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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怒喝如驚雷炸響,趙彥的佩刀硬生生停在半空,距離我的頭頂不過三寸。
皇帝邁着威嚴的步伐走進來,眼底是藏不住的怒意。
“皇上!”柳貴妃膝行幾步,淚水瞬間涌滿眼眶,“您可算來了!這妖女膽大包天,冒充皇室血脈混入宮中,不僅與人私通敗壞門風,更是青樓裏出來的娼妓,如此污穢之人,留着只會玷污皇家清譽啊!”
趙靈月也連忙附和,哭得梨花帶雨:“父皇,兒臣早就察覺她不對勁,派人查證後才知她的底細!方才滴血認親也證明了,她根本不是母妃的女兒,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趙彥收刀躬身,語氣帶着刻意的急切:“皇上,此女欺君罔上,罪該萬死!臣正要替您清理門戶,還皇室一個清淨!”
三人一唱一和,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我臉上,仿佛我真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禁軍們的目光也帶着幾分探究與鄙夷落在我身上。
我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鬧劇演到這裏,也該收場了。
“青樓娼妓?與人私通?”
我緩緩抬手,當着滿殿人的面,猛地扯開了那身暴露女裝的衣襟,隨即一把將胸前墊着的兩團棉絮狠狠扔在地上。
棉絮滾落,露出的卻是平坦結實的胸膛,線條利落分明,毫無半分女子的柔媚。
“你們說的這些罪名,安在一個男人身上,不覺得可笑嗎?”
滿殿死寂。
柳貴妃臉上的淚水僵住,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手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卻說不出一句話。
趙靈月的哭聲戛然而止,臉上的嬌柔瞬間被驚恐取代,踉蹌着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趙彥的臉色由青轉白,再由白轉紫,死死盯着我的胸膛,仿佛見了鬼一般。
禁軍們更是譁然,紛紛收起了刀,臉上滿是震驚。
“不......不可能!”柳貴妃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尖叫道,“我當年生的明明是個女兒!你是妖物!你是來害我們的妖物!”
趙彥也反應過來,立刻附和:“皇上!此子來歷不明,僅憑他一句話怎能信他!說不定是他用了什麼妖法僞裝成男子模樣,意圖混淆視聽!他絕對不是皇室血脈!”
趙靈月也連忙點頭,聲音帶着哭腔:“父皇,您千萬別信他!他就是個騙子,他想奪走我的身份!”
三人依舊死鴨子嘴硬,試圖用污蔑和謊言來挽回局面。
皇上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看着我,沒有說話,只是眼底的情緒越發復雜。
我冷笑一聲,正要開口反駁,皇上卻抬手制止了我。
他緩緩走到柳貴妃三人面前,語氣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是不是皇室血脈,朕自有判斷,輪不到你們在這裏指手畫腳。”
“皇上!”趙彥急切地說道,“此事實在重大,關乎皇室正統,不能馬虎啊!臣懇請皇上三思!”
“朕說過,”皇上的眼神冷了下來,“這件事朕會親自徹查,在結果出來之前,誰也不準再動他一根手指頭,否則,便是與朕爲敵。”
這句話瞬間壓下了所有的質疑與喧囂。
柳貴妃三人臉色慘白,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只能不甘地低下頭。
皇上不再看他們,轉頭對我說道:“跟朕來養心殿。”
說完,他便轉身朝着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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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內,皇上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目光銳利地看着我,帶着明顯的不悅。
“說吧,”他開口,聲音低沉,“你怎麼進宮來了?”
我躬身行禮,語氣平靜:“回父皇,兒臣本是奉了您的暗中指令,僞裝成盥洗女奴潛入書院,伺機除掉通敵叛國的太傅。”
“可誰知中途出了岔子,被柳貴妃的人誤以爲是流落民間的皇室血脈,強行帶回了宮中,才有了之前的種種誤會。”
其實皇上一直都知道有我這個兒子的存在。
當年我剛出生時就被皇上偷偷命人送了出去。
直接扔進了殺機閣歷練。
這些年,我吃盡苦頭,多少次在生死邊緣徘徊。
十歲便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卻也過了這麼多年非人的生活。
直到十六歲那年,皇上才派人與我聯系上,讓我成爲他在暗中的一把刀。
最近京中總是有些朝臣莫名死去,都出自於我的手筆。
皇上眉頭微皺:“哦?以你的身手,想躲避被他們應該輕而易舉吧。”
“朕問你,柳貴妃之所以知道你還活着,並且派人去抓你,是不是你故意放出的消息?你根本就不是陰錯陽差進宮,而是故意進來的吧。”
我從沒指望他能完全相信我的話。
所以也並不害怕他臉色突然的陰沉。
但這場戲我還得演下去,於是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中瞬間噙滿了淚水,聲音帶着幾分哽咽:“父皇......兒臣確實是故意的。”
“兒臣自小離開您,在殺機閣那種地方苟延殘喘,每日活得提心吊膽。”
“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再見到您一面,那些書信上的字跡,根本無法緩解兒臣對您的思念之苦。”
“所以,兒臣才故意放出消息,讓柳貴妃知道我的存在,讓她把我帶回宮,兒臣只想進來看看您,兒臣沒有別的奢求,只求能遠遠地看您一眼就好。”
我說着,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帶着無盡的委屈與思念。
這並非全是僞裝,也包含了這麼多年我對親情的渴望。
皇上看着我淚流滿面的樣子,眼中的銳利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復雜與動容。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輕輕嘆了口氣,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傻孩子,”他的聲音柔和了許多,“想父皇了,直接告訴朕便是,何必用這樣的方式。”
我哽咽着說道:“兒臣怕......怕您不想見我,怕您覺得我是個累贅。”
“你是朕唯一的兒子,是皇室的希望,怎麼會是累贅呢?”皇上的語氣帶着幾分自責,“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你已經進宮了,那便不用再隱瞞身份了,朕會立刻下旨,公開你的皇子身份,從今往後,你我父子二人便可以光明正大地相處了。”
聽到這話,我裝出一副狂喜的模樣,連忙跪地行禮:“謝父皇!”
皇上扶起我,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雖如此,但我心中卻清楚,柳貴妃、趙彥和趙靈月三人野心勃勃,絕不會輕易放棄。
這場爭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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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多久,柳貴妃三人便開始暗中行動。
他們利用多年來在朝中培植的勢力,四處散播謠言,說我是來歷不明的野種,根本不是皇室血脈。
甚至編造出我勾結外敵、意圖謀反的謊言,試圖動搖朝臣們對我的信任,離間我與父皇的關系。
他們還暗中聯絡了一些對皇上不滿的宗室子弟和手握兵權的將領,秘密策劃着一場宮廷政變。趙彥更是利用自己親王的身份,以探望爲名,多次出入軍營,拉攏軍心,爲謀反做着最後的準備。
我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暗中將他們的陰謀一一稟報給皇上。
皇上表面上不動聲色,依舊如常處理朝政,仿佛對他們的所作所爲毫不知情。
但這場局他已經布了很久了。
這日,是皇上的生辰慶典,宮中大擺宴席,文武百官、宗室子弟皆來慶賀。
這之前皇上因爲趙彥和柳貴妃刻意虐待我的事情故意對他們加大了責罰。
還讓貼身太監放出風去,說是有意要給趙彥封地遠離京城。
所以他們根本坐不住了,如果再不動手,就再難有機會。
而他們選擇的時間就是在今天。
他們暗中安排好了人手,準備在宴席上動手,劫持皇上,逼他退位。
宴席進行到一半,柳貴妃突然起身,端着酒杯走到皇上面前,臉上帶着虛僞的笑容:“皇上,今日是您的生辰,臣妾敬您一杯,願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皇上接過酒杯,微微一笑:“愛妃有心了。”
就在皇上準備飲酒的瞬間,柳貴妃突然將一把匕首抵在皇上頸間,大喝一聲:“動手!”
話音剛落,早已埋伏在殿外的叛軍便蜂擁而入,手持利刃,朝着皇上和朝臣們沖了過來。
殿內頓時一片混亂,尖叫聲、打鬥聲此起彼伏。
趙彥拔出佩刀,指着皇上,面目猙獰:“當今皇上昏庸無能,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廢黜昏君,另立新主!”
趙靈月也站在趙彥身邊,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嬌柔,取而代之的是野心與瘋狂:“父皇,識時務者爲俊傑!如今大局已定,你還是乖乖退位吧,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柳貴妃更是眼中殺意畢露:“皇上,沒想到吧,當年我那麼求你多看我一眼你都不願意,如今你還是好好看看吧,以後可就看不到了!!”
她以爲勝券在握,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
下一秒,柳貴妃握着匕首的整只手就被齊齊切斷掉落在地。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呼喊,就被我一腳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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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這不可能!”柳貴妃尖叫道,“你不是不會武功嗎?”
我冷笑一聲,把帶血的劍刃在她身上擦了擦。
“聽說過殺機閣嗎,我是小閣主。”
就在這時,一直在下面拼殺的趙彥也和趙靈月也發出一聲慘叫。
柳貴妃驚恐的回頭看去。
發現他們帶進來的所有人全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就連趙靈月也跟個血葫蘆似的趴在地上。
趙彥靠着長刀支撐才勉強不讓自己倒下。
見此皇上冷笑一聲:“你們的陰謀,朕早已知曉,這場局朕布了十八年,終於將你們一網打盡了!”
柳貴妃見大勢已去,顧不上斷了的手腕,突然朝着我沖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衣袖,淚水直流:“兒啊!我是你親娘啊!看在我們血脈相連的份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冷冷地看着柳貴妃,用力甩開她的手。
她撲通摔倒在地上。
“親娘?”我嗤笑一聲,語氣冰冷刺骨,“你連自己當年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分不清,這樣的廢物,確實該殺。”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柳貴妃哭着辯解,“當年我生產後太過虛弱,根本沒有仔細看孩子的性別,是那些下人誤導了我!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錯?”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神冰冷如霜,“你確實錯了,但你最大的錯,不是分不清我的性別,而是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親娘。”
這句話如同驚雷,再次震驚了所有人。
柳貴妃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說什麼?這不可能!整個皇宮就我爲皇上產下過一個孩子,怎麼會有錯!”
“是嗎?”我冷笑一聲,對着旁邊的禁軍吩咐道,“去,端一碗清水來。”
很快,一碗清水被端了上來。
我走到桌前,刺破手指,將血滴進了碗裏。
然後,我看着柳貴妃,語氣冰冷:“這碗水可不像上次你端來的那碗放了醋,你且看好了。”
柳貴妃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頭皮走上前,刺破手指,將血滴進了碗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碗中,只見兩滴血在清水中漂浮着,涇渭分明,始終沒有融合在一起。
“看到了嗎?”我指着碗中的血,對着柳貴妃冷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血脈相連?柳貴妃,你醒醒吧,你從來都不是我的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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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貴妃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嘴裏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
皇上看着這一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越發深邃。
我轉頭看向衆人,緩緩開口,將塵封多年的真相公之於衆:“當年,真正生下我的人,是皇後,可惜,她生產當日難產而死,而這一切,都是柳貴妃一手造成的!”
“柳貴妃嫉妒皇後深得父皇寵愛,嫉妒皇後懷了龍種,便暗中給皇後下了毒,導致她難產。”
“皇後拼死生下我之後,便與世長辭,柳貴妃又買通穩婆,把我丟棄,對外宣稱皇後娘娘生的是個怪物,這件事想必在座各位都有所耳聞吧。”
“而父皇,早已看穿了柳貴妃的陰謀,只因那時柳貴妃的父親柳相雖稱臣,但幾乎大半朝臣都是他的人,父皇自身難保,只能暗中把我送走避開宮中的明槍暗箭。”
“至於柳貴妃,你當年確實生了一個女兒。”
“但你恨皇上對你不好,便於趙彥私通,正好他也有謀反之心,所以你竟狠心將自己女兒也送出去,爲的就是斷了皇室血脈!”
“但你本沒想將自己親生女兒殺了,而是想讓人送到別國去養,可你不知道吧,在你女兒剛踏出宮門那一刻,她就被皇上派人殺了!”
“所以在我以女子身份出現那一刻,你就起了殺心,要不是我以皇上會得知此事作爲要挾,你早就殺了我了!”
“你不僅害死了皇後娘娘,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暗中給父皇下藥,讓他再也無法生育,妄圖讓皇室絕嗣,好讓趙彥這個奸夫登上皇位。”
“你們的野心,你們的狠毒,天理難容!”
我的話如同重錘,一聲聲砸在柳貴妃和趙彥的心上。
他們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與氣焰。
皇上冷冷地看着他們,語氣平靜卻帶着徹骨的寒意:“你們謀劃了這麼多,還是敗了,有今天的下場,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我看着柳貴妃和趙彥,眼中殺意畢露:“你們害死了我母後,今日我便替我母後報仇!”
說完,我拔出腰間的佩劍,毫不猶豫地朝着柳貴妃刺去。
劍鋒穿透了她的胸膛,鮮血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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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彥見狀,瘋狂地朝着我沖了過來,想要拼命。
我冷笑一聲:“你們還真是真愛啊,那我送你們一起上路吧。”
我反手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
趙彥捂着脖子,鮮血從指縫中溢出,最終也倒在了血泊中。
趙靈月嚇得魂飛魄散,癱坐在地上,嘴裏不停地喊着“饒命”。
“別殺我,只有我是最無辜的啊,我沒害你母後,你留我一條生路吧。”
我看着她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沒有絲毫憐憫。
我抬手一劍,結束了她的性命。
解決了三人之後,我轉過身,看向皇上。
卻發現皇上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着我,眼中帶着不滿與責備。
“你不該親手處決他們,”皇上開口,語氣不悅,“他們是皇室宗親,即便有罪,也該交由宗人府審理,按照禮法處置,你這樣私自處決,有失皇子的身份,也不符合規矩。”
我看着皇上,突然笑了起來,笑容中帶着幾分冰冷與嘲諷。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手中的佩劍依舊滴着血。
“禮法?規矩?”我輕聲說道,突然一把將佩劍橫在了皇上的脖子上。
皇上臉色驟變,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看着他,眼中閃爍着復雜的光芒,“父皇,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柳貴妃他們,而是你!”
“當年,我母後明明有救,是你故意不讓太醫施救,眼睜睜看着她死去!你把我送出宮,扔進殺機閣,讓我吃盡苦頭,並不是爲了保護我,而是因爲你受了妖僧的蠱惑!”
“那妖僧說,只有你親生血脈的皇子,在十八歲時用骨血爲你煉制仙丹,你才能長生不老,永遠坐擁江山。”
“所以,你才一直把我養在殺機閣,讓我經歷生死歷練,就是爲了讓我的骨血更加‘純淨’,好爲你煉制仙丹,是不是?”
我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讓皇上瞬間面無血色。
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冷笑一聲,“在殺機閣的這些年,我可不是白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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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連忙說道:“兒啊,你誤會了!朕不是故意的!朕是被妖僧蒙蔽了!只要你放了朕,朕把帝位傳給你,整個江山都是你的!”
“帝位?”我嗤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我從來都不想當皇帝,這江山,這帝位,在我看來,不過是沾滿了鮮血和肮髒交易的污穢之物,我不稀罕。”
“那你想幹什麼?”皇上急切地問道,“你殺了朕,這江山就會大亂,百姓就會遭殃啊!”
“放心,”我笑着說道,“江山不會大亂,早就有人準備好了接手這一切。”
說完,我側身讓開。
只見從殿外緩緩走進一個人,身着親王蟒袍,面容威嚴,正是早已被傳言死去的五皇叔。
皇上看到五皇叔,瞳孔驟縮,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敢置信:“你......你不是死了嗎?”
五皇叔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皇兄,你當年爲了奪取太子之位,不擇手段,害我身敗名裂,險些喪命,若不是父皇暗中相救,我早已成了孤魂野鬼。”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忘了告訴你,我便是殺機閣的閣主,你以爲你把皇子送去殺機閣是爲了歷練,殊不知,你是給我送了一柄利刃啊。”
皇上看着五皇叔,又看着我,眼中充滿了絕望。
他終於明白,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
他機關算盡,最終卻引火燒身,葬送了自己的一切。
“你......你們......”皇上氣得渾身發抖,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看着他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沒有絲毫憐憫。
我抬手,劍鋒微微用力,劃破了他的皮膚,滲出一絲鮮血。
“父皇,”我語氣平靜,“你欠我母後的,欠我的,今日,也該償還了。”
說完,我手腕用力,一劍封喉。
皇上倒在龍椅上,帶着無盡的不甘與絕望,徹底沒了氣息。
這之後,五皇叔登基。
他勵精圖治,任用賢能,減免賦稅,安撫百姓,很快便贏得了朝臣和百姓的愛戴與擁護。
天下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而我,在這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拒絕了五皇叔封給我的親王之位,也拒絕了留在宮中輔佐他。我只想離開這充滿了陰謀與殺戮的皇宮,回到鄉野之間,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離開皇宮的那天,陽光明媚,萬裏無雲。
我騎着一匹駿馬,朝着遠方奔去。
身後的皇宮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地平線。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的人和我的心徹底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