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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姿拼命拍打他的身子,還是被一件件褪去衣服。
傅賀梟看見她肚子上的傷口,眼神晦暗,動作變得輕柔了些。
柳扶姿卻不顧傷勢,劇烈地掙扎起來。
她一口咬在傅賀梟的肩膀,直到他吃痛鬆開。
傅賀梟剛要動怒,就聽見身後一道崩潰的哭喊聲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
沈清清紅着眼,死死掐着掌心,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傅賀梟的心驟然一軟。
他想去牽沈清清的手,被猛地甩開。
沈清清一巴掌甩上他的臉,他卻一絲動怒都沒有,只是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臉色。
“清清,我只是給她看看傷口,我什麼都沒做。”
“你相信我好不好?”
柳扶姿胡亂地將衣服套回身上,諷刺地看着眼前這偶像劇的畫面。
她連心痛都感受不到了,麻木到極致。
沈清清不管不顧地用力推開他,指着柳扶姿。
“我要你看着她和別的男人!你能做到我就相信你,在你心裏我才是最重要的!”
柳扶姿耳邊嗡鳴一片,渾身泛起冷意,連傅賀梟脫口而出的那句“好”都聽不見了。
數名男人闖進病房,柳扶姿連想都沒有想,撲到窗邊就想跳下去。
“抓住她!”
傅賀梟冰冷的命令斷了柳扶姿最後一條路。
有人拽着她的長發。
有人拽着她的手腳。
堪堪避體的衣服化作碎片落下,無數雙大手反復在她身上探來。
柳扶姿試圖咬舌自盡,被沈清清強勢地掰開嘴,塞進一團帶着腥臭味的布。
淚水混合着嗚咽聲,柳扶姿仿佛置身地獄。
沈清清咯咯笑着,挽着傅賀梟的手臂,不斷發出點評聲。
傅賀梟下意識地逃避着柳扶姿的雙眼。
柳扶姿最後一絲期待散盡,雙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們離開。
沈清清吵着沒意思,要傅賀梟帶她去看電影。
柳扶姿神志不清,手腳並用地爬到了病床底下,蜷縮成一團。
陷入昏迷前,柳扶姿恍惚中感覺到,有人在撫摸她的臉,將她抱到了床上。
等她再次睜眼,病房門前圍了一堆人。
牆上密密麻麻地貼滿了她與男人們的照片。
譏諷的議論聲如漫天雪花砸在她頭上。
“嘖嘖,有這麼飢渴嗎?!帶病都消停不了,要和男人廝混?!”
“傅總竟然還讓她住特等病房!我真是心疼傅總這麼癡情的男人了!甘心給這麼個女人戴綠帽!”
“說不定滋味很好呢!你說她這麼飢渴,我們上是不是也行?!”
狼一般的目光貪婪地釘在她身上。
柳扶姿慌亂地用被子遮擋住身子,將花瓶砸了出去!
“滾開!都滾開!”
她的雙眼被牆上的照片刺痛。
柳扶姿瘋了似的站起,將照片胡亂地扯下,卻怎麼也撕不幹淨。
“瞧啊!!敢做不敢當,還生氣了哈哈哈哈哈!!”
“兄弟們要不要給她點甜頭!!我們一起上!”
柳扶姿瘋狂後退,被逼到牆角。
一聲暴呵阻止了男人們的動作。
“都給我滾!誰敢動她!”
人們因爲傅賀梟的到來,一哄而散。
帶着溫熱的外套落在柳扶姿身上,她依舊覺得冷得渾身發顫。
傅賀梟壓抑着怒意,叫來秘書。
“去查!剛誰對夫人說的這些話,全都給我發律師函!”
柳扶姿很想問他,這一切不是他親手造成的嗎?!
他在裝什麼?!
柳扶姿抗拒着他的接近,忽略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愧疚。
傅賀梟將她抱在床上,動作輕柔地給她擦藥。
“剛剛的事......抱歉,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些事。”
他的話,柳扶姿一個字都不信。
她麻木地抱着雙臂,呈現出防御狀態。
傅賀梟輕嘆了一聲,將她攬在懷裏。
“晚上是清清的生日,我需要你出席表現得大方一點,給她積攢一些名聲。”
“剛好,你也很久沒出門了,全當散心了。”
柳扶姿只覺得他的“大方”,十分可笑,卻也心知自己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
傅賀梟看着她的“順從”,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生日宴上,沈清清身着一襲白裙,在燈光下款款而來,猶如神女降臨。
感嘆聲不斷。
柳扶姿躲在角落,盡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
沒有人比她更可笑了吧,身爲原配,被丈夫帶來給小三過生日。
想到這,柳扶姿酸澀不已。
傅賀梟捧上價值千萬的海洋之星,將氛圍推上頂端。
沈清清挑釁地看向角落裏的柳扶姿。
“柳姐姐嫁入豪門,身價水漲船高,相信今天給我的生日禮也非同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