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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姿深陷混沌,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她不明白,爲什麼傅賀梟苦等的人回來了,他依舊不讓自己離開。
泥土灌入口鼻,柳扶姿險些窒息,斷斷續續地道。
“我不走了......你放我出去!”
傅賀梟滿意地看着她,命人停下動作。
柳扶姿被一左一右地拽起丟在地上,身下的血將泥土染紅。
沈清清像見了髒東西似的,縮進傅賀梟懷裏嬌聲道。
“阿梟,好髒......”
柳扶姿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癱在地上猶如破布娃娃。
傅賀梟眼神一暗,抱着沈清清轉身離開,只丟下一句。
“人送到醫院,把她的孩子摘了。”
柳扶姿捂着肚子,聲嘶力竭地哭喊。
“傅賀梟,這真的是你的孩子!”
傅賀梟終於回頭,眼神冰冷似化不開的寒冬。
“我和你同房都做了措施,你還能自攻自受不成?”
“你已經占了傅太太的名號,我的孩子只能從清清的肚子出來,你死了這條心吧。”
柳扶姿如墜冰窟。
原來他每次都愛玩些樂子,蒙住她的眼睛。
是爲了不讓她發現,他做了措施。
柳扶姿被拽到保鏢車,又因坐滿被塞到了後備箱,屈辱的淚水爬滿整臉。
醫院裏,醫生匆忙跑來,恭敬地站在傅賀梟面前。
“傅總,沈小姐的體檢報告出來了,她之前受累過多子宮受損,很難有孕。”
傅賀梟臉色一沉。
醫生連忙道。
“也有別的辦法,我們可以移植。”
傅賀梟不帶任何思索,指尖一點柳扶姿。
“就用她的。”
柳扶姿被強勢地一左一右架起,她又驚又懼拼命搖頭。
“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
“傅賀梟你混蛋!”
隨着一陣鎮定劑扎進後脖,柳扶姿軟綿綿地倒下。
等她再次睜眼,病床前空無一人。
柳扶姿的肚子上多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滲出血腥味。
她再也做不了母親了......
門被推開,沈清清端着一碗補湯走進,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
“聽阿梟說,你自願將子宮捐贈給我了?我特意來感謝你呢!”
她作勢要喂柳扶姿喝湯。
柳扶姿驟然出手,將碗打落,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你滾!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沈清清也不生氣,抓起地上一灘軟肉,強勢地往柳扶姿的嘴裏灌去!
柳扶姿雙手雙腳在空中胡亂地撲騰着,被保鏢摁住。
散發着腥臭的軟肉順着喉管滑落,柳扶姿捂着嘴咳嗽不斷,眼角嗆出了淚。
“你喂我吃了什麼!”
沈清清得意地笑起來,聲音如驚雷一般在柳扶姿耳邊炸開。
“當然......是你肚子裏的東西了!”
柳扶姿大腦空白了一瞬,用手扣着嗓子眼,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她雙眼猩紅地撲了過去,將沈清清壓在地上,就想左右開弓。
沈清清將自己的頭發抓亂,狠狠往臉上扇了幾巴掌,楚楚可憐地哭喊着。
“阿梟!阿梟救我!!”
凌厲地風從門外卷進,傅賀梟看清這一幕瞳孔驟縮。
他想也不想地一腳踹了出去!
柳扶姿後腰撞在桌角,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她不甘地扒着地板,雙眼泣血。
“傅賀梟,她喂我吃我們的孩子,你也要維護她麼?!”
傅賀梟護着沈清清站起,臉色平靜地像在看待瘋子。
“清清知道你給她捐贈,特意要來胎盤給你補身子,這有什麼不對?”
“胎盤是大補,你應該說謝謝才是。”
傅賀梟荒謬的言論,讓柳扶姿心中悲涼一片。
她終於徹底認清了,他不會再相信自己任何一句話。
在他心中,沈清清才是第一順位。
柳扶姿雙手捂臉,徹底崩潰地嚎啕大哭。
她好後悔......真的後悔了......
當初爲什麼要開始這段孽緣!
傅賀梟懸在身側的手微微蜷縮,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又歸於平靜。
他伸手扣住柳扶姿的肩膀,想讓她冷靜下來。
只要她能接受這樣的關系,除了孩子他什麼都能給。
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柳扶姿瘋魔般將他往外推,砸碎了手邊一切可以觸及的東西。
“滾!你們全都給我滾!”
傅賀梟命人都出去,抿唇沉默的站在她身邊。
柳扶姿將頭埋在被子裏。
時間久到柳扶姿以爲他已經離開。
傅賀梟終於開口。
“你已經不能生育了,就這麼老實呆在我身邊不行麼?”
“這些年,你把這個家照顧的很好,我很信任你。”
柳扶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她剛想反駁他,不如去請個保姆。
就聽見傅賀梟脫衣服的聲音。
他一副施舍地樣子壓了下來。
“你不就想要這個嗎?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