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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三天後的接風宴。
宋清清作爲負責場地的人,自然是在的。
現場還有很多顧雲川的兄弟朋友以及顧家的各種親戚朋友,所謂接風宴,實際人員布置和結婚沒什麼兩樣。
有明眼人看見她,自然驚訝。
“這個三,還好意思出現在這地方?人家正主都馬上被求婚了,這種下賤貨真是礙眼!”
“都說了只是玩玩罷了,她不會還想着顧少會顧念舊情吧?”
一瞬間,所有的惡意撲面而來。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逃離的時候,宋流雲終於出現。
作爲宴會的女主角,一出場必然是驚豔衆人。
看見她長相的瞬間,衆人更是一衆驚呼。
“這才是白月光啊,那種貨色只能是個替身!”
她沒有在意別人的嘲諷,只注意到她今天穿的不是那天顧雲川挑選的白色禮服。
正在疑惑之際,看見顧雲川西裝革履,滿面春 光。
卻在看見她衣服的瞬間變了臉色。
“流雲,你的衣服?”
宋流雲假裝傷心直接依靠在顧雲川的懷中,雙手抹淚。
“雲川,禮服我早上打開一看,不知道被誰剪壞了!”
說着宋母就從包裏拿出那件禮服,被剪的稀巴爛。
她的目光似有若無的看向自己,小聲啜泣。
此話一出,就有人把矛頭指向她,轉頭對顧雲川告狀。
“顧少,肯定是宋清清這個賤人,她就是嫉妒流雲,知道你特意設計了禮服給流雲,懷恨在心,故意毀掉禮服,想要流雲出醜!”
宋清清渾身發冷,不敢相信就這麼被顛倒黑白。
“我沒有…”
她聲音發抖,可話音未落,宋流雲就跟着開口。
她窩在顧雲川懷裏,楚楚可憐,聲音帶着哭腔。
“雲川,不要怪清清,都怪我的出現打擾妹妹對你的愛慕,要不我還是走吧?”
顧雲川急忙捂住她的嘴。
“要不容易等到你,你怎麼舍得再次丟下我?”
這話說的深情,懂事的人都開始護着宋流雲,對她的唾罵聲更大。
宋流雲看似勸慰的話,但字字句句都給她定了罪。
她這一刻才徹底明白。
這一切,不過是他們聯手做的局。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顧雲川冰冷的聲音,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給她穿上這件衣服,扔進水屋。”
隨後,宋清清來不及再辯解,就被保鏢粗暴得拖着關進黑水屋,只是她沒注意到男人們眼神裏的欲 望和垂涎。
黑水屋裏又陰又冷,水裏還有顧雲川養的蛇。
宋清清最怕的就是蛇,因爲小時候在孤兒院被咬過一次,要不是搶救及時,她一條腿就得截肢。
自那以後,她見不得蛇、黃鱔此類動物,就是無意見到也會怕的發抖。
上次和顧雲川去動物園,他分明知道她見到蛇的模樣。
那時,他把她護在懷裏,說會保護自己。
可現在,她被綁在水面上方,離水面只有三十厘米。
黑暗中,恐懼和陰寒席卷全身,她全身被繩子綁住動彈不得,下面蛇吐芯子的聲音此起彼伏。
她閉緊雙眼,絕望的眼淚忍不住落下。
破了的膝蓋滲出血絲,血腥味讓水中的蛇個個都伸出水面,它們盤旋在水面上頭一擺一擺的,仿佛它下一秒就要爬到她身上。
恐懼絕望涌向心頭,她終於撐不住,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