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足別人的感情,勾引別人未婚夫上床,你不是小三是什麼?”
傅騁表情故作驚訝,眼底是濃濃的嘲諷輕蔑。
“難道……”
他漫不經心地笑着,聲音慵懶。
“我還要尊稱你爲‘分手大師’嗎?”
蘇念踉蹌後退了半步,身體氣得發抖,咬着牙說不出話。
“你……”
林葉茵被傅騁一句“分手大師”逗笑了,連帶着心底的傷心鬱氣消散了不少。
傅騁看見林葉茵臉色陰鬱轉晴,他放下心來,闊步朝她走去。
他路過蘇念身旁時,身子旁傾,壓低了聲音,語氣變得冷硬狠厲。
“那天沒有收拾你,你還真以爲我是什麼不打女人的紳士?”
“廢在我手上的女人也有不少。再來打擾我老婆,你就會是下一個……”
傅騁氣場壓迫十足,眼神危險,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蘇念也聽說過一些他的事跡,不自覺地停住了呼吸,嚇得臉色又青又白。
她因爲聽說林葉茵隨便嫁了個風流爛人,所以來她這裏找點優越感,順便還能在廖凡星那邊賣一波好。
卻沒想到不僅林葉茵腦子清醒不接招,她那傳說中的惡劣老公傅騁也無條件地袒護着她……
計劃落空還招惹了麻煩,蘇念在心底對林葉茵的恨意更濃。
傅騁沒有興趣觀賞蘇念驚恐的表情,他徑直朝林葉茵走去,抬起頭的那一刻,臉上陰狠的笑意瞬間變得柔情似水,言語諂媚。
“老婆,高跟鞋穿了一天了,腳疼不疼?”
他旁若無人地在林葉茵身前蹲下,指節輕輕撫上她的腳踝。
察覺到比昨晚更腫之後,他伸出健壯的左臂環住她的腿彎,動作利落地把她直接單手抱了起來。
林葉茵不太習慣在外面跟別人太過親密,她緊張地紅了臉,輕聲提醒,想叫他放下自己。
“傅騁……”
但一抬頭,視線觸及蘇念嫉妒不甘的雙眼,林葉茵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傅騁,任由他抱着。
“走吧,老婆,我們回家。”
傅騁不再給蘇念任何眼神,他把林葉茵抱上那輛阿斯頓馬丁跑車的副駕駛,踩了一腳油門離開。
由於路邊還有化掉的污水混着積雪,車輪在駛過蘇念旁邊的時候,惡劣地濺了蘇念一身髒水。
“啊啊啊!”
蘇念抹掉臉上的肮髒污水,氣得原地破口大罵。
“林葉茵你個賤人!你現在剛結婚,就得意着吧!你不可能一輩子這麼走運,我等着看你淪爲豪門棄婦的那一天……”
車裏聽不清蘇念的話,但看她的癲狂樣子就知道沒有什麼好話。
副駕駛上,林葉茵無奈地笑了,偏過頭去不看傅騁。
“幼稚。”
傅騁又把車倒回去,後輪空轉飛濺起污水積雪,飛了蘇念一嘴,這下她連罵都罵不出來了。
報復完,傅騁才一腳油門,轟鳴而去。
他享受着刺激的推背感,惡劣地笑了兩聲。
“誰不知道我傅騁不是好人?”
回到家後,傅騁從冰箱裏取出冰塊,放在密封袋裏敲碎,用薄毛巾包起來,給林葉茵敷腳踝。
指腹輕輕劃過腳側敏感肌膚,林葉茵癢得瑟縮了一下,但卻被傅騁強行按住。
“敷上,你的腳,比昨天還腫。”
他拿着自制的冰袋,一點一點地冰敷着她的腳踝。
林葉茵根本不適應每天上班穿高跟鞋的生活,幾個月前她還是學生,每天不是運動鞋就是休閒帆布鞋。
傅騁提議:“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吧,我讓設計師上門,給你選婚紗。”
“嗯,明天本來也是休息日。”
林葉茵點點頭,比起工作,婚禮也很重要。
婚禮等於是向整個京圈宣告林傅兩家聯姻,豪門世家,流程儀式這種面子工程不能馬虎一點,否則就會有損兩家的顏面。
傅騁知道她已經忙得焦頭爛額,所以備婚的事情一直是他在盯着,但涉及到婚紗這種事,她難免還是要擠出時間來。
次日一早,傅騁起床,身邊空空蕩蕩,林葉茵已經起來了。
他疑惑起床,走到客廳,隱約聽見空房間傳來“篤篤篤”的聲音。
傅騁猜到,應該是林葉茵在制藥。
林葉茵搬進來的時候,把她儲存的中藥還有那套制藥裝備都放在了空房間。
他推開門,吊兒郎當地斜靠在門邊看林葉茵制藥,打了個哈欠。
“休息日都停不下來?就非得搗你那個藥?”
林葉茵從全神貫注中分出心來,抬眸看了一眼傅騁。
“吵到你了嗎?”
傅騁聽見她關心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猶猶豫豫地說:“咳,不算吧……”
“那你廢話什麼?”
林葉茵低頭繼續制藥,冷漠地命令他:
“出去。”
“無情的女人。”傅騁笑了,但沒有挪動半步。
他就這樣看着林葉茵制藥,她在自己的專業領域那股子從容不迫、遊刃有餘,無疑是很吸引人的。
能看到她是發自內心地熱愛這件事。
傅騁垂下眼眸,忽然開口。
“喂,啾啾,一直想問你,你真的放棄了嗎?”
“什麼?”林葉茵頭也沒抬。
“學醫啊,你在國內拜師學了好些年的中醫,又去國外學西醫外科。醫學那麼難,你付出了那麼多,現在好不容易快要畢業工作了,就這樣放棄了?”
傅騁眼底深處是心疼,他們這種家庭出生的,注定沒有辦法從事自己喜歡的事業,到了年齡只能接下家族產業的擔子。
但林葉茵出國後跟林家處於半斷絕關系的狀態,她明明可以不回國的。
“林家那堆爛攤子不一定非要你來接,只要你說一句不想,我立刻送你回去繼續學醫,你父母那邊交給我去應付……”
但這個問題,林葉茵早就想清楚了,她搖搖頭。
“不用了,學醫救不了林家,也救不了奶奶的公司。”
“嗯,好吧,尊重你。”
她態度堅決,傅騁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她是奶奶帶大的,對奶奶的感情深厚。
過了一會,傅騁又開始沒話找話。
“你手裏這個藥是做什麼用的?”
林葉茵瞥了他一眼,“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