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宴會過半，氣氛愈加熱烈。
柳如煙端着酒杯，在沈南風小心翼翼的陪同下，走到宋今禾這一桌來“敬酒”。
她臉上掛着無懈可擊的甜笑，眼神卻像淬了毒的鉤子。
“今禾姐姐，”她聲音嬌柔，將手中的果汁杯朝宋今禾遞去，“我敬你一杯，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包容。”
她刻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
周圍的談笑聲似乎都低了下去，無數道目光聚焦過來，帶着看好戲的興奮。
宋今禾站起身，端起面前那杯幾乎沒動過的清水，迎上她的目光，唇角甚至扯出一絲極淡的弧度：“客氣。”
就在杯沿相觸的刹那，柳如煙的手腕極其細微地一抖！
大半杯鮮紅的石榴汁，精準無比地潑灑在宋今禾胸前的衣襟上！
白色的絲絨料子瞬間被染紅一大片，溼漉漉地貼在皮膚上，狼狽不堪。
“哎呀！”
柳如煙驚呼一聲，聲音裏卻毫無意外，只有一種做作的驚慌失措，“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手滑了！”
她立刻放下自己的杯子，抽出餐巾紙，不由分說就傾身過來，“我幫你擦擦！真的對不起！”
她的動作又快又急，帶着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那力道與其說是擦，不如說是揉搓、是按壓，帶着一種惡意的羞辱。
周圍響起幾聲壓抑不住的嗤笑。
沈南風站在她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眉頭緊鎖，眼神復雜地看着宋今禾胸前的狼藉，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手虛扶在柳如煙腰後，防止她“因受驚而站立不穩”。
柳如煙一邊胡亂地擦着，一邊抬起那張寫滿“愧疚”的臉，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就在她指尖即將離開那片溼漬的瞬間，動作忽然變了。
那只沾着黏膩果汁的手，竟毫無征兆地向上抬起，猛地拂過宋今禾的臉頰，重重地按在了她右眼的眼角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