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你看,你就要和張弛結婚了?要不要搬來和姐姐一起睡……”
沈知夏,站在廚房門口,看到沈知秋弓着腰,打掃房間。
面露尷尬,神情不自然,拋出橄欖枝。
爲了離開之前,博得女主的好感,她也是拼了老臉。
突然,聽到沈知夏的話,沈知秋,不可置信,雙眼圓睜。
片刻後,才回過神,慢慢揚起笑臉:“不用,姐姐,我睡相不好,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隨後和沈知夏交代幾句,便出門去了。
臉上的幸福,都要溢出來。
想也知道,這麼迫不及待要去哪裏。
肯定和張弛,分享這個好消息去了。
閒來無事,沈知夏,重新躺回床上。
心裏,默默祈禱,瘋批男三不要爲了愛,犧牲自己,順便連累她這個炮灰。
她,已經準備遠離劇情,遠離女主!
其實,原身小時候,很喜歡這個妹妹,隨着年齡逐漸長大,又有蕭婉清的偏愛,和刻意的引導。
沈知夏,越長越歪,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蕭婉清,出生在赤水縣大家族。
年輕時,就是冠絕赤水縣的美人胚子。
沈知夏,有蕭婉清和沈父,基因加持。
自然也是膚白貌美,身材凹凸有致。
只是,這個年代衣服,很是寬鬆保守,凸顯不出好身材。
靠着一張臉,也讓沈知夏,“惡毒美人”的稱號,響徹整個紡織廠家屬院。
身邊更是聚集了,赤水縣的紈絝的公子哥們。
也是沈知夏,欺凌霸凌沈知秋的幫凶,最後,自然各個,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其中,有兩個惡毒男配,下線比沈知夏,還要早。
時代變革,蕭家沒落,成分也不好。
晚上,沈家的飯桌上。
小小的桌子,擠了沈家十餘口人。
沈家爺爺奶奶,沈父,沈家二叔一家六口。
“知夏,聽說你同意成全知秋和張弛了?”沈家二嬸滿臉笑。
只是,這笑意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
“是,二嬸,妹妹和張弛兩情相悅,我也不能平白做這惡人,不是?”沈知夏,同樣揚起笑臉。
說的也是奇怪,沈知秋雖然不得蕭婉清喜歡,但,很得沈家其他人疼愛。
就連對任何人尖酸刻薄的二嬸,趙紅英,對沈知秋,心肝肉的疼。
比對自家大兒子,都要親。
“哎……不是二嬸說你,大嫂不在了,世上也就知秋和你最親,你怎麼爲了一個親事,和知秋鬧翻呢,二嬸也知道你性子強,但,知秋怎麼說都是你親妹子,你早讓着她,你奶,也不用醫院去這一遭。”
“二嬸,你也知道婚事,是我媽替我定下的,妹妹的婚事也是許了人家的,我這不是想着,妹妹跟張弛好了,那陸大哥怎麼辦?爺爺,總不能失信於老戰友吧!”
趙紅英,面色一僵,沒有想到沈知夏,居然把公爹搬了出來。
訕訕笑道:“這……這不是還有你寶珠妹妹嗎?”
按照她的想法,知秋嫁給張弛。
老爺子,在部隊定下的婚事,正好是給她的小閨女寶珠。
有一次起夜,無意間聽老爺子和婆婆說起陸家的小子。
每個月津貼有八十塊錢呢,還是個什麼賬,她沒有聽清楚。
不過,每個月八十塊,頂得上他們一家老小的工資。
她每個月,累的腰都直不起來,才三十塊錢。
知秋不願意嫁,寶珠,嫁過去,就是享福的。
“老二媳婦。”沈老爺子放下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在飯桌上。
中氣十足的聲音,怒斥道:“陸家的婚事,關寶珠什麼事情。”
老爺子發火,趙紅英還是有點怕的,畢竟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可是上戰場殺過鬼子。
手裏見過血,如果平時,趙紅英肯定不會回嘴。
但,今天關系着女兒的婚事。
沈建軍,聽到親爹生氣,早就縮起腦袋裝鵪鶉。
垂頭,無視趙紅英的眼神示意。
“爸……”趙紅英硬着頭皮,牽強笑着說道:“知秋,能嫁給張弛,天作之合,當然是好事,我們這不是想着您還應了陸家的婚事,總不能讓您失言吧,寶珠也是您的孫女,正好嫁給陸家那小子,爸,媽,你看,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嗎?”
趙紅英說完,用胳膊捅了捅身邊的男人。
沈建軍趕緊往旁邊躲躲,心裏厭煩不已。
這個家,什麼時候,他說話管用了!
冷哼一聲,端着飯碗,扒拉一點菜,到院子裏去吃。
趙紅英見狀,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媽,我不嫁!”
不等老爺子和老太太說話,沈寶珠,不耐煩的放下飯碗。
拒絕道:“跟二姐姐定親的人,爺爺不是說,他當兵十幾年了,我都可以喊叔,媽,你怎麼能讓我嫁給他!讓他給我當爹嗎!”
“噗呲!”沈寶慶想到這個畫面,不自覺笑出聲。
惹來,親姐姐沈寶珠的怒目相待:“沈寶慶,你是不是找打!”
捋起袖子,就往沈寶慶頭上招呼。
只是手,還沒有碰到人,沈寶慶就躲到沈老太太身後。
“奶,你看三姐!”沈寶慶告狀道。
“好了,寶珠,你做什麼打你弟弟。”孫子被打,沈老太太自是護着:“再說,你說什麼胡話,人家陸同志才二十五,你喊什麼叔,錯了輩分。”
瞥了一眼,沈老爺子,沒有再說話。
“她二十五,我十五,可不是要喊叔嗎。”被親奶奶訓,沈寶珠也不敢大聲反駁,只是弱弱的嘟囔。
只不過,這話,仍然落到沈老爺子耳中。
放下手裏的旱煙袋,敲在桌子上:“不用你嫁,你大姐姐會嫁。”
沈老爺子,一錘定音。
沈寶珠,剛才的不高興,聽到沈老爺子的話。
頓時,明媚起來,這個家爺爺當家做主,爺爺說不用自己嫁人,就是真的不用她嫁。
完全無視趙紅英的臉色,沈寶珠,趕緊找機會溜進房間。
以免,又被媽媽拿出來說事。
趙紅英,見公公生氣,閨女又不爭氣的樣子。
攥着筷子的手筋突起,煮熟的鴨子,飛了。
是誰,都高興不起來。
轉身,看向一向自視清高的沈知夏:“呵呵,知夏啊,陸家那樣的兵魯子,你能看得上?你原來不是還說,要嫁個家世好,縣城吃公糧的,長相斯文俊朗的……”
“二嬸,你在說什麼,張弛我已經讓給妹妹了,二嬸,是想要我再去跟妹妹說,不要成全他們!”
沈知夏,雖然不知道趙紅英打算做什麼。
但,讓對方不舒服,總歸是沒有錯。
剛才,就聽到門口的動靜,猜想應該是,沈知秋回來。
沈知夏,禍水東引。
這個二嬸,自從到紡織廠家屬,就沒有一天消停的。
到處說她的壞話,造謠她,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了。
又是珠胎暗結,懷孩子,都打掉兩三個。
害的她,在家屬院名聲,臭大街,年輕小夥子跟她說句話,都能被家裏的父母長輩教育。
果然,沈知秋,面臉委屈失望,從屋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