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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的手腕被捏得咯咯作響,我紅了眼眶,卻比不上心痛的半分。
因爲我真的喜歡過許爍曦。
“啊!”
幾十年前,因爲一場意外,許爍曦的爺爺死在了水庫。
文家一直覺得虧欠,想通過聯姻彌補,但兩家生出的都是兒子。
直到我這一代。
許爍曦注意到了我的眼淚,輕皺了一下眉頭,甩開了我的手腕,
“文清涵,不就是流產,你不用嬌弱到這種程度吧?你以前挺懂事的啊。”
“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孩子的事不要再污蔑小穎了!她處處維護你!甚至對我都有誤會!還有,讓赫連彰立刻把項目還給我!”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柳穎秀就赤着腳沖了進來。
“美女姐姐!你沒事吧?!”
“小穎!爲什麼不穿鞋!”
她穿着媽媽送我的定制睡衣,袖口被撕爛,繡着我家族的徽章也不見了,
“面癱男!是不是又是你?!你又欺負美女姐姐了!我打死你!”
她不管不顧,對着許爍曦就是拳打腳踢。
我自小的教養根本不允許我有什麼粗俗的舉動,更別說罵人打人。
可許爍曦嘴角卻隱隱掛着一抹笑,享受着這種另類的撒嬌。
甚至伸手柔柔地包裹住柳穎秀的拳頭,
“別傷到自己的手。”
隨後旁若無人地將柳穎秀抱起離開。
柳穎秀羞得咬唇,晃晃拳頭,差點忘記跟我炫耀,
“美女姐姐,下次許爍曦再欺負你,你就叫我!我幫你好好教訓他這個臭男人!我可是他的死對頭!”
小三自告奮勇幫正牌夫人教訓男主人,真是讓人想笑都笑不出來。
我脫力地坐在了床上,擦掉了一滴並不存在的眼淚。
沒想到,兩人竟然又折返回來。
“我就知道美女姐姐在偷偷哭,都是因爲你!面癱男!快點道歉!”
許爍曦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沒有聽她的話,
“清涵,明天你陪着小穎去產檢。她還小,很多事情都沒經歷過,需要一個過來人陪着。”
這句話無疑是往我的胸口扎針。
他怎麼有資格這樣大言不慚地說出來?
27次試管,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去的醫院。
20厘米的取卵針一次次扎進我的體內。
術後的腹痛和出血我默默承受,爲什麼那個時候他不找一個“過來人”陪我呢。
流產後我崩潰我歇斯底裏,卻只能收到一條他在忙的短信。
突然,柳穎秀摸着小腹開始啜泣,
“死面癱,畢竟這個孩子還是要留在許家的......我只是希望姐姐能早一點跟孩子培養感情,這樣在我走後,這個孩子還能有疼愛他的媽媽!我不想他跟着我吃苦!”
許爍曦慌了,抱着柳穎秀的手背青筋暴起,
“你不需要離開!我也不允許你離開!”
柳穎秀偷笑着撲進了許爍曦的懷裏,施舍給我一個挑釁的眼神,
“誒呀,你怎麼這麼霸道啊!你是不是想讓我像姐姐一樣坐在豪車上哭啊!死面癱!”
“沒關系,她不走,我走。”
只是你們再沒資格坐豪車了,以後只怕做共享單車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