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這麼給自己上趕着戴綠帽子的……
我扯動着嘴角尷尬的笑意,避開傅凌那別有深意的目光,垂下眸底語調恭敬道:
「陛下說笑了,妾與南安王殿下不過只是兒時見過兩面,談不上自幼的情分。」
「是嗎?」傅凌刻意拉長着尾音,原本落在那人身上的目光重新掠至我身上,透着莫名的深意,良久才繼續道:
「可是朕怎麼記得愛妃未入宮之前,皇兄可是時常出入鎮北侯府的,那時滿京城的人可都說,愛妃與皇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感受着這屋裏愈發冷的氣息,我忍着心底很想將這狗皇帝嘴封起來的沖動,解釋道:
「陛下……」可話音未落便被人打斷了。
「陛下,坊間流言不可信。」沈撫端着手中酒杯微晃,琥珀色的酒液映着他冷峻的面容,緋色薄唇輕勾,低沉淡漠的嗓音緩緩傳來,
「更何況如今娘娘已是陛下的人,就算陛下不顧及娘娘的顏面,也要顧及皇室的顏面。」
聽着前面那話我還很欣慰,過了這麼多次這狗男主總算主動說話了一回,可這後面又是什麼鬼!
合着我的顏面就不重要了唄!!!
雖然心中很是不滿,可我卻沒膽子反駁,甚至還要附和着這位主的話,「南安殿下王所言極是,陛下萬不能相信外邊的那些讒言媚語,壞了陛下與南安王殿下的情誼。」
話音落下,我明顯感覺傅凌落在我腰間的手微微收緊,頭上的冠冕微晃發出清脆動響,嗓音緩緩透着幾分咬牙切齒道:
「朕自然是信得過愛妃與皇兄的,不過下面那些亂嚼舌根的實在煩人,皇兄若是得空不如替朕懲戒一番這些人,省的整日將這些流言蜚語往朕的耳邊傳。」
「爲陛下排憂解難是臣的職責。」沈撫仰頭飲下杯中酒,水潤的嗓音透着些許漫不經心。
「行了,不說這些壞心情的話了,今日乃是賀皇兄從北疆平安歸來。」
說着傅凌話音一轉又重新將話頭挪回了我身上,「朕記得愛妃舞藝不錯,不如便獻舞一曲,爲這漫漫長夜打發些時間。」
我忍着腰間的疼意,對着這狗皇帝胡亂點頭應和着,「陛下所言,妾自是聽從。」
餘光好似不經意間望向殿外。
按時間也該來了呀?
正想着下一秒一道疏影窈窕捧着一壺美酒步入殿中。
2,
我眼眸一亮,來了!
指尖搭在狗皇帝肩頭,笑語嫣然起身朝着殿中央走去。
擦身而過的瞬間,我刻意停了一下腳步,等待那侍女如同前幾次那般拿刀脅迫。
可那侍女卻並沒有如我預料的那般動手。
難道劇情又變了?
我扭頭正好奇的朝着侍女打量去,下一秒便只見聽一陣瓷器破裂聲。
侍女持着手中短刃朝着狗皇帝狠狠刺去。
誒,這人怎麼不按着劇本來啊,不是應該先刺我嘛!
頂着滿頭疑惑,我愣在了原地,看着狗皇帝避開那刺來的刀刃,慌不擇路的呼喊着侍衛。
失手的侍女,正準備乘勝追擊,便瞧見了那齊刷刷涌入殿中的侍衛,眼神一凌。
一把將正在發愣的我拽過去,冰冷的刀刃抵在我的頸脖間,對着那些侍衛呵斥道:
「都給我讓開,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
一群侍衛面面相覷,不敢上前,也不敢退下。
而身爲被挾持的本人,我的內心反而十分淡定,甚至還有一些這劇情才對的小開心,不過表面上該做做的功夫還是要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