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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錯愕地看着我。
“不,我不離婚,你爲什麼要離婚,你不愛我了嗎?”
她的臉上全是恐慌。
“不行,我不答應離婚。”
砰——
門口突然闖進來十幾個拿着木棍的人。
“誰是許會計,害死了我家人,我要他償命。”
屋內只有我們三。
“是不是他。”
農民工家人指着許輕風問宋初恩。
“不,不是我。”
“我看就是你。”
農民工家人舉起木棍就要敲下去。
“啊,初恩救我。”許輕風喊道。
“不是,他不是。”
“他才是。”
宋初恩指着坐在輪椅的我。
我一臉失望地看向她。
就在其他人動手時,嶽母趕了過來。
喊了停。
“不是遠山,是許輕風。”
“宋初恩,我實在看不過去了,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你是想害死遠山呀。”
嶽母崩潰大哭。
“到底是誰。幹脆兩人都打好了,反正都姓許。”
農民工家人看着我倆的工牌道。
“就是他,你們看這是他籤下的文件,就是他吃回扣,挪用公款,害死了你們的家人。”
“畜生呀。”
嶽母沒想到宋初恩這樣做,被氣暈了過去。
我也絕望地閉上了眼。
再次睜眼時,眼裏對她沒有了一絲情。
十幾號人用木棍往我身上敲,頭上,手臂,腿上,身體都沒有遺漏。
而幾步之遠的宋初恩怕許輕風被人踩到,護在身後。
我被人打得聲都吭不出一聲。宋初恩在溫柔抱着許輕風安慰不怕。
我被打得渾身筋骨都碎了,宋初恩在給許輕風被踩紅腫的手指頭上藥。
聽到警察車響的農民工家人們跑了。
“遠山你沒事吧,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啊,初恩我扭到腳了。”
扶着我的她鬆了手,接住了許輕風。
而再次摔了一跤的我,腿骨曲折地貼住了後背。
“你好警察,接到舉報,本公司的會計貪污公款,造成十幾人死亡,現在要逮捕他入獄。”
兩個警官出示了證件。
嶽母醒了過來,看到如此慘狀的我泣不成聲。
“女兒,遠山都這樣了,你還要包庇他嗎?遠山這樣再被捉走,不送醫院一定會死的。”
“媽媽。”
宋初恩看着我眼裏有幾分鬆動。
“初恩,你救救我,我如果坐牢一輩子就毀了。”
許輕風小聲道。
宋初恩將警察支了出去,要了兩分鍾。
“媽,遠山對不起,高中那年我被拉入巷子,是輕風救了我,否則我早死了,遠山你再幫我一次,你如果殘了,下半輩子我養你。”
我在心裏嗤笑一聲。
救她的人明明是我,爲此還聾了一只耳朵,沒能參加高考。
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女兒不是這樣的。”嶽母急切道。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
嶽母還要解釋,我對她搖了搖頭。
“我爸媽根本沒有去旅遊,他們死了,是被許輕風開車撞死的,是你籤的諒解書對不對。”我道。
在場的幾人瞪大了眼睛。
宋初恩驚恐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