要決定和他坦白身份。
可我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鑽了我隱瞞身份的空子，直接以女朋友的身份監視着他。
看他屈辱又隱忍的模樣，不難看出他已經忍耐了很久很久。
久到已經升不起什麼反抗的心思。
聽着我的話，季凡聲抬起頭，眼尾泛着紅：“真的嗎？”
我看着他竭力忍住顫抖地模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現在也才十九歲。
我重重點頭：“真的。”
李苒苒注意到了我們之間的交流，眸中憤怒的幾乎要噴出火光。
她指着我們，對着李志遠撒嬌：
“爸，你看看這對狗男女！當着我的面都敢這麼卿卿我我！”
“說不定我不在的時候，兩個人連床都上過了！”
“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我想要什麼你都能幫我得到！現在我就要林薇滾出海市，離我男朋友遠遠的！”
李志遠身子一僵，慌得視線亂瞟，就是不肯和我對視。
他是我爸的司機，自然知道我是誰。
但他的牛皮已經吹上了天，現在承認我的身份不止打李苒苒的臉，還是狠狠扇自己一嘴巴。
我冷冷盯着他。
他皺起眉，扯住李苒苒，故作嚴厲呵斥：
“大庭廣衆之下鬧什麼？”
“不就是一個男人，爸再給你找更好的！”
“以後這個奶茶店你不要再來了。”
這句話一出，一旁的檢查員臉色白了。
他將這句話腦補了下，以爲李志遠的意思是要撤資。
連忙攔住李遠志的腳步：“李總，李總！您千萬別生氣！”
“一個小小店長都敢得罪大小姐，我這就上報總部開除她！”
說完，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林薇，我們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趕緊滾蛋！”
我冷笑一聲，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季凡聲恐慌到極致的聲音。
“薇薇姐......薇薇姐，醫院發來消息......說我媽的藥停了！”
6
季凡聲整個人慌得不行，攥着我手腕的力氣不斷收緊。
我的臉色也難看至極。
醫院的事李苒苒竟然也能用假身份插手，說明張遠志在我和我爸不知道的地方用假身份滲透的更多。
來不及細想，我低聲安慰季凡聲：
“沒事，我不會讓你媽媽出事的。”
“季凡聲，我跟你保證！”
話音未落，李苒苒嗤笑一聲：“你保證？你用什麼保證？”
她抱臂倚靠在一旁，好整以暇道：
“林薇，到了現在你還在裝！”
“在海市，我說一就沒有人敢說二！只要我不鬆口，季凡聲的媽媽只能躺在醫院等死！”
季凡聲的臉瞬間白了。
他媽媽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了，他不敢用他媽媽去賭。
想到這，他猛地沖到李苒苒面前：“苒苒，我媽媽是無辜的！”
“你爲什麼總要用她威脅我！？”
“你不就是想讓我辭職嗎？我答應你就是了！”
少年的腰彎了下去，僅剩的尊嚴也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李苒苒炫耀般睨了我一眼，隨即冷聲吩咐季凡聲：
“現在跪在我面前，說十句林薇是賤人！”
季凡聲的臉色更白了，他死死攥着拳，垂着眼不敢看我。
我咬着牙，直直看向張遠志。
“你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再不把她拉走，你後果自負！”
張遠志垂下眼，走到李苒苒身邊小聲呵斥：
“別鬧了，像什麼樣子！跟我回家！”
“爸！”
李苒苒猛地跺腳：“我知道你一向好脾氣，可現在有人騎在你女兒頭上拉屎！”
“再說了，一個奶茶店的店長，你聽她的做什麼？我們一根手指就能讓她一無所有！”
李志遠心虛地看了我一眼，冷聲呵斥：“你少說幾句吧！”
“大庭廣衆之下鬧成這樣，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趕緊跟我回家。”
他說完，就扯着李苒苒往車上走。
李苒苒自然不聽，兩個人僵持起來。
我懶得理會他們兩個，連忙扯住季凡聲：
“誰告訴你你媽媽的藥停了？”
他翻出手機：“張醫生......”
我看着這個醫生的照片，緩緩皺起眉。
不認識。
當初我給季凡聲媽媽安排的醫生姓王，王醫生醫術高明，醫德也有目共睹，按理說不會將病人推給別人。
我拍了拍季凡聲的肩膀，輕聲道：“你相信我嗎？”
他慌極了，但現在這個情形只能選擇相信我。
我點點頭，找出手機撥打王醫生電話。
“王醫生，我拜托你照顧的那個病人情況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王醫生沒有半點停頓：
“病人情況很好，最近的病情也有好轉，精神狀況也好了很多。”
聽見這話，季凡聲的背脊微微放鬆了一點。
我開始問起正事。
“剛剛有一個張姓醫生給病人家屬發了短信，說斷掉了病人的救命藥，請問你們科室有姓張的醫生嗎？”
王醫生怔了一下：“只有我手下帶了一個姓張的實習生，他最近在幫我監測病人的情況。”
我沉吟一會，嘆了口氣：“那應該就是他了，王醫生，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吧。”
“我拜托你照顧的那個病人，就繼續麻煩你了。”
得到王醫生肯定的答復後，我掛斷電話，身旁的季凡聲猛地鬆了口氣，整個人癱軟倒地，淚流不止。
我揉了揉他的頭：“沒事了，先去醫院看看你媽媽吧。”
說着，我扶起他就要離開。
可剛拉開車門，剛剛在和李志遠拉扯的李苒苒瘋了一樣沖上來。
“誰準你碰我爸的車的？你知不知道這輛車多少錢？”
檢查員也沖上來將我和季凡聲往外扯。
“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誰的車都敢上！”
“萬一碰壞了賣了你，你都賠不起！”
“是嗎？”
一道低沉平穩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是滿懷偏愛的命令。
“薇薇，把這輛車給我砸了！爸給你買十輛更好的！”
7
我爸站在我身後，眼裏的寒意幾乎凝成冰。
原本我還沒覺得怎麼樣，可在看到我爸的一瞬間，剛剛被李苒苒打過的半邊臉忽然疼了起來。
疼的我忍不住眼眶發酸。
“爸。”
他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紅腫的臉頰，臉色更沉了。
“誰打的？”
我指了指囂張的李苒苒。
我爸冷冷地盯着她：“你打了我女兒？”
沒想到李苒苒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怕，反而譏笑出聲：“是我打的。”
“怎麼，她插足別人感情，自甘下賤做小三，我還打不得了？”
我爸從來沒有見過敢在他面前那麼囂張的人，直接氣笑了。
李苒苒揚着下巴：“笑什麼？”
“你養出這麼下賤的女兒怎麼還有臉笑？你最好讓她趕緊跪下給我道歉，不然我讓你們父女吃不了兜着走！”
我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卻被我爸伸出手攔住。
他淡淡反問：“你想讓我怎麼吃不了兜着走？”
李苒苒冷笑一聲：“我看出來了，你也是個眼瞎的！”
“我爸可是海市首富，只要他一聲令下，你們父女兩個就會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爸，你說是吧......爸！？”
李苒苒轉頭看向李志遠，卻看到了他汗如出漿，蒼白到極致的臉。
“爸，你怎麼了？哪不舒服嗎？”
檢查員連忙沖過去：“李總，李總您怎麼了？”
“林薇，如果李總被你和你爸氣出個好歹，你們就等着吃官司吧！”
我爸氣笑了，反問：“李總？讓我吃官司？”
話音剛落，李志遠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支支吾吾：
“李總......您，您怎麼親自來了？”
一聲“李總”，周遭的氛圍瞬間變了。
檢查員慌亂開口：“李總，您說什麼呢？您才是李總啊！”
“住嘴！”
李志遠呵住他，連滾帶爬地沖到我和我爸面前：
“李總，小姐，都是誤會啊！”
李苒苒剛剛趾高氣昂的模樣瞬間消失，她顫抖着開口：
“爸，你說什麼呢？”
“李總不是你嗎？你爲什麼要對別人點頭哈腰！”
李志遠冷着臉，毫不猶豫甩了李苒苒一巴掌：
“死丫頭，還不跟李總和小姐道歉！”
“剛剛我說了你多少次別鬧了，你一點都不聽！現在趕緊給李總和小姐道歉！跪下道歉！”
李苒苒渾身僵直，不可置信地目光落在我身上。
她紅着眼，嘴唇輕顫，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志遠看她沒動作，連忙用力扯住她：
“裝什麼傻！？趕緊道歉！”
“不然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就都沒了！”
李苒苒死死咬着牙：“不可能！”
“我才是千金大小姐！”
說完，她盯着季凡聲，扯着嗓子嘶吼：
“你是不想讓你媽活了嗎？她的藥已經停了！你肯定收到短信了吧！”
“要是想讓你媽活，就給我滾過來！”
聽見這話，我冷笑一聲：“李苒苒，你還是看看自己的手機再說話吧！”
剛說完她的手機就想了。
都不用打開免提就能聽到那邊陌生男聲的歇斯底裏。
“李苒苒，你就是個騙子！你不是說你是首富千金嗎？你不是說只要我幫你控制住那個女人你就讓我轉正高枕無憂嗎！？”
“現在我的導師把我趕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苒苒強撐的情緒終於消失，她腿一軟，整個人狼狽地栽倒在地。
她瘋了一般嘶吼：“不可能！我爸是首富！”
“我是首富千金！”
說着，她頓了一下，陰狠的視線定格在我臉上，忽然咧開嘴笑了。
她指着我，沖着我爸嘶吼：“你姓李，她姓林！”
“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
我翻了個白眼：“因爲我隨我媽媽姓啊！”
我爸冷冷盯着這群剛剛欺負過我的人，冷聲道：“奶茶公司我會撤資。”
這話一出，檢查員的冷汗直冒。
趕忙跪在我爸面前：“李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您怎麼打我罵我都行！只要您別撤資啊！”
“撤資之後，公司就經營不下去了啊！”
我爸看都沒看他一眼，帶着我轉身離開。
8
我們直接去了醫院。
季凡聲因爲李苒苒的限制，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醫院。
他在看見他媽媽的第一時間就失聲痛哭。
我看着他撲在病床邊的身影，心底也有些泛酸。
他從小就過得苦，在我的資助下才勉強好過一些，可卻因爲我的不嚴謹，硬生生被李苒苒用個假身份騙的團團轉。
讓保鏢去給季凡聲和季母買了一些晚飯和補品後，我就和我爸回了家。
媽媽聽爸爸的秘書說了今天的事。
在我踏進家門的第一時間她就沖上來撥開我的頭發。
半側臉頰已經消腫，只是紅色的手印還留有痕跡。
她氣的眼都紅了，轉身踹了我爸一腳。
“李志遠是什麼東西！”
“就憑着一個李姓硬生生跟我們扯什麼他是你遠方表弟，你心軟幫他一把，可幫出什麼來了？”
“幫成仇了！”
我媽氣的咬牙切齒：“他敢頂替你的身份，他女兒敢頂替我女兒的身份欺負我女兒！”
“說不定以後他們父女兩個還要頂着你的名頭犯罪呢！”
我爸自知理虧，連連討饒，說已經在查了。
秘書的效率很快，沒多久就送上一沓厚厚的資料。
接連翻了幾頁，直接氣笑了。
“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估計我到死都不知道竟然會有人頂着我的身份做了這麼多事！”
我拿過文件翻了一下，也驚得不行。
我爸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總部忙，他投資的公司無數，自然也不是每個都能看得過來的。
所以就讓李志遠沒事給他跑跑腿，可誰都沒想到，李志遠竟然直接頂替了我爸的身份，大搖大擺地視察了十幾個小公司。
奶茶公司算一個。
還收了不少孝敬。
李苒苒住的那套別墅，就是李志遠收受賄賂給她買的。
我也氣笑了：“開着豪車，住着別墅，怪不得她那麼堅定地認爲自己是首富千金。”
我媽翻了個白眼：“山雞插上鳳凰毛也不是鳳凰！還受賄賂，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把他們送進去！”
我爸點點頭：“已經在收集證據了。”
我還想說些什麼，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奶茶公司總部的電話。
上次給我打電話，是質問我有沒有勾引假千金的男朋友。
這次給我打電話，估計是來跟我這個真千金道歉了。
果不其然，我剛接通電話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檢查員李偉低聲下氣：“林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都是我的錯！”
“您怎麼罵我打我，拿我出氣都行，但您能不能勸勸李總，不要撤資？”
“我們公司是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我沉默一瞬：“不能。”
“投資這家奶茶店本來就是我的意思，但現在，我絕對不會再投資任何一家欺辱壓榨員工的公司。”
不聽他的哀求，我直接掛斷電話。
9
雖然決定撤資，但我還挺想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奶茶店的。
所以這幾天都在忙着選址開店。
本以爲李苒苒和李遠志不會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裏時，季凡聲給我打電話了。
他的聲音慌亂急了：“薇薇姐！李苒苒帶着刀闖進醫院了！她把我媽挾持了！”
我趕忙報警，然後帶着保鏢往醫院趕。
病房裏，李苒苒將泛着寒光的匕首架在季母的脖子上，瘋狂大喊：
“別過來！季凡聲，你不許動！”
季凡聲嚇得臉都白了。
他聲音顫抖：“苒苒，你冷靜一點，別傷害我媽好嗎？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李苒苒雙目充血，聽見這話冷笑出聲：“都是因爲你！”
“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怎麼可能會去找林薇的茬？你害我失去了首富之女的身份！”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我站在病房外，看着李苒苒瘋狂的模樣皺起眉，轉身吩咐保鏢。
“去把李志遠找來！”
保鏢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鍾李志遠就出現在了我面前。
我對上他慌亂的眼，冷聲開口：
“李志遠，雖然你頂替我爸的身份做了很多錯事。”
“但我相信你是真心疼愛你這個女兒，要不然也不會給她買別墅豪車。”
“現在你涉嫌收受賄賂，職務侵占，肯定是要進去的，但你不希望你女兒也因爲殺人進去吧？”
他的臉瞬間白了。
看着他這幅樣子，我點點頭。
還不算無可救藥。
“現在你去勸她，想辦法讓她放開季阿姨！”
我領着他一起進入病房。
李苒苒的目光陡然犀利起來。
她咬牙切齒：“賤人，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
我放平聲音：“李苒苒，你先放開阿姨，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好好商量。”
“你想要什麼？”
李苒苒目光遊移：“我想要你就給？”
“對，只要我能做到。”
李苒苒死死盯着我，突然笑了：
“我要你們給我和我爸一筆足夠餘生揮霍的錢，還要你們父女倆跪在我面前給我道歉，還要季凡聲繼續當我的狗！”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被挾持的季母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
“不可能！就算我今天死在這，我也不會讓我兒子再靠近你一步!”
李苒苒沒有說話，只是攥着匕首的手更加用力。
季母的脖頸上瞬間涌出鮮血。
季凡聲的臉更加白了：“住手！”
李遠志也開始大聲嘶吼：“苒苒，別這麼做！”
“聽爸的，放開她，爸帶你回家好不好？爸只有你一個寶貝女兒，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李苒苒的視線終於落在了李遠志身上。
她噗嗤一聲笑了：“回家？”
“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得就是你！”
“我從出生開始就沒見過你！幾年前你忽然出現說要帶我去過好日子，你說你是首富，我是首富千金，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給我。”
“可你竟然是假的！”
“你爲什麼不是真的！你怎麼這麼廢物！”
李遠志瞬間頓住，臉上的表情都開始扭曲。
他沒有想過，真心疼愛的女兒竟然會怨恨他，會罵他廢物。
“苒苒，你冷靜點好嗎？聽爸爸說......”
“我不聽你說！林薇！”
她冷不丁開始喊我的名字，我連忙開口：“李苒苒，你想說什麼？”
“你一個姓林的，憑什麼繼承姓李的家產？告訴你爸，讓他認我爲幹女兒！”
我站在原地，盯着李苒苒幾近瘋魔的表情。
看了許久，終於看清了她。
她不在乎季凡聲，不在乎親生父親，不在乎一切。
只在乎金錢，和虛無縹緲的首富千金這個稱呼。
我和她對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手輕輕揮了一下。
然後作勢踱步思考，讓開位置。
下一瞬，槍聲響起。
李苒苒拿着刀的手腕炸開血花，她控制不住痛呼倒地。
警察和特警一窩蜂般涌進來鉗制住她。
季凡聲沖到病床前護住季母，滿眼憤恨地看着警察將李苒苒帶走。
安撫好他們母子之後，我也去了警局。
李苒苒戴着銀色的手銬，盯着我的視線是一如既往的陰狠。
她冷冷開口：“賤人！”
我沒生氣，反倒盯着她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你要坐牢了。”
“你爸也要坐牢。”
“李苒苒，不是你的東西，無論你怎麼做都不是你的，恨誰都沒用。”
“只是你對不起你爸對你的一片慈愛。”
說完，我轉身就走。
只留下李苒苒尖銳惡毒的咒罵聲回蕩。
這只是我生活裏的插曲，不配被我放在心上。
將這碼事拋到腦後，馬不停蹄開起了自己的奶茶店。
從前的同事們都被我叫來給我幫忙，季凡聲也一邊上學一邊過來兼職。
我的事業穩步發展。
這批人是我的第一批員工，在我的培養下，或許以後也會成爲我的左膀右臂。
雖然以後的事誰都說不好。
但我可以確定，我會越來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