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猛地睜眼,閃過一絲慌亂。她傾身過來,冰涼手指按住我的嘴唇:"胡說八道什麼!不準再說那個詞!"
她跨坐過來,生澀急切地撩撥,滾燙的唇覆了上來,近乎啃咬。這個吻充滿絕望的激情,試圖用身體糾纏掩蓋心靈裂痕。
我扣住她的腰,拉開一絲距離,聲音沙啞:"晚晚,你確定你是清醒的?"
她眼神閃爍,抱緊我:"我很清醒...不想再提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了。抱我上去,林默。"
我知道她在逃避。但我沒有拆穿。我沉默地抱起她,走向臥室。
糾纏像一場沉默的儀式。刻意營造的激情下,是冰冷疏離。
叮鈴鈴——!
尖銳手機鈴聲劈開虛假溫存。是蘇晚的手機,一個沒有備注的本地號碼。
我下意識按了接聽鍵和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陸言深帶着濃重醉意、哽咽哭腔的聲音:"蘇晚...蘇晚!你就不能再等等我?才五年啊!你罵我渣隨你怎麼罵!可我他媽從來愛的就只有你!我回來就是爲了你!你爲什麼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字字如毒棱,扎穿夜晚。
蘇晚身體徹底僵住。
我沉默幾秒,強行壓下怒火,對着手機,用異常平靜的語調開口:"陸言深,現在是凌晨三點十五分。晚晚剛才太累,已經睡着了。需要我把你的話轉告她,或現在叫醒她嗎?"
電話那頭死寂,然後被猛地掛斷。
忙音回響。
我放下手機,在黑暗中看向旁邊僵硬如雕塑的蘇晚。她緊閉着眼,睫毛劇烈顫動,眼角有未幹淚痕。
我沒有拆穿,默默將她冰涼身體攬進懷裏。她僵硬一下,隨即軟下,靠在我胸前,沉默。
這一夜,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