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5
“這不可能！”陳熠驚慌大叫，“一...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做生意是最講良心的，怎麼可能用什麼違禁品？”
工作人員面不改色：“檢測結果難道有假？既然你說你是被人陷害，那就讓我們進去檢查你家的後廚，若你真的沒問題，也好還你一個清白。”
一旁的林悅也急忙幫腔：“對啊陳熠，你現在就讓他們查，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歪，而且我相信你也一定是清白的！”
然而，陳熠的反應卻異常古怪。
他渾身發抖，竟不顧一切攔住工作人員的去路：
“不...不準進！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被人買通過，而且...這份檢測報告說不定也是假的呢！”
話音剛落，不遠處突然警笛聲大作。
幾位民警隨之走了進來，厲聲斥責：
“陳熠，阻撓檢查可是違法的，莫非你現在是要明知故犯？！”
見陳熠依舊死命不肯放行，民警立即上前將他按倒在地。
此刻，林悅也徹底慌了神。
她一個勁兒哭喊：“一..一定是誤會，陳熠他才不會做這種事，警察同志你們別抓他啊！”
只不過，她這番苦惱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民警迅速封鎖現場，工作人員也進入店內後廚取樣化驗。
不到二十分鍾，比對結果就出來了。
那份含有違禁成分的樣本，確實出自陳熠的火鍋店！
現場瞬間炸開了鍋，叫罵聲此起彼伏。
吵嚷中，一個染着黃毛的小網紅沖上去就要踹陳熠：
“老子前兩天才直播吃了你這毒火鍋，怪不得這兩天渾身不對勁，總想着你這口呢！”
“狗日的，你他媽敢給老子下毒，你不得好死！”
在場的探店博主無不情緒崩潰，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更是當場就吐了出來。
這時，我混在人群中故意起哄喊叫：
“陳熠就是存心想毒死我們所有人！大家上，打死這個畜生！”
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人怒火和恨意瞬間被激化。
6
圍毆中，陳熠那條的金鏈子被人一把扯斷。
臉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鼻血幾乎噴得滿身都是：
“別...別打了，我可以賠錢...”
“賠你媽！”那個黃毛網紅掄起啤酒瓶就砸在他頭上，“老子要是去醫院查出個好歹，你這條命都不夠賠！”
更有甚至直接抄起板凳，照着陳熠的後腦勺狠狠來了下。
這一擊頃刻讓他失去了意識，褲襠溼了大片。
那股騷臭混着血腥味在空氣中肆意彌漫。
民警拼命攔着暴怒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把昏迷不醒，還拉了一褲襠的陳熠架上警車。
隨着警笛聲遠去時，林悅也癱坐在了地上。
臉上精致的妝容花了大半。
“不...不可能，我吃了那麼多都沒事，陳熠的火鍋不會有問題的...”
恍惚中，她突然抬頭看向我，目光淬毒：
“蘇恒宇！是你舉報陳熠的對不對？你..你存心想毀了他！那些玩意兒也一定是你偷偷放進去的，你...你怎麼這麼歹毒！？”
我冷冷一笑，走上前湊近她耳邊輕聲道：
“是又怎樣...”
“你...你這個畜生！”林悅尖叫着撲上來，卻被我一把攥住手腕。
我猛的提高音量，故意大聲嚷嚷：
“林悅，我早就勸過你做探店要講良心，你到底和陳熠睡了多少次，收了他多少錢，才昧着良心給那種人渣打廣告做推廣啊！？”
這話就像往油鍋裏潑水，那些怒意還未消散的群衆很快又注意了林悅。
“差點忘了這個賤人，就是她第一個給毒火鍋打廣告的！”
林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扯着頭發拖進了人群
她的衣服被扒了個幹淨，頭發被硬生生拽下大把大把，活像只拔了毛的雞。
我站在人群外圍，冷眼看着林悅被憤怒的人群撕扯。
她的尖叫和求饒聲混在嘈雜的叫罵中，聽着倒是讓我無比舒心。
誰讓如今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呢。
記得剛在一起的那年，林悅還不是如今這幅可憎的樣子。
她那時才剛畢業沒多久，問我能不能教她拍視頻。
說想做個真實的美食測評賬號，不騙人、不恰爛錢。
可現在呢？她卻早已把初心忘得一幹二淨。
“恒宇，救...救我...”
林悅淒厲的哭喊把我拉回現實。
她滿臉是血，一只眼睛幾乎腫得睜不開，拼了命朝我求救。
見狀，我快步上前攔住暴怒的人群，並出聲勸阻：
“大家冷靜點，再打下去萬一真出人命，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而且，她現在已經受到懲罰了。”我脫下外套裹住林悅瑟瑟發抖的身體。
在衆人唾罵聲中，我攙扶着她離開了現場。
她渾身發抖靠在我肩上，血水混着眼淚浸溼了大片。
“恒宇，謝..謝謝你...”她抽噎着，“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我沒有回答，微微抿起嘴唇。
若是讓她就這麼被打死。
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林悅，你的報應還遠不止如此呢。
7
從昏迷中醒來時，林悅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我正坐在床邊，用溼毛巾輕輕擦拭她的身體。
“恒宇...”她虛弱張開嘴，眼淚立刻就涌了出來，“爲什麼...爲什麼我那樣對你，可你...還願意幫我？”
我故意嘆了口氣：“悅悅，其實陳熠那件事...真不是我舉報的，我當時說那些話，只是想氣氣你。”
“再說了，你吃了他家火鍋那麼多次都沒事，怎麼可能真的有問題呢？肯定是同行眼紅，故意要陷害陳熠。”
聞言，林悅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對...一定是這樣！”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恒宇，我們得救救陳熠啊，不能讓他含冤入獄！”
“你...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裝作思考的樣子，接着低聲道：“悅悅，你之前不是還買了很多他家的火鍋料包嗎？要不...咱們回去後開直播，你現場吃給網友看。”
“要是真沒問題，不就能證明陳熠的清白了？”我循循善誘，“你是大網紅，只要東西沒問題，以你的影響裏興許能挽回現在的局面，讓粉絲重新相信你。”
林悅咬了咬嘴唇，眼中燃起希望：“好！只要能救陳熠，我什麼都願意做！”
看着她這副情深義切的模樣，我當着是又氣又好笑。
爲了一個利欲熏心的人渣，林悅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當真是枉費了我對她這麼多年的感情。
三天後，林悅康復出院了。
而她回家後第一件事，自然是架起設備準備直播。
開播前，她還對着鏡頭強打精神，自言自語：
“我一定要爲陳熠討回公道，不能讓他被奸人所害！”
隨着直播開啓，林悅的直播間人數迅速攀升。
之前她一直把賬號設爲私密，就是怕被網友圍攻。
但這次，她顯然豁出去了。
“家人們，我今天就要證明，陳熠是被冤枉的！”她強撐着笑容，聲音卻有些發抖。
而直播間的彈幕也立刻炸開了鍋：
【賤人，你還有臉給那個雜種洗白呢，不要臉！】
【喪盡天良，爲了錢什麼損招都往我們老百姓身上使，少他媽裝無辜！】
【主播接老鼠藥推廣嗎，要求有吞咽鏡頭哦~】
看着滿屏的罵聲和調侃，林悅狠狠咬了咬嘴唇。
接着從一旁拿出一大堆塑封的湯底料包，義正嚴詞道：“各位，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相信，但大家請看，這些...都是陳熠家的火鍋底料，我今天就當着大家的面吃！”
“這些料包在開業前就打包冷藏好了，絕不會被人動手腳，所以我相信陳熠——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8
說着，林悅便拆開包裝，將紅油塊倒入鍋中。
“如果真有問題，我今天把這些都吃光肯定會中毒，但如果沒事，是不是就能證明陳熠的清白？”
隨着鍋底逐漸沸騰，彈幕竟隱隱有所期待。
盡管罵聲還是占據了大部分，可也有一些人產生了動搖：
【料包上的確是陳熠火鍋的logo，這點的確毋庸置疑。】
【主播敢這麼吃，難不成...她那個相好的真被人給做局陷害了？】
隨即，林悅盛了滿滿一碗紅湯，在鏡頭前一飲而盡：
“我之前測評的確是有誇大的成分在，但我可以保證，陳熠的火鍋絕對沒問題！”
她開始大快朵頤，越吃越起勁。
甚至表現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見此，彈幕裏的質疑聲竟漸漸少了，甚至還有人刷起了禮物。
直到吃完一整鍋，林悅心滿意足打了個飽嗝。
“看到沒？根本沒事...”林悅得意的擦了擦嘴，卻在準備下另一袋料包時，突然停下了動作。
她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拿筷子的手竟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主播這是怎麼了？她臉好紅啊】
【不會中毒了吧，這樣子看着可不正常...】
此刻，就連林悅也不禁產生了懷疑。
“怎...怎麼會這樣，我平時吃爆辣都沒什麼事，這...這才中辣的程度而已...”
聞言，我趕緊通過耳機在鏡頭外“關切”：
“悅悅，你可能是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吃了辛辣的食物有點頭暈和不良反應也正常。”
聽到我這麼說，林悅才稍稍安下心來。
她強撐着又倒了一包底料進去，等煮開後順勢夾起一塊肉。
對着鏡頭前的粉絲們解釋：
“我就是...就是剛出院，身體還有點沒好全，不...不是中毒了，大家別多想。”
接着，林悅繼續強撐着直播。
可她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甚至瞳孔也開始擴散。
下一秒，她猛的捂住嘴，發出劇烈的咳嗽。
【主播這是怎麼了，嗆到啦？】
【你們快看啊，她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瞳孔都在顫抖，這可不像是被辣到的正常反應。】
“不..不是的，這火鍋沒有毒，大家不要亂說...”
即便已經呼吸困難，林悅還是依舊爲陳熠的火鍋辯解。
可下一瞬，她竟一口鮮血直接噴在了鏡頭上。
【臥槽！吐血了！】
【還真是毒火鍋啊，主播這是要玩命！？】
【我的媽呀，爲了哄我們吃毒火鍋，她也實在是夠拼的哈。】
這駭人的一幕瞬間讓直播間炸開一片。
林悅茫然低頭看着自己衣襟上的血跡，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大口血嘔了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她幾乎難以置信，“陳熠的火鍋...真...真的..”
話未說完，林悅整個人便直挺挺栽了下去。
火鍋被打翻，滾燙的紅湯潑了她一身，但她已經完全沒了反應。
而直播間也因過於獵奇被緊急封禁。
9
之後，我不急不慢撥打了急救電話。
救護車呼嘯二來，將林悅送往了醫院。
搶救室的紅燈亮了整整八個小時。
當醫生終於推門出來時，他的表情也異常凝重：“病人攝入的違禁成分嚴重損害了神經系統，雖然命保住了，但...”
“但什麼？”我強忍興奮追問到。
“她可能...這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醫生嘆了口氣，“而且...患者面部神經損傷嚴重，也就是俗稱的面癱，同樣...沒有恢復的可能。”
病房裏，林悅終於睜開了眼睛。
“恒...恒宇...”她的聲音含糊不清，嘴角不受控制流着口水，“我...我這是怎麼了？”
我裝作心疼的樣子，打開了病房的電視。
新聞裏正在直播陳熠的庭審：
“我承認自己的所有罪行，我...的確爲了牟利，在火鍋裏添加違禁成分...”畫面中的陳熠滿臉悔恨，幾乎快要哭出聲來，“但..但我真的不知道危害會這麼大啊...”
然而法網恢恢，留不得給他狡辯的餘地。
最終，陳熠因罪行惡劣，被判處了十年有期徒刑。
看到電視裏播出的內容，林悅的瞳孔劇烈顫抖，口水順着歪斜的嘴角不斷滴落。“陳熠，你...你真的做了，你...你...”
....
信念崩塌的一瞬，林悅徹底淚崩了。
可絕望還遠不止如此。
當聽到自己因中毒導致終身癱瘓，而且面癱毀容這些噩耗後，林悅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鏡...鏡子...”她突然掙扎着喊道，“給...給我...鏡子！”
我嘆了口氣，從包裏拿出化妝鏡遞給她。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響徹病房。
鏡中，林悅的左眼耷拉着無法閉合，右臉肌肉完全僵硬，嘴角歪斜得像個怪物。
看到自己醜陋的模樣，林悅沒一會兒便眼睛翻白，整個人被嚇得再次昏死過去。
我輕輕撿起鏡子，看着病床上那張扭曲的臉。
嘴角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揚起。
10
半個月後，林悅終於出院了。
她的上身勉強恢復了知覺，可雙腿徹底癱瘓，永遠也離不開輪椅。
我推着她回到曾經共同生活的家。
看着熟悉的一切，林悅突然哽咽起來。
“恒宇，對...對不起。”她的嘴角艱難蠕動着，口水時不時溢出，“我...我真傻，不該那麼相信陳熠，如果當時我帶點腦子，也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了，我..我好恨...”
哭了一會兒，她突然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那張面癱的臉顯得格外詭異：
“但...但我還有你...恒宇，還好有你陪着我...”
她顫抖着伸出枯瘦的手，想要抓住我的衣角。
“經歷了這麼多，我到現在才明白，原來你才是那個最愛我，最..值得我依靠的男人。”
下一秒，我猛的拍開她的手，力道大得讓她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
“誰要陪着你？”我冷笑一聲，從臥室拖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你可真夠自作多情的，果然是腦子被毒壞了呢。”
聞言，林悅瞪大了眼睛：“恒宇，你...你說什麼？”
我慢條斯理拿出護照和機票，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不好意思，我下午三點的航班去加拿大，以後...你就一個人在這兒好好享受生活吧。”
“不...不要”林悅驚聲尖叫起來，聲音卻含糊不清，“你...你在開玩笑的對不對？你...你不能丟下我啊！”
她瘋狂轉動輪椅想要攔住我，卻因爲動作太猛差點翻倒。
“恒宇，求求你...”林悅放軟了語氣，聲音裏帶着令人作嘔的卑微，“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背叛你..和陳熠那個人渣搞到一塊兒。”
“可..可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你...你就原諒我吧，我以後保證會只愛你一個人。”
我蹲下身與她平視：“林悅，你知道嗎？其實早在第一天的時候，我就知道...陳熠的火鍋有問題。”
聞言，林悅的呼吸驟然停滯。
“我...就是故意讓你吃那麼多的。”我輕聲呲笑，“看着你一步步上癮，一步步墮落...真是令人無比愉悅呢。”
“你...你！”林悅的眼睛瞪得幾乎要凸出來。
我繼續道：“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個都別想好過！”
“畜...畜生！”林悅瞬間暴起，用盡全力撲向我。
只可惜，卻從輪椅上重重摔了下來。
她趴在地上，像條蛆蟲一樣扭動着，口水混着淚水在地上積成一灘：
“我...我要報警，我要告訴所有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居高臨下看着她，笑容更加燦爛。
“去啊，隨便你。”我踢了踢她癱軟的雙腿，“只不過，你現在這樣，是想爬到警察局去？”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林悅的心理防線。
她崩潰大哭，那張詭異的臉更顯得醜陋不堪。
在我拎着行李箱準備離開時，林悅卻再次叫住我：
“恒宇，求求你...別走...沒有你我活不下去，我..可以給你錢...”
“錢？”我嗤笑一聲，“你那個破賬號早就被封了，你哪來的錢，是要出去賣？
”
林悅愣了片刻，突然急促喘息：
“我...我可以伺候你...隨你想怎麼玩都行。”
“恒宇，你就把我當條狗養着也可以啊！”
聽到她如此下作的言論，我胃裏一陣翻涌。
好惡心...
這個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現在竟然能下賤到這種地步。
“省省吧。”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門口，“對着你這張臉，我硬都硬不起來。”
在我帶上房門的那一刻，林悅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的吼叫：
“蘇恒宇，你——不得好死！”
11
在定居國外的第三個月，我收到朋友發來的消息：
——林悅死了。
因爲無人照料，她活活餓死在家中。
屍體腐爛發臭整整一周，直到鄰居聞到異味報警才被發現。
警方破門而入時，發現她腐爛幹癟的屍體蜷縮在地上。
經過屍檢，還發現林悅生前爲了活命。
甚至吃掉了自己的...
除此之外，警方還在林悅的手機發現裏面存着上百條視頻。
我本以爲裏面會是她對我最惡毒的詛咒。
沒想到，畫面裏的林悅歪着那張扭曲的臉，只是一遍遍對着鏡頭懺悔。
“要是能重來，我多麼希望自己不會犯下那麼愚蠢的錯誤。”
“恒宇，我好後悔...後悔自己沒有珍惜你，你說得對...這的確是我咎由自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看着這毫無意義的道歉視頻，我全程都面無表情。
現在知道後悔了？可惜，太晚了。
至於陳熠——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火鍋店老板，在監獄裏的生活過得也是相當“精彩”。
據說，他每天都要被監獄的其他囚犯特殊關照。
牙齒一顆不剩全被扒光，淪爲所有人發泄的玩具。
最後他徹底精神崩潰。
在一個夜晚，用磨尖的牙刷捅穿了自己的喉嚨。
就此結束了充滿謊言和罪孽的一生。
.....
眨眼，時間過去了三年。
看着窗外飄起今年的第一場雪，我端起咖啡走到陽台。
樓下，一堆情侶正在嬉戲玩鬧。
女孩撒嬌要喝男友的熱可可，男孩無奈又寵溺和她交換了飲品。
多美好的畫面啊。
我抿了口咖啡，突然想起多年前那個同樣浪漫的畫面。
那是我第一次向林悅告白，而她眼眸明媚，一臉天真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
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對戀人。
只可惜，那樣輕浮的話。
我居然信了。
但還好，未來的日子裏。
我還能爲自己的人生，重新尋到一份可貴的浪漫。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