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一腳踹開大門,氣勢洶洶。
室內聲音驟停,衆人齊刷刷看向她倆。
“經理呢?我要找你們經理。”安欣邊說邊往裏邊走。
侍應生以爲她倆是來鬧事的,小跑着過來攔下她們。
“抱歉,我們經理還沒上班,請問您有什麼事?”
安欣推開他攬着的手,繼續朝辦公室走去。
侍應生趕緊將手上的灑掃工具丟下,在一旁瘋狂阻攔。
“咱們經理脾氣不好,您最好不要隨意進去。”
她倆沒理會,走到辦公室門前站定,推門而入。
經理見有人闖進辦公室,從靠椅上站了起來。
“抱歉經理,剛剛沒攔住。”
經理蹙眉正準備呵斥,轉頭見到了跟進來的孟沅,立刻變臉。
他笑盈盈地看向她們兩人,“貴客,你們怎麼來了,想喝什麼?我給你們調。”
說話他還看了一眼不懂事侍應生。
“下次二位進來,直接放行,別沖撞了貴客。”
侍應生看到了經理的變臉全程,驚掉下巴,小雞啄米似的狂點着頭表示記下,默默關門退出房間。
安欣傲嬌,“哼,我就說別攔本小姐。”
經理招呼着兩人坐下,親自調制了兩杯果酒,恭敬地送到她們面前,笑道。
“二位前來有何事?”
孟沅直說:“席越認識嗎?”
聽到對方直呼全名,經理停頓片刻,職業笑容不減,“您的丈夫嘛,昨天剛領證,我還記得。”
安欣有些沒耐心,將手上的酒杯擱在桌上。
“我們問的是,他是彼岸的人嗎?”
席總他不喜歡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他條件反射搖頭。
轉念一想,孟小姐和他已經領證了,也不算外人吧。
彼岸酒吧是席總的,這樣的話席總應該也算是酒吧的人吧。
他又點了點頭。
“到底是還是不是?他幹什麼業務的?特不特殊?別拐彎抹角。”
經理吞吞吐吐,“算是吧......業務?”經理絞盡腦汁組織語言,“也算.....特殊?”
“什麼?”安欣拍桌站了起來。
孟沅還算淡定,拉着她坐下,“您說,是那種特殊嗎?”
經理有些不解,兩人既是夫妻,她應該知道的比自己多吧?他點頭,“是。”
安欣一掌拍在桌上,酒杯搖晃,她噌的一下從沙發上再次站起來。
“靠。”
“渣男。”
她指着經理道:“你,現在就把他召回來!”
經理一頭霧水。
難道是席總和孟小姐吵架了嗎?
經理趕忙應下,退出房間,撥通席越的電話。
車裏。
席越一身筆挺的黑西裝,倚靠在車後座雙腿隨意交疊,氣質矜貴而散漫。
他眼睫微閉,胸前輕微起伏,享受着着這片刻的寧靜,緩解疲憊。
手機在一旁震動,他沒睜眼,隨手劃開接聽。
“喂?”
“席總,孟小姐來酒吧找您。”
“嗯,我馬上到。”
席越猶豫了下,看向助理,“那套衣服呢?”
助理努力壓下嘴角的笑意,找出那個招搖的禮袋遞給他。
原來這就是總裁才出差半天,就趕回來的原因。
席越看了眼禮袋,拿出裏面的衣服。
袋子裏掉出了一張小賀卡。
上面寫着:
迷死老婆戰袍,約會順利~~~
彼岸酒吧。
席越一身灰白襯衫透着金絲細閃,領口微敞露出半截鎖骨,左胸口掛着一串鏈條胸針在空氣中晃蕩。
看起來像是某路明星剛從演出台下來。
他長腿越過閃爍着迷離燈光的舞池,朝角落的卡座走去。
孟沅飲了不少酒,臉頰紅撲撲的像只乖順的貓。
孟沅突然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接着被路過的人撞了一下,踉蹌地向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