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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賀梟語氣冰冷,居高臨下地看她。
“柳扶姿,只要你安分守己,傅太太的位置還是你的。”
“但你要再針對清清,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那就別怪我無情!”
腳步聲逐漸遠去。
柳扶姿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一點點手腳並用地爬到房間,撥通了傅爺爺的電話。
她的聲音裏滿是苦澀。
“爺爺,我堅持不下去了,放我走吧。”
傅爺爺怒不可揭。
“是沈家丫頭回來了他才變這瘋樣的?!”
“沈家丫頭當年做出這種事來,他竟然還把她當成寶!你放心,這些年你爲傅家上下的付出,爺爺都看在眼裏。”
“爺爺答應你加急離婚手續,七天後給你證件,傅賀梟他一定會後悔的!”
柳扶姿苦笑一聲掛斷電話。
他會後悔麼?
她不知道。
艱難地處理好傷勢,柳扶姿坐在電腦前,認真地填下留學的申請表。
身後有人將她攬在懷裏,雙手熟練地摩挲着她的敏感點。
柳扶姿渾身一凜,下意識地反抗。
傅賀梟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吻了吻她的側臉。
“是我,下午的事我一時心急才傷害了你,對不起扶姿。”
隨着他的動作,柳扶姿已然半身酥軟。
傅賀梟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柳扶姿難以自控地沉淪。
這是她追逐了八年的光啊......
也許他早已不記得,在十八歲那年的巷子裏,他是如何赤手空拳保護了被混混上下其手的她。
滴——
清脆的錄制聲混合着沈清清咯咯笑響起。
“哈哈哈哈!我就說了她是狗吧!你只要勾勾手指她就爬來了!”
沈清清將視頻點開放大了柳扶姿的媚態,滿臉嘲諷。
柳扶姿大腦一片空白,慌亂地抓起被子擋在身前。
“傅賀梟!你們在做什麼!”
傅賀梟慢裏斯條地扣上扣子,用消毒溼巾反復擦手。
柳扶姿這才發現,自始至終被脫了衣服,變得兵荒馬亂的只有她。
沈清清的笑顏不斷在她眼前放大。
“柳扶姿,認清了嗎?你就是阿梟的一條狗。”
“既然是狗,就別總想着叫!”
她當着柳扶姿的面,將視頻轉載在各個群裏。
柳扶姿目眥欲裂,撲過去阻止,被傅賀梟死死摁住手腕進退不得。
她的淚大顆大顆滾落,胸口悶得喘不上氣。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傅賀梟像聽到天大的笑話,笑出聲來。
“你怎麼會以爲,清清回來了,我對你還會有興趣?”
“你敢找人撞清清,就得付出代價哄她開心。”
柳扶姿剛想反駁她沒有做過,傅賀梟就命人將她赤裸着丟了出去。
房間內傳來兩人雲雨的聲音,柳扶姿幾乎是逃的沖回了側臥,胡亂地找了件衣服套在身上。
短短幾分鍾,她的社交賬號就被評論沖垮。
【瞧這勾人的騷樣!也不看看傅總是什麼樣的家庭,怎麼可能被這些下賤手段就勾了?!】
【要我說,破壞人的感情就得是這個下場!當初怎麼不想想人家傅總是有心上人的?!我呸!貪心不足蛇吞象,要錢又要心!】
【什麼樣的家庭能養出這樣恬不知恥的女兒?!要是我的女兒非得亂棍打死不可!!】
sao貨、小三、賤人等詞,如雪花似的砸在柳扶姿身上。
柳扶姿的淚像流不盡似的將被子浸染,她胡亂地擦卻越流越多。
她想解釋自己沒有,卻被官方限制了發言。
一通通電話打過去,工作人員帶着歉意的聲音傳來。
“不好意思,傅總下了令,嚴令禁止您對外發聲。”
柳扶姿徹底崩潰,將自己埋在被子裏嚎啕大哭。
他爲了哄沈清清開心,竟然毫無顧忌利用她的喜歡,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
沒等柳扶姿難過多久,媽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媽媽的聲音慌亂又無助。
“清清,救救媽媽!!”
隨之而來的視頻,是柳扶姿的媽媽,被吊在了懸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