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起來了!
林清柔說,媽媽死了,被他們藏在酒窖的第三個櫃子裏!
我踉蹌着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撲向第三個酒櫃。
薔薇花的香味,越來越濃。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抓着我的頭發,把我狠狠揪了回去。
我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發出了一聲慘叫。
林清柔走到我面前,紅色的、長長的指甲,狠狠掐住我的下巴。
“小賤人!不是想找你媽媽?好啊,我現在就送你們母女團聚!”
“動手!!!”
刀疤男對我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臭烘烘的大手,像毒蛇一樣,黏膩的從我臉上爬過去。
“就這麼殺了?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女孩,勞資還沒玩兒過呢,不如先讓我爽一下?”
“啪!”
林清柔一巴掌扇在刀疤男臉上。
“動作快點!唐雲笙快回來了,要是被他發現,你玩死了他的寶貝女兒,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刀疤男“嘖”了一聲,拿着一卷黑色膠帶走過來。
“不要~不要~我要爸爸!爸爸你快回來啊……”
手和腳,都被黑色膠帶死死的捆住了。
嘴巴也被膠帶封了起來。
我說不出話來,眼睛瞪的更大了。
刀疤男打開了第四個酒櫃,狠狠的,用力把我塞了進去。
我拼命搖着頭,眼淚流到了嘴巴裏,鹹鹹的,苦苦的。
林清柔站在門口,酒窖裏昏暗的燈光,把她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扭曲得像一條蛇。
她看着我,臉上露出了一抹狠毒的笑。
“小賤人!不是喜歡裝自閉症,騙你爸回家嗎?我讓你裝個夠!”
“你爸以爲你媽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正在到處找人抓她呢,等他想到你這個小賤種,到時候你早就……哈哈!”
她沒說完,只是獰笑着,用力關上了厚重的櫃門。
“咔嚓!”外面鎖上了。
世界,一下子變得漆黑死寂。
酒櫃的縫隙裏,透進一道微弱的光。
可下一秒,我聽到外面傳來又一個“咔嚓”聲。
酒窖的燈,滅了……
幽閉的櫃子裏,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恐懼像冰水淹沒了頭頂。
我喘不上氣,胸口疼得像要裂開。
我像一只被捕獸籠抓住的小獸,在籠子裏拼命掙扎着。
指甲在光滑的木頭上刮出刺耳的響聲。
木頭刺扎進指甲縫,生疼,額頭也磕破了,熱乎乎的血流下來。
但比起幽閉恐懼症帶來的、快要憋死的痛苦,這點疼根本不算什麼。
“爸爸!爸爸你在哪……有沒有人?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腦子開始發暈。
喘氣越來越難。
爸爸……爸爸爲什麼不信我?
爲什麼還不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