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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鄰居來我家串門。
想要和沈樂萱學習一下學習的經驗。
我翻了個白眼。
和她學什麼？
學平常怎麼靠着作弊在班級名列前茅？
結果到了高考卻兩眼一抹黑？
沈樂萱語氣謙虛，臉上卻充滿得意的炫耀。
“哎呀，學習很簡單的，上課甚至都不用聽老師講課，只要你把課本上的例子看會，多做題，語文和英語的話，你就多背背，記幾篇範文，考個五百多分不是問題......”
鄰居家小孩問：“這樣真的行嗎？我記不住怎麼辦？”
沈樂萱故作苦惱：
“對我來說是行的，可能是我記憶力比較好吧，你們可能就要多背背了。”
說着，她將視線轉到我身上，帶着挑釁：
“沈綺，你高考考多少分來着？我記得才五百多吧。”
我沒有說話，她仿佛得到了自信。
“所以說啊，只是埋頭學習還是沒用的，還得是需要天賦......”
我想起之前給沈樂萱的班主任，也是我之前的班主任，打過電話。
“陳老師，您好，我是沈樂萱的姐姐，我想問一下樂萱她高考怎麼樣啊？”
陳老師略帶遺憾地說：
“是小綺啊，沈樂萱這次發揮不太好啊，按照她之前的成績，上個二本是沒問題的，但現在......唉......”
“陳老師，能方便把她的成績告訴我嗎？”
“我知道這是隱私，但樂萱她什麼也不告訴我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兩天了，飯也不吃，這樣下去我真怕她會出事。”
陳老師被我磨得沒有辦法，也可能是出於對沈樂萱的關心。
最終還是把成績發給我看了。
我看着她那每門不超過50分的成績，差點笑出了聲。
陳老師在那邊關切地說：
“小綺啊，你們也可以進行成績復核，萬一是統計錯誤呢，你一定要勸勸樂萱這孩子，別做傻事，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
“好的，老師，我會去勸她的。”
陳老師是個好老師。
可惜某些學生不珍惜。
看着面前鄰居對沈樂萱又一輪的誇贊。
我閉口不言。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這出戲唱到幾時。
晚上孫佩蘭把我們叫到客廳。
“萱萱，你志願想好報哪個學校了嗎？正好你姐回來了，讓她給你參謀參謀。”
沈樂萱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媽，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就能報。”
“沈綺能幫我看什麼？”
她轉頭對我說：“上個一本現在不還是去當牛馬，天天累死累活的，也掙不到幾個錢。”
“學習有什麼用？”
她得意地說：“媽，等我上了大學，給你找個有錢的女婿，以後就不用再工作了，天天在家花錢就行啦。”
孫佩蘭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了：“好好，還是萱萱孝順，什麼都想着我們。”
說着白了我一眼，
“既然你什麼忙都幫不上，那你妹妹的升學宴就你出錢操辦吧。”
沈樂萱聽到以後興奮了，
“好！那我要在‘金玉滿堂’辦，名字多吉利，還有！請柬要燙金的，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考了高分......”
“對了，裙子還沒有買，媽，你明天去陪我買，就要我之前看上的那條......”
孫佩蘭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好好，都依你，我寶貝閨女出息了，必須風風光光的。”
我沉默地聽着她們的算計。
心底不再有任何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