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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和葉嬌嬌，到底還是被下了大獄。
沈煜撒謊，葉嬌嬌來路不明。
不管出於什麼，皇上都必定會讓大理寺徹查。
而我，雖是大義滅親告御狀，卻也還是逃不了將軍夫人的身份。
在此事查清之前，我亦不能離開天牢。
“咔”的一聲，牢門落了鎖。
暗無天日的牢籠裏，只剩下我們三個。
沈煜終於按耐不住心底的怒火，隔着鐵欄朝我怒吼。
“顧錦書，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
我靠着牆，坐在地上，無視他的怒火。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沈煜怒極，一拳落在鐵欄杆上，震得牢門嗡嗡作響。
“你這麼做對你有何好處，你是將軍夫人，你又豈能逃得掉？”
“我都說了我與嬌嬌並無關系，只是因着葉副將才照拂一二。”
“你如此善妒就不怕遭所有人恥笑嗎？”
他還在裝。
我卻懶得再與他虛與委蛇。
我嘲弄一笑。
“將軍自己編的故事，怕是連自己都信了。”
“煜郎——”
這兩個字從嘴裏出來，惡心的我險些將隔夜飯都要吐了出來。
沈煜的臉色霎時一白，眼中透着心虛。
“你，你都知道了。”
我嗤笑一聲，沒有回答。
而關在另一邊的葉嬌嬌也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得知此事暴露，她竟是演都不演了，哭着喊他。
“煜郎——”
“我好害怕，我們還能出去嗎？”
沈煜立刻回頭去另一邊與她隔着鐵柵欄十指相扣，輕聲安撫。
“嬌嬌莫怕。”
“我從未做過通敵叛國之事，不怕他們查。”
“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出去了。”
葉嬌嬌當即滿眼是淚的點了點頭。
她本就長得好看，如今更是添了幾分惹人疼愛的模樣。
想來男人都是喜歡這樣的。
沈煜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突然朝我吼道。
“顧錦書，你別太過分！”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你如此善妒便是犯了七出，待出去之後我定要休了你！”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倚着牆閉目養神。
出去嗎？
可惜，他怕是出不去了。
看他這樣子，想來還不知道——
他養的這外室，來頭可不小。
三日後，太子親審。
“沈將軍可有什麼想起來要交代的？”
沈煜這幾日便已想好。
反正他和葉嬌嬌的事情已經敗露，破罐子破摔索性便也不遮掩了。
總好過萬一遭人構陷，真給他治一個通敵叛國之罪來得好。
於是他將事情全盤托出。
“葉嬌嬌其實——是我養的外室。”
此事蕭晏早已查到，他要問的可不是這麼簡單。
若只是一個普通的外室，查清楚後便會放人。
可偏偏，他這外室的身份，大理寺的人竟然沒查到。
查來查去，都只有葉嬌嬌這個名字。
“說，葉嬌嬌到底是何人？”
沈煜縱使再傻，也聽出這裏頭的不對味兒來。
可葉嬌嬌不就是一個普通獵戶的女兒嗎？
是他外出路過從山匪手裏救下來的。
可蕭晏那話裏的意思分明沒有這麼簡單。
沈煜心生疑慮，不自覺地看向葉嬌嬌。
葉嬌嬌卻一臉茫然。
“我父親是村裏的獵戶，我娘在我出生時不久便去了。”
沈煜對她的話自是相信的，當即對蕭晏說。
“不錯，的確如此。”
我嗤笑一聲。
“獵戶？”
“我怎麼不曾聽說，南襄國的聖上曾經還是獵戶出身。”
“你說是嗎？希婭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