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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現在打開了,一點點侵蝕着她的心髒。
阮思思下面流血了......
爲什麼會流血?
是懷孕了嗎?流產?
這個念頭讓她痛得幾乎站立不穩。
這場直播最終草草收場。
回到公司,老總直接將手機摔到她額頭上,勃然大怒:“你看看!多少甲方打來電話!蘇覓溪,你把我害慘了!”
他喘着粗氣,扔過來一份資料:
“下星期!最後一次機會!這場大戲的試鏡,你必須去!同時,借此機會給劉導當面道歉!”
“你別忘了,當初籤下高中都沒畢業的你,我頂了多大壓力!”
蘇覓溪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她抬起頭,眼神空洞,卻異常平靜:“好,我會去的。”
回到酒店,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她拿起來,是阮思思發來的消息。
一張照片。
背景似乎是衛生間,傅越州正低頭,神情專注,仿佛在籤什麼千億的大生意。
但實際上,他手裏拿着的不過是一片衛生巾。
照片角落,甚至能清晰看到阮思思沒穿褲子的腿。
【我抑鬱症發作了,軀體化,動不了。】
【還好哥哥拋下一切來照顧我。】
蘇覓溪看着那張照片,看着看着,卻忽然笑了出來,笑着笑着,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甚至有種荒謬的自我安慰。
還好,不是懷孕。
還好,他還沒有給她這最後、最沉重的一擊。
他們之間,至少還沒有肮髒到借着“哥哥妹妹”的名義,苟且恩愛。
蘇覓溪以爲能在酒店裏安靜等到下星期試鏡。
可次日開始,直播事故就迅速發酵了。
“蘇覓溪婚變”沖上熱搜榜首。
網友扒出她賤賣婚房的記錄,坐實了傳聞。
嘲諷鋪天蓋地而來:“花瓶終究是花瓶”、“高中沒畢業的撈女,夢該醒了”。
甚至有人給她P了遺照。
公司卻意外地沒再斥責她。
老總電話裏帶着興奮:“黑紅也是紅!今晚有個私人宴會,收拾一下,我讓人來接你。”
可去宴會的車程中,經紀人卻忽然艱難開口:“覓溪,別怪我,我也沒辦法。”
蘇覓溪心一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