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馮家別墅,阮依豪打了個車,一溜煙的向太子酒店奔馳而去。
剛到酒店門口,迎面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一臉茫然的表情。
她耷拉着腦袋,拉着個行李箱,正面一步三回頭的朝着太子酒店大門口望。
“是你?”
阮依豪當時沒有問過她的名字,只知道那晚打梁少就是因爲她,所以開口時也壓根不知道對方叫啥。
女孩抬頭一看:“阮副隊長!你怎麼在這裏?”
“嗯,我剛辦事回來,你這是?”
看樣子這女孩拖着行李應該是要走了,但阮依豪還是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一下。
本來迷茫的女孩,看到阮依豪以後,眼神裏瞬間有了光:“我本來很迷茫的,你一回來,我就不迷茫了。”
“爲什麼要走?”
“他們說,今天你被一輛法拉利給帶走了,我還以爲......我還以爲你以後可能回不來了。”
女孩低下頭,聲音帶着點委屈。
“你怎麼會這麼想?”
“昨天你爲了救我,得罪了梁少!” 女孩急着解釋,“梁少是忠義堂堂主的兒子,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怕你出事兒……”
“放心吧,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那他們有沒有打你?疼不疼啊?” 女孩伸手想碰他,又有些猶豫地縮了回去。
“誰能打我?誰敢打我?” 阮依豪笑着反問。
“梁少他們呀!你不是被他們帶走了嗎?”
“不是梁少,帶走我的是馮靜。”
“馮靜?” 女孩瞪大了眼睛,“是老板的女兒?”
“對,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嘛。”阮依豪看着她,心裏有點不舍。
這女孩是他一眼萬年類型,要是就這麼走了,以後大抵是再也見不到了。
“那你還走嗎?”
“你回來了,我就不走了!” 女孩連忙說,可隨即又皺起了眉,“可是……”
“可是什麼?”
“我恐怕在酒店待不下去了,梁少他們肯定還會來找麻煩的。” 女孩一臉擔憂,“萬一哪天你不在,我還是逃不掉……”
阮依豪一聽,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
自己在的時候能護着她,可總不能時時刻刻跟着,萬一這麼漂亮的女孩真被梁玉剛那家夥霍霍了,實在太可惜。
與其讓別人占了便宜,不如自己先下手爲強。
想到這兒,一陣邪火上身。
又問:“那你打算去哪兒?”
“我想在這附近先找個房子住,再找份工作。” 女孩低着頭說,“我家裏需要錢,不能沒有收入。”
這話正中阮依豪的下懷。
沒工作、沒積蓄,這時候自己伸手幫忙,肯定能拿下她。
可是,他覺得還是要裝一下。
“巧了,我早上轉悠的時候,看見電線杆上貼了租房廣告,我帶你過去看看?”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阮副隊長!” 女孩喜出望外。
“你都離開酒店了,就別叫我副隊長了,喊我名字就行。”
“我…… 我不敢。” 女孩有點拘謹。
“我又不會吃了你,叫我依豪吧。”
“好…… 依豪哥。” 女孩小聲喊了一句。
“哎,帶個哥聽着親切。” 阮依豪心裏美滋滋的。
其實他早上就留意到那則租房廣告了,本來就覺得員工宿舍兩人一間不方便,以後想日個人都礙手礙腳,正琢磨着搬出去。
這下剛好,還能順勢問問女孩願不願意合租,要是她答應了,說不定哪天就日到手。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阮依豪問。
“我叫曲天鵝。”
“哈哈哈!” 阮依豪忍不住笑了,“這世界也太巧了吧?我早上剛遇到個曲天歌,現在又來個曲天鵝,你們倆不會是親姐妹吧?”
“應該就是巧合,我沒有姐妹,只有一個弟弟。” 曲天鵝笑着說。
“你弟弟叫什麼?”
“曲天涯。”
“曲天鴨?” 阮依豪笑得更歡了,“你姐弟倆這名字誰取的?也太沒水平了,一個鴨一個鵝的?”
“依豪哥見笑了,是天涯海角的涯,不是鴨子的鴨。” 曲天鵝連忙解釋,臉頰有點泛紅。
“哦哦,不好意思,是我聽岔了。” 阮依豪笑着擺擺手。
兩人說着,就走到了貼廣告的電線杆旁。
阮依豪掏出手機,照着廣告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聽着二十來歲,還帶着點剛睡醒的慵懶。
“您好,請問你們那裏有房子出租嗎?” 阮依豪問。
“有的。”
“我們能先過去看看房嗎?”
“可以。”
掛了電話,阮依豪攔了輛出租車,帶着曲天鵝按照廣告上的地址趕了過去。
這裏離太子酒店不算遠,是個有保安把守的小區,進門還得登記,安全性看着不錯,曲天鵝住這兒暫時應該安全。
到了房東家門口,開門的是個美女房東,帶着他們參觀了房子。
140 平的大套房,裝修得還挺豪華。
曲天鵝悄悄拉了拉阮依豪的衣角,小聲說:“依豪哥,這房子肯定很貴,我們住不起的。”
“錢的事你別擔心。” 阮依豪轉頭問美女房東,“這房子我租了,一個月多少錢?”
美女房東上下打量了他們倆一眼,一臉不屑。
本來以爲是大客戶,結果來了兩個少男少女,不像有錢的樣子,估計也住不長。
她隨口報了價:“1500 一個月,押三付一。”
“行,我租了。” 阮依豪回答得幹脆利落。
美女房東愣了一下,臉色稍微緩和了點:“那你們打算住多久?”
“住得合適的話,到時候直接買下來也行。” 阮依豪淡淡說道。
“吹牛吧你,你有這實力?” 美女房東撇了撇嘴。
“有沒有實力是我的事,先住一段時間看看,住不慣就不買了。” 阮依豪沒跟她多廢話。
“現金還是刷卡?”
“刷卡。”
付完房租,美女房東哼着葉倩文的《瀟灑走一回》,開心的扭着腰走了。
曲天鵝看着寬敞的房子,還是有些不安。
“依豪哥,這房費也太貴了,我之前在酒店上班一個月才掙一千多,現在沒工作,去工廠打螺絲的話,三個月也掙不夠一個月的房租……”
“你要是覺得貴,我倒有個主意。” 阮依豪趁機說道。
“依豪哥你說。” 曲天鵝連忙看向他。
“咱倆合租啊!” 阮依豪指了指房子,“這房子這麼大,足足四間房呢,你一個人也住不完。到時候再找兩個人一起合租,四個人分攤房租,壓力不就小多了?”
曲天鵝臉上泛起紅暈,吞吞吐吐的說:“這…… 這不太合適吧?孤男寡女的,多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