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馬蹄踏碎晨光,沿着蜿蜒山路緩緩前行,顧牧騎在駿馬上,身姿挺拔如鬆,腰間別着匕首,右手穩穩提着剛打造好的純鐵槍,槍身泛着冷冽的烏光,槍頭寒光閃閃,與身上簡潔的粗布衣裳形成鮮明對比,卻更顯英氣逼人。新配的牛皮馬鞍厚實柔軟,馬鐙結實鋥亮,駿馬步伐穩健,每一步都透着沉穩的力道,行走間鬃毛輕揚,格外神駿。

一路疾馳,六水鎮的輪廓漸漸清晰,鎮口的老槐樹依舊枝繁葉茂,晨光透過枝葉灑下斑駁光影,幾位晨起的老人正坐在槐樹下閒聊,手裏端着粗瓷茶杯,慢悠悠啜飲着熱茶,享受着清晨的靜謐時光。忽然,一陣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鎮口的寧靜,老人們紛紛抬眼望去,只見一道挺拔的身影騎着駿馬,手提長槍,朝着鎮口而來,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硬朗的輪廓,周身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英氣,宛如從沙場歸來的將軍,威風凜凜。

“這是誰家的後生?這般氣派!”一位白發老人眯着眼睛,輕聲驚嘆道,眼神裏滿是好奇與贊許。旁邊幾位老人也紛紛點頭,目光緊緊盯着顧牧,越看越覺得熟悉,直到駿馬走近,看清了那張英氣勃發的臉龐,才恍然大悟,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哎呦,這不是牧兒嗎?”

顧牧騎着馬,在鎮口停下,翻身下馬,動作幹脆利落,朝着幾位老人拱手行禮,臉上露出靦腆的笑容:“張爺爺、李爺爺,各位長輩早。”幾位老人連忙圍了上來,伸手拍了拍顧牧的肩膀,又仔細打量着他身邊的駿馬和手裏的鐵槍,眼神裏滿是贊嘆。

張爺爺是鎮上年紀最大的老人,年輕時也曾見過些世面,此刻看着顧牧,忍不住感慨道:“牧兒啊,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你看看你這身材,挺拔結實,再配上這匹駿馬、這杆長槍,活脫脫就是一位縱馬橫槍的大將軍,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是哪路戰神歸來了,英氣逼人啊!”旁邊的李爺爺也連連附和:“是啊是啊,以前只覺得牧兒老實能幹,如今這般模樣,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這身姿氣度,比書裏寫的那些少年將軍還要俊朗威風。”

幾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語,句句都是真心實意的誇獎,話語裏滿是喜愛與自豪。顧牧聽着長輩們的誇贊,心裏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笑着說道:“各位長輩過獎了,就是買了匹馬,打了杆槍,平日裏進山打獵能方便些,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

“這可不是過獎!”張爺爺擺擺手,眼神落在顧牧手裏的鐵槍上,又想起了什麼,緩緩說道:“想當年,書裏記載的北境戰神顧正雄將軍,據說就是這般模樣,身材挺拔,手持長槍,騎駿馬踏沙場,威風凜凜,保家衛國,何等英雄氣概。如今看牧兒你這般模樣,竟與書裏描寫的顧將軍有幾分相似,都是這般英氣逼人,自帶一股凜然正氣。”

顧牧聽到“顧正雄”三個字,心裏猛地一沉,指尖下意識攥緊了槍身,心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何嚐不知道,老人們口中的北境戰神,正是他的祖父,是那個被奸臣構陷、滿門抄斬的忠勇將軍,是他此生必須爲之洗刷冤屈的親人。可他不能說,也不敢說,顧家的冤屈太過沉重,六水鎮是他和小豆包安穩度日的避風港,他不能因爲自己的身世,給這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只能將這份心事深深埋藏在心底,面上依舊保持着平靜的神色,只是眼神裏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沉重。

他勉強笑了笑,岔開話題,對着幾位老人說道:“顧將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我怎麼敢跟他相提並論。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家收拾一下,晚點再來看望各位長輩。”幾位老人也沒有多想,笑着點點頭,叮囑道:“好,快回去吧,一路奔波也累了,好好休息休息。”顧牧再次拱手道謝,牽着駿馬,提着鐵槍,朝着自家小院走去。

一路上,不少街坊鄰裏看到顧牧騎着駿馬、提着鐵槍的模樣,都紛紛駐足觀望,眼裏滿是驚訝與贊嘆,紛紛跟他打招呼,顧牧一一回應,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只是心裏的沉重始終揮之不去。他知道,從得知祖父過往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只想着安穩度日,祖父的冤屈、顧家的血海深仇,是他必須扛起的責任,這份責任,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肩頭,讓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很快,顧牧就回到了自家小院,推開院門,熟悉的景象映入眼簾,小院依舊整潔幹淨,院角的花草長勢正好,陽光灑在院子裏,透着溫馨的暖意。他將駿馬牽到院子裏的老槐樹下,解開繮繩,把馬拴在樹幹上,給馬添了些草料和清水,看着馬低頭慢悠悠啃着草料,才轉身拿起放在馬背上的鐵槍,走進院子中央。

顧牧站在院子裏,手裏緊緊握着這杆純鐵槍,槍身冰涼,重量適中,握在手裏格外趁手。他抬眼看向牆角,那裏豎立着一杆更爲粗壯的長槍,槍身刻着古樸的紋路,槍頭泛着深邃的寒光,槍尾系着一縷紅纓,正是那杆異常沉重的冰鐵盤龍槍。這杆槍是秦老管家臨終前交給她的,說是顧家的傳家之寶,是祖父當年的成名兵器,也是顧家榮耀與冤屈的見證。

以前,他體魄尚未強健,丹田之力也不夠深厚,根本無法駕馭這杆冰鐵盤龍槍,最多只能揮舞幾下,就渾身酸軟無力。如今,他每日打坐調息,丹田之力愈發深厚,體魄也變得異常強健,雖能完整打出一套顧家槍法,卻依舊無法長時間使用,這杆槍的重量,遠超他目前的承受極限。而手裏的這杆純鐵槍,重量適中,剛柔並濟,正好符合他現在的實力,使用起來得心應手,能將顧家槍法的威力完美發揮出來。

顧牧看着手裏的純鐵槍,又看了看牆角的冰鐵盤龍槍,心裏漸漸堅定起來。家仇不是負擔,而是責任,是支撐他不斷變強的動力;祖訓言猶在耳,“忠勇傳家,守正辟邪,護國安民,不負家國”,這十六個字,是顧家世代傳承的信念,也是他必須踐行的誓言。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練習武藝,盡快變強,不僅要守護好小豆包和身邊的人,更要查清當年的真相,爲顧家洗刷冤屈,讓祖父的忠勇之名得以昭雪,不辜負秦老管家的遺願,不辜負顧家列祖列宗的期望。

一股豪氣從心底涌起,驅散了些許沉重與鬱結,顧牧深吸一口氣,雙腳分開,穩穩站定,丹田之力緩緩運轉,順着四肢百骸流淌,匯聚於手臂之上。他握緊純鐵槍,手臂微微用力,長槍在他手中輕輕一顫,發出輕微的嗡鳴之聲。緊接着,他猛地抬手,長槍橫掃而出,槍風呼嘯,帶着凌厲的氣勢,劃過空氣,發出“咻咻”的聲響。

刺、挑、掃、劈、撩、撥……顧牧將顧家槍法一招一式緩緩打出,每一招每一式都精準無比,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沓。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槍身舞動間,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殘影,槍風越來越凌厲,宛如虎嘯龍吟,在小院裏回蕩,甚至漸漸擴散開來,在六水鎮的上空盤旋。丹田之力不斷涌入槍身,讓長槍的威力愈發強勁,地面上的落葉被槍風卷起,紛紛揚揚,圍繞着他旋轉飛舞。

此刻的顧牧,眼神銳利如鷹,周身透着一股凜然正氣,每一個動作都帶着千鈞之力,將顧家槍法的剛猛與靈動完美融合。他將心中的鬱結、胸中的豪氣、肩頭的責任,都融入到每一招每一式之中,長槍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與他心意相通,盡情揮灑着他的情緒與信念。過往的安穩與此刻的責任交織在一起,讓他的槍法多了幾分沉穩與厚重,也多了幾分凌厲與決絕。

一套槍法打完,顧牧緩緩收槍,穩穩站定,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他握着純鐵槍,槍身依舊冰涼,卻仿佛帶着一股溫熱的力量,傳遞到他的掌心,融入他的身體。胸中的鬱結消散了不少,心裏也變得格外舒暢,那份沉重的責任依舊存在,卻多了幾分堅定與從容。他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純鐵槍,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這杆槍,確實趁手,確實好用,有了它,他的實力又能提升一大截。

這些年來,顧牧不僅每日練習槍法、打坐調息,還經常去陳老先生那裏請教,跟着陳老先生識字讀書。陳老先生學識淵博,耐心教導,顧牧也格外聰慧刻苦,沒過多久,就認全了常用的文字,甚至能讀懂一些晦澀的古籍典籍。他從書中讀到了不少天下大事,學到了不少爲人處世的道理,也了解到了更多關於武學修煉的知識,對丹田之力的掌控也越來越熟練。

他每日打坐時,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丹田深處那股溫熱的氣流,隨着修煉的深入,這股氣流越來越醇厚,越來越龐大,流轉起來也越來越順暢。只是,他始終不知道丹田深處那股力量究竟是什麼,爲何會如此神奇,能不斷滋養他的體魄,增強他的氣力,讓他的武藝不斷精進。他也曾問過陳老先生,可陳老先生對此也知之甚少,只說這或許是一種罕見的先天之氣,是上天賜予的機緣,讓他好生修煉,切勿浪費這份天賦。

【旁白】此時的顧牧,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瘦弱的少年,經過多年的刻苦修煉與深山磨礪,他的武藝已然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在普通人之中,絕對算得上是武藝高強之人。他的體魄強健無比,力大無窮,丹田之力深厚綿長,槍法精湛凌厲,尋常的流寇、山匪,哪怕是十幾人聯手,也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甚至連他一招都抵擋不住。若是遇到一般的猛獸,他也能輕易將其制服,就算是遇到猛虎、黑熊這般凶猛的巨獸,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將其獵捕,早已成爲了西南十萬大山深處名副其實的頂尖獵戶。

顧牧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將純鐵槍輕輕放在牆角,與冰鐵盤龍槍並排而立,兩杆長槍一黑一深,一輕一重,宛如一對並肩作戰的夥伴,靜靜矗立在那裏,透着一股凜然正氣。他舒展了一下筋骨,渾身的酸痛感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酣暢淋漓的舒暢。忙活了這麼久,他也有些餓了,便走進屋裏,簡單弄了點吃的,一碗糙米飯,一碟鹹菜,還有幾塊剩下的虎肉幹,雖然簡單,卻吃得格外香甜。

吃完飯後,顧牧收拾好碗筷,便朝着李嬸家走去,他離開家已有數日,心裏格外想念小豆包。剛走到李嬸家院門口,就聽到院裏傳來小豆包歡快的笑聲,還有李嬸溫和的叮囑聲,顧牧心裏一暖,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院裏,小豆包正拿着一把迷你小弓箭,在院子裏跑來跑去,時不時對着院中的小樹射一箭,小臉上滿是認真的神色。李嬸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手裏拿着針線,正在縫補衣裳,時不時抬頭看看小豆包,眼裏滿是寵溺的笑容。看到顧牧進來,李嬸立刻放下手裏的針線,笑着迎了上來:“牧兒,回來了?一路奔波辛苦了,快進屋坐。”小豆包也看到了顧牧,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立刻放下手裏的小弓箭,邁着小碎步,蹦蹦跳跳地撲到顧牧懷裏,緊緊摟着他的腰,甜甜喊道:“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顧牧彎腰抱起小豆包,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臉蛋,笑着說道:“哥哥也想你啊,小豆包有沒有聽話,有沒有好好跟着李嬸學認字?”小豆包用力點點頭,小腦袋在顧牧懷裏蹭了蹭,說道:“我聽話了,每天都跟着李嬸學認字,還幫李嬸幹活呢,李嬸都誇我乖。”李嬸在一旁笑着說道:“可不是嘛,小豆包可乖了,又懂事又聽話,比同齡的孩子要乖巧得多。”

顧牧抱着小豆包,跟李嬸閒聊了幾句,說了些在盤州城的瑣事,便打算帶着小豆包回家。小豆包趴在顧牧懷裏,小手緊緊摟着他的脖子,眼神好奇地四處張望,忽然看到了顧牧腰間別着的匕首,還有他放在院子角落的純鐵槍(顧牧進門時順手放在了那裏),眼睛立刻瞪得圓圓的,指着鐵槍,興奮地說道:“哥哥,那是什麼呀?是你新打的槍嗎?好厲害的樣子!”

顧牧順着小豆包指的方向看去,笑着點點頭,說道:“是啊,這是哥哥新打的純鐵槍,以後進山打獵,用它就能更方便地對付猛獸了。你想看看嗎?”小豆包用力點點頭,小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想!我想摸摸它!”顧牧抱着小豆包走到鐵槍旁,將她放下來,拿起鐵槍,輕輕放在地上,說道:“來,摸摸看吧,小心點,槍頭很鋒利。”

小豆包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摸了摸槍身,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縮了縮手,隨即又好奇地摸了起來,小眼睛裏滿是興奮的光芒。她試着用小手去搬鐵槍,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小臉憋得通紅,鐵槍卻紋絲不動,最後只能無奈地放棄,抬起頭,看着顧牧,眼裏滿是崇拜的神色:“哥哥,這槍好重啊,你好厲害,竟然能輕鬆拿起來。我天天看哥哥在院子裏練槍、練功,都好厲害,我也想學,我要跟着哥哥學武藝,以後幫哥哥進山打獵,保護哥哥!”

顧牧看着小豆包認真的小模樣,心裏一暖,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你真的想學嗎?學武藝可是很辛苦的,要每天堅持練習,不能偷懶,還可能會受傷,你不怕嗎?”小豆包用力搖搖頭,小臉上滿是堅定的神色,說道:“我不怕!再辛苦我也能堅持,我一定要學會武藝,幫哥哥打獵,保護哥哥,不讓哥哥受傷!”

顧牧看着小豆包堅定的眼神,心裏滿是感動,他知道,小豆包雖然年紀小,卻格外懂事,心裏一直惦記着他。他笑着點點頭,說道:“好,既然你想學,哥哥就教你,以後哥哥就是你的師傅了。”沒想到,聽到顧牧的話,小豆包立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對着顧牧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小臉上滿是認真的神色,脆生生地喊道:“師傅在上,請受弟子小豆包一拜!”

顧牧被小豆包突如其來的舉動逗得哈哈大笑,連忙伸手將她扶起來,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笑着問道:“你這孩子,都是從哪學來的這些?還知道拜師磕頭呢。”小豆包仰着小腦袋,得意地說道:“我是從陳老先生給我的話本上學來的呀,話本裏的徒弟拜師,都要給師傅磕頭的,這樣才算是正式的師徒嘛。”顧牧看着小豆包得意的小模樣,心裏越發喜愛,笑着說道:“好好好,那師傅就收下你這個小徒弟了。”

小豆包聽到顧牧收下自己,高興得蹦蹦跳跳,拉着顧牧的手,興奮地問道:“師傅,那你什麼時候開始教我學武藝啊?我現在就想學!”顧牧笑着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別急,現在天色不早了,先跟師傅回家,把飯吃飽了,睡個好覺,養足精神,明天師傅就開始教你。”小豆包用力點點頭,乖巧地說道:“好,我聽師傅的話,現在就回家吃飯睡覺,明天早點起來學武藝。”

顧牧笑着點點頭,跟李嬸道別後,牽着小豆包的手,朝着自家小院走去。一路上,小豆包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一會兒問學武藝要練什麼,一會兒問什麼時候能像師傅一樣厲害,顧牧耐心地一一解答,心裏滿是溫馨的暖意。回到小院後,顧牧給小豆包煮了些熱乎的粥,還有幾塊虎肉幹,小豆包吃得格外香甜,吃完飯後,乖乖地洗漱幹淨,躺在炕上,沒過多久就睡着了,小臉上還帶着甜甜的笑容,想必是在做着學武藝的美夢。

顧牧看着小豆包熟睡的模樣,心裏滿是踏實,他輕輕給小豆包蓋好被子,轉身走出屋,坐在院子裏的小板凳上,抬頭望着天上的明月,心裏漸漸平靜下來。他想起了白天老人們提到的祖父,想起了顧家的冤屈,想起了肩上的責任,也想起了身邊的小豆包和街坊鄰裏,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變強,守護好這來之不易的安穩,也一定要爲顧家討回公道。

一夜好眠,翌日天剛破曉,天邊剛泛起淡淡的魚肚白,顧牧就像往常一樣,準時醒來。他簡單洗漱了一下,走到院子裏,準備打坐調息,剛站定,就看到院子中央站着一道小小的身影,正是小豆包。小家夥穿着一身幹淨的粗布衣裳,站得筆直,小臉上滿是認真的神色,看到顧牧出來,立刻朝着他走過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脆生生地喊道:“師傅在上,弟子小豆包,在此等候師傅受業!”

顧牧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地看着小豆包,他沒想到小豆包竟然起得這麼早。平日裏,小豆包總是比他睡得晚,起得也晚,每次都是他做好早飯,喊她好幾遍,她才會慢悠悠地醒來,今日竟然比他還早醒來,還主動在院子裏等他教武藝,真是難得。顧牧忍不住笑了起來,走上前,摸了摸小豆包的頭,笑着說道:“沒想到我的小徒弟這麼勤快,竟然起得這麼早,真是個好孩子。”

小豆包仰着小腦袋,得意地說道:“師傅,我想早點學武藝,早點變得厲害,所以就早早起來了,我一點都不困。”顧牧笑着點點頭,說道:“好,既然小徒弟這麼有幹勁,師傅現在就開始教你。學武藝,首先要打好基礎,基礎扎實了,以後才能學得更快,變得更厲害。今天師傅就先教你扎馬挺槍,這是學槍法的基本功,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小豆包用力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師傅,我記住了,我一定會好好學的。”顧牧點點頭,先給小豆包講解了扎馬挺槍的要領,“扎馬時,雙腳分開,與肩同寬,膝蓋彎曲,大腿與地面平行,腰背挺直,雙手握住槍身,手臂伸直,槍尖向前,穩穩對準前方,要保持身體穩定,不能晃動,堅持的時間越長越好。”

講解完要領後,顧牧親自示範了一遍,雙腳分開,穩穩扎下馬步,雙手握住旁邊的純鐵槍,槍尖向前,身姿挺拔,穩穩站定,宛如一棵扎根大地的青鬆。小豆包認真地看着顧牧的動作,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顧牧示範完後,站起身,對着小豆包說道:“現在你來試試,師傅在旁邊看着你,有不對的地方,師傅會幫你糾正。”

可是,小豆包年紀小,身材也矮小,根本拿不動沉重的純鐵槍,更別說扎馬挺槍了。顧牧想了想,轉身走進柴房,找了一根粗細適中、質地輕便的木棍,用匕首將木棍的兩端打磨光滑,又截成合適的長度,做成了一根簡易的木槍,遞給小豆包,說道:“你年紀還小,拿不動鐵槍,先用這根木槍練習,等你長大了,力氣變大了,再用鐵槍練習。”

小豆包接過木槍,高興地說道:“謝謝師傅,這根木槍真好看,我一定會好好用它練習的。”說着,她學着顧牧的模樣,雙腳分開,試着扎下馬步,可是剛一彎曲膝蓋,身體就忍不住晃動起來,差點摔倒。顧牧連忙走上前,扶住小豆包的身體,耐心地幫她調整姿勢,“雙腳再分開一點,膝蓋彎曲的角度再大一點,腰背挺直,不要彎腰駝背,身體要穩,慢慢來,不要着急。”

小豆包認真地聽着顧牧的指導,一點點調整自己的姿勢,雖然依舊有些不穩,經常會晃動,甚至會摔倒,可是她從來沒有放棄,每次摔倒後,都會立刻爬起來,繼續練習。顧牧在一旁耐心地指導着她,時不時幫她調整姿勢,鼓勵她堅持下去。小豆包學得格外認真,小臉上滿是堅定的神色,哪怕累得滿頭大汗,小臉通紅,也依舊咬牙堅持着,不肯停下。

從那以後,每天天剛亮,小豆包就會準時起床,在院子裏練習扎馬挺槍,拿着那根簡易的木槍,站得筆直,認真地練習着每一個動作。剛開始的時候,她最多只能堅持一盞茶的時間,就會累得氣喘籲籲,身體也會忍不住晃動,可是隨着日復一日的練習,她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姿勢也越來越標準,身體也變得越來越穩定,漸漸有了幾分模樣。

顧牧看着小豆包認真練習的模樣,心裏滿是欣慰與高興。他知道,小豆包雖然年紀小,卻格外有毅力,肯吃苦,肯堅持,只要繼續這樣練下去,將來一定會有所成就。有時候,顧牧在院子裏練習槍法,小豆包就會在一旁認真地看着,模仿着他的動作,拿着木槍比劃着,雖然動作還很稚嫩,卻格外認真,眼裏滿是崇拜與向往。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豆包的進步越來越明顯,扎馬挺槍越來越熟練,身體也越來越結實,臉上的稚氣依舊,卻多了幾分堅韌與沉穩。顧牧看着小豆包的成長,心裏滿是歡喜,也更加堅定了要好好教導她的決心,不僅要教她武藝,還要教她爲人處世的道理,讓她成爲一個正直、勇敢、有擔當的人。

不知不覺間,顧牧已經在家待了好幾日,每日除了教導小豆包學武藝,就是在院子裏練習槍法、打坐調息,偶爾幫街坊鄰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日子過得平淡而充實。只是,他畢竟是靠打獵爲生,這幾日一直在家,沒有進山打獵,家裏的獵物也漸漸少了,而且他心裏也清楚,想要盡快變強,想要攢更多的銀子,爲將來查清顧家真相、洗刷冤屈做準備,就不能一直待在家裏,必須進山打獵,不僅能獲取獵物,換取銀子,還能在深山磨礪自己的武藝,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一日,顧牧看着小豆包在院子裏認真練習扎馬挺槍,心裏漸漸有了主意,等小豆包練習完,他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頭,笑着說道:“小豆包,這些日子你練得很認真,進步也很大,師傅很欣慰。師傅在家待了好幾日,也該進山打獵了,既能獲取些獵物,換取些銀子,也能活動活動筋骨,磨礪一下武藝。”

小豆包抬起頭,看着顧牧,眼裏滿是不舍的神色,說道:“師傅要進山打獵了嗎?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我會想師傅的。”顧牧笑着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師傅很快就會回來的,最多一兩天就回來了。等師傅回來,給你帶好吃的野果,還給你帶些好看的小玩意兒,好不好?”小豆包用力點點頭,乖巧地說道:“好,我聽師傅的話,師傅進山打獵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顧牧笑着點點頭,說道:“好,師傅知道了,會注意安全的。現在,師傅先帶你去李嬸家,你在李嬸家待兩天,等師傅回來接你,好不好?”小豆包用力點點頭,說道:“好,我在李嬸家會乖乖聽話的,不會調皮,師傅放心去吧。”顧牧笑着點點頭,牽着小豆包的手,朝着李嬸家走去。

到了李嬸家,顧牧跟李嬸說明了情況,將小豆包托付給李嬸照看,又叮囑了幾句,讓李嬸幫忙照看一下小豆包,李嬸爽快地答應下來,笑着說道:“牧兒放心去吧,小豆包這麼乖,我會好好照看她的,你進山打獵一定要注意安全,早點回來。”顧牧點點頭,跟小豆包道別後,便轉身朝着自家小院走去。

回到小院後,顧牧簡單收拾了一下進山需要的東西,將純鐵槍背在背上,腰間別着匕首,又拿了些幹糧和水,裝進新做的皮制行囊裏,背在身上。他走到院子裏,給駿馬添了些草料和清水,又檢查了一下馬具,確認沒有問題後,才牽着馬,朝着山林走去。

走到山邊時,顧牧將馬拴在山腳下的一棵大樹上,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確認無誤後,才轉身走進山林。剛進入山林,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枝葉交錯,遮天蔽日,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和獸吼,透着幾分生機與凶險。顧牧深吸一口氣,眼神漸漸變得銳利起來,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沉穩,一步步朝着山林深處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留意着獵物的蹤跡,心裏漸漸盤算起來:“平日裏進山打獵,大多只在山林稍深處活動,獵到的也都是些野兔、山雞、野豬之類的普通獵物,皮毛和肉質的價值都不算太高。如今我武藝有所精進,實力也比以前強了很多,或許可以試着往山林更深處走一走,山林深處的猛獸更多,像老虎、黑熊、豹子之類的,它們的皮毛和肉質都格外珍稀,價值也更高,獵到一頭,就能換取不少銀子,這樣既能攢更多的錢,也能更好地磨礪自己的武藝,提升自己的實力,爲將來的事情做準備。”

心裏打定主意後,顧牧不再猶豫,加快了腳步,朝着山林更深處走去。山林深處的樹木更加高大茂密,地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響,周圍的環境也更加凶險,偶爾能看到一些巨大的猛獸腳印,還有被猛獸咬過的獵物殘骸,透着幾分陰森恐怖。

顧牧絲毫沒有畏懼,眼神銳利地掃視着周圍的環境,耳朵也豎了起來,留意着周圍的動靜,丹田之力緩緩運轉,匯聚於四肢百骸,讓他渾身氣力十足,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他知道,山林深處危機四伏,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凶險,稍有不慎,就可能遇到危險,甚至丟掉性命。可是他不能退縮,想要變強,想要守護好身邊的人,想要爲顧家洗刷冤屈,就必須勇敢面對這些危險,在險境中不斷磨礪自己,提升自己的實力。

顧牧一步步朝着山林深處走去,腳步穩健,身姿挺拔,背上的純鐵槍泛着冷冽的寒光,周身透着一股凜然正氣,宛如一位無畏的勇士,在深山之中獨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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