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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陸丞風不耐煩地打斷我的話。
“你這個貪心的女人,被我識破了還要繼續妖言惑衆。”
“你不知道吧?這四年來,你每一次制成的藥劑,我都拿了一點過去專業機構。”
“包括這一次,檢測結果都是一樣的。”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對我多有防備。
屋子裏的其他朋友提議。
“丞風,既然這女人撒謊成精,不如我們教訓一下她。”
陸丞風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頭,“怎麼說?”
朋友看他沒有否決,便搓了搓手,直接上前扇了我一個耳光。
我像個醉漢,踉蹌了幾下,左腳絆右腳再次倒在地上。
衆人哈哈大笑。
只有陸丞風陰沉着臉。
見此,周圍人開始竊竊私語。
“別笑了,沒看見丞風他不高興嗎?”
“不會吧?難道未來的陸家繼承人真愛上了一個鄉下妹?多掉價呀......”
話音剛落,陸丞風猛地站起身。
似是惱羞成怒,聲音陡然拔高。
“沒吃飯是吧,打得一點都不帶勁。”
“抓住這個女人,我來給你們示範。”
他們按住我的肩膀,逼我跪在地上。
我仰起頭,對上陸丞風滿含憤怒的眼睛。
“放了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陸丞風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我的人生字典裏,從來就沒有後悔兩個字。”
“你這張嘴,果然欠揍。”
重重的巴掌落在左臉上,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眨眼,另一側臉頰又遭重擊。
耳鳴聲如潮水般涌來。
眼前金星亂舞,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可皮肉的麻木刺疼,遠不及靈魂撕裂的萬分之一。
這是陸丞風第一次對我動手。
他盯着我紅腫的臉頰好幾秒,然後“嗤”一聲。
“下一個。”
陳薇薇迫不及待地上前,揚起手。
指間的鑽戒從眉稍劃到嘴角,劃出一道細長的口子。
溫熱的液體慢慢滲出。
陳薇薇佯裝驚訝。
“我不是故意的。”
“要不......這邊我也幫你弄弄吧,對稱會好看一點。”
說着,她用尖銳的棱角一下又一下,慢慢地刮破我另一邊臉頰。“
低垂着頭,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開口。
“看清楚了嗎?丞風哥哥根本就不愛你,你又何苦非要霸着不放手。”
“也罷,反正你都要死了,一切很快就會撥亂反正。”
我目眥欲裂,忍着疼痛正要開口。
卻看到陳薇薇突然用指甲陷入自己的手指,身體往後仰。
她大喊,“別咬我。”
陸丞風聞聲上前,看了眼陳薇薇泛紅的指尖。
對着我怒吼,“蘇念,你是狗嗎!”
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嘴角再次溢出黑血。
我用盡全力大口大口呼吸。
直到視線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