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賈璉早早起來之後,依舊去了方家那邊讀書。
至於那個買當鋪的事情,賈璉也約定了晚上再繼續與陳掌櫃交談。
當鋪買賣之事,賈璉也全告知了鳳姐,如今鳳姐的那些金銀器物等加起來也有個三萬兩,足夠運行當鋪了。
對於陳掌櫃主家的情況,賈璉也依舊讓人在明裏暗裏調查着,只要他不是那種得罪了郡王以上的家族也都還好說。
畢竟賈府就算再有能爲也不敢得罪那些王爵,至於國公的話,賈府這邊原本就出過兩位,倒是也不怕得罪了誰。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代,不過到底餘威還在,只要賈府還沒有完全失勢,便沒有人敢輕易地得罪賈府這邊。
再說賈璉到了方家之後,依舊如往常般好好上着課,從課業講解到做題寫字,又經歷了一遭。
秦鍾小子倒也好不到哪裏去,大清早來上學之後,方先生就讓他去了旁邊的耳房裏背書《三字經》去了。
待到了中午的時候,榮府那邊的人也送來飯菜等物。
方先生依舊要去和秦氏一塊兒吃飯,所以也只留着賈璉和秦鍾二人在這邊。
見着秦可卿還沒有來,賈璉也打算繼續將着自己的飯食分給秦鍾一起吃。
賈璉吃過了飯食之後,倒是也不見着秦可卿過來,而是來了秦家的一個小丫頭。
那個小丫頭見着秦鍾已經吃了,倒是也沒有再打開她家的飯盒,而是等着秦鍾吃完後,她就回去了。
“小師弟,你姐姐今日怎麼沒來給你送飯?”賈璉將着一張精致的燒餅遞給了秦鍾,然後笑着問道。
“嗯……我也不知道,”秦鍾搖了搖頭,只在那兒吃着美味的燒餅。
看着這小子這邊含糊其詞,賈璉依舊不死心,繼續問道:“你姐姐平日在家裏都做些什麼?”
“她在家裏時常都在做着針線活兒,”秦鍾仍舊頭也不抬地說着。
“除了這個呢?”
“嗯……就是看看書,寫字,畫畫……”秦鍾吃完整塊燒餅,忽而也好奇道:“師兄,你打聽我姐姐做什麼?”
“嗯哼……沒事兒,就是隨便問問而已,你姐姐下次還來給你送飯嗎?”
“不知道,”秦鍾一臉天真無邪地搖了搖頭。
“好師弟,咱們做個交易如何?”賈璉臉上也寫滿了算計。
“師兄,什麼交易?”秦鍾也不知道賈璉的想頭,依舊天真無邪。
“明兒叫着你姐姐給你送飯,然後師兄我也叫着家人給你帶些好吃的來好不好?”
“這……也行,”秦鍾略微猶豫那麼了一下,然後便答應了下來。
“對了,咱們這個約定可不能告訴你姐姐,”賈璉也怕秦鍾回去告訴秦可卿後,她若是惱了自己,就不來了。
“師兄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她的,明兒我就央求她幫我送飯過來。”
秦鍾雖然不知道賈璉的目的,不過他覺得自己也沒有吃虧,索性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對了明兒你想吃些什麼,我家那邊有棗泥餡的山藥糕,糖蒸酥酪,藕粉桂糖糕,鬆瓤鵝油卷……”
賈璉將賈府裏邊好些糕點一一說了出來,讓着秦鍾不自覺地流起了口水。
“師兄,我……我都想吃,”秦鍾笑嘻嘻道。
“好,明兒師兄我叫人每天換着花樣兒送來給你吃,不過你小子可不能食言,得叫你姐姐親自來給你送飯才行。”
“這是一定,”秦鍾也信誓旦旦地答應了下來。
見着這小子答應得暢快,賈璉心裏也挺高興的,“對了,你姐姐平日裏都喜歡些什麼?”
“她喜歡的……我也說不清楚,大概是一些精致的擺件或是字畫等物吧。”
秦鍾說的倒是實話,賈璉記得在原著中,秦可卿的房子就有着許多的名貴擺件等物。
比如武則天的寶鏡,飛燕舞過的金盤,還有壽昌公主於含章殿下臥過的榻等,這些大抵也是她所喜歡的。
這些東西不可謂不名貴,賈璉如今有了系統的加持,也算是個尋寶的大師了,等着以後有空了不妨去幫她尋着些兒來。
眼下要緊的還是得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明兒等着她來給秦鍾送飯的時候,就多跟她說說話兒,想來也能增加些感情。
屆時待她對自己有意的話,便可將她給收了就好。
不過鳳姐那邊的,麻煩一定不小的,他到底也得想着法兒把鳳姐說服了才好。
其實賈璉對於秦可卿的情意,秦可卿也是猜到了幾分,就比如那首前兒賈璉所寫的詩,如今兒還放在秦可卿自己的閨房裏呢。
秦可卿也讓着秦鍾不再告訴賈璉,她要等着一個適合的時機再送還給賈璉,這也不負了他對自己的一番情意。
近段時間以來,秦可卿每回見到賈璉之後,也只覺心跳也有些快的,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親近,卻又讓她想着回避的感覺。
她今日之所以不想來給秦鍾送飯,也是怕見着賈璉太多次也不好。
不過她心裏倒是也想去見見他的,但要隔着幾天才好,不然太勤了,也怕人議論。
賈璉再跟着秦鍾說了一回話兒,二人便各自午休了,臨近下午時間,又是各種課業纏身。
賈璉雖然心中時常想着秦可卿,不過在學習的時候,還是能將這般心思給放了一邊去。
畢竟若是不能靠着科舉入仕,他就不能進入到社會的頂層,也就沒法兒安逸地活下去。
所以事情輕重他到底是清楚的,先待有了功力立身,兒女情長也就是順水推舟之事了。
賈璉努力地學習了一下午,傍晚時分才回到了榮府這邊來。
他才在屋子內喝了幾口茶水,便聽聞了陳掌櫃那邊邀請他去赴宴。
“你這一天,白日又要學習,晚上還得去談着生意,到底是苦了你,”鳳姐看着賈璉又要出去忙碌,也心疼着他好些。
“好鳳兒,這沒有什麼的,待我將事情談妥後,咱們到底也能有些進益,也不需這般緊巴巴地過活了,我去了啊,晚些再回來。”
賈璉說畢,也走了出去,鳳姐也在賈璉的身後叮囑着他早些回來等話兒。
很快,賈璉他們便又來到了那家酒樓,陳掌櫃也已經在裏邊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