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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滿牆的血書,蘇月凝泣不成聲。
見狀,傅宴洲走了過來,他將西裝外套脫下,披在了蘇月凝的肩膀上:“阿凝,別難過了,人在自殺時是無法保持冷靜的,這些血書,不過是一時的氣話罷了,別當真。”
他頓了頓,又道:“我已經跟上面打好招呼了,今年的國家級科研獎一定會頒給你,有了這個獎,以後無論你是評教授,還是評院士,都能輕輕鬆鬆到手。”
蘇月凝反手推開了傅宴洲:“我不需要!我現在唯一想做的,是和你離婚!”
聽到“離婚”二字,傅宴洲的表情立刻變得無邊可怕,他一把摟住了蘇月凝的細腰,霸道的將她禁錮在了自己的懷裏:“別說氣話,我們不可能離婚的,還記得我們結婚時對彼此的承諾嗎?我們的婚姻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蘇月凝沒有說話,這時,傅宴洲的助理突然闖了進來:“傅少,葉小姐的心髒好像出了些問題,您快去看看吧。”
傅宴洲的表情立刻變了,他怒目看向蘇月凝:“阿凝,靜姝的心髒是你克隆的,你是不是故意耍花招,給她克隆了一顆壞掉的心髒?”
“我沒有耍花招。”蘇月凝說:“我早就告訴過你,實驗還差最後一步,是你不願意等,非要逼着我現在就給葉靜姝克隆心髒......”
“閉嘴!”傅宴洲反手便把蘇月凝甩到了地上:“我不想聽借口!你現在和我一起去見靜姝,如果你解決不了她心髒的問題,我就挖你媽媽的心髒給她!”
說完,傅宴洲便押着蘇月凝去了醫院。
到醫院後,還沒見到葉靜姝,一個打扮得相當貴氣的中年婦女,突然沖了過來,對着蘇月凝的臉就連扇了好幾個耳光:“你這個賤人!居然故意給我女兒克隆壞掉的心髒!你這是謀殺!我要去法院告你!”
看到蘇月凝被扇耳光,傅宴洲眸底毫無波瀾。
他非但沒有護着蘇月凝,反而開口安慰起了葉靜姝的母親:“伯母,別生氣了,我已經教訓過阿凝了,今天我帶她過來,就是爲了徹底解決靜姝心髒的問題。”
葉母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三人一起進了病房。
見蘇月凝進來了,護士立刻取來聽診器遞給了她,蘇月凝卻擺了擺手:“我不是醫生,你不用給我聽診器,我也聽不懂,你幫我抽一管她的血,我帶回實驗室檢測一下,看看問題出在了哪裏。”
“抽血?”葉靜姝的小臉兒立刻嚇得煞白:“宴洲哥哥,可以不抽嗎?我害怕......”
“膽小鬼。”傅宴洲一臉寵溺的說,然後他伸手,動作很輕的捂住了葉靜姝的眼睛:“別怕,我幫你遮住眼睛,你就看不到血了。”
蘇月凝忍不住譏諷道:“葉靜姝自己沒手嗎?需要你替她捂眼睛?”
話音剛落,葉母反手又是一巴掌:“賤人!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要不是你,我的寶貝女兒也不用受這麼多苦!”
葉靜姝被抽血,傅宴洲哄着護着。
而蘇月凝一連挨了十幾巴掌,傅宴洲都無動於衷。
這一刻,蘇月凝都有些分不清,究竟她是傅宴洲的老婆,還是葉靜姝是傅宴洲的老婆了。
抽血的過程中,葉靜姝也是各種顫抖,沒骨頭一樣死命的往傅宴洲懷裏鑽,而傅宴洲則一直柔聲哄着,蘇月凝在他萬年冰山的臉上,第一次看到了心疼的表情。
蘇月凝胃裏泛起一陣惡心,好在血終於抽完了,她接過那一小管血,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病房。
因爲再不走,她就真的要吐了!
拿着那管血,在實驗室裏研究了一整夜,蘇月凝終於找到了病因:移植給葉靜姝的克隆心髒,有個基因出錯了,導致克隆心髒比正常心髒衰老的速度快了幾十倍。
而克隆心髒之所以會出問題,不是因爲蘇月凝技術不好,而是因爲傅宴洲命令手下打砸研究所的時候,把儀器打壞了。
蘇月凝一臉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正想着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這時,突然有一群人闖進了她的實驗室,然後不由分說的把她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