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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就在這時,巡邏的保安發現了不對勁,將差點溺死的白語眠救了上來。
意識清醒後,白語眠記起來這兒的目的,又強撐着被凍得僵硬的身子,踉踉蹌蹌地闖進拍賣宴會廳。
她狼狽淒慘的模樣嚇了衆人一跳。
而人群向她投來的視線裏,有憐憫,有嘲諷,有鄙夷。
“......天呐,她竟然真的敢出現?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裴家少爺早就不愛她了,現在台上那個才是新歡!”
“她爸媽死了,外公又昏迷,現在肯定得趕緊想辦法抓住嫁進裴家,畢竟要是裴少不要她,估計這圈子裏,沒人會娶她了。畢竟她住在裴家五年,誰知道有沒有被玩兒爛......”
衆人竊竊私語幾乎將白語眠扒光,羞恥委屈摻雜着憤怒和無助,她下意識轉身想逃,卻在下一秒聽見台上,許嬈得意張揚的聲音響起。
她穿着白語眠母親生前定制的昂貴旗袍,笑眯眯和台下的她對視,語氣挑釁道:
“......感謝各位蒞臨此次拍賣會,這次拍賣會全部所得,我都將捐給慈善機構,畢竟衆所周知,我幹爸幹媽一直以來,就試圖靠把女兒嫁進裴家以此謀財,後來更是用死挾恩圖報,強行讓牧舟背上了根本不屬於他的責任。這種行爲是造孽,所以其實公道話,我幹爸幹媽,死得不冤。”
這句話猶如導火索,徹底點燃了白語眠的全部理智。
她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時,大步沖上台,抱着許嬈撞向舞台邊的香檳塔。
頃刻間,現場尖叫聲四起。
而白語眠不顧渾身被碎玻璃劃出的傷痕,將尖叫掙扎的許嬈死死壓住。
白語眠歇斯底裏罵道:
“我今天就替我爸媽好好教訓你這個敢在背後污蔑他們的畜生!”
說完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是打你那些設計作品是我爸媽最珍貴的遺物,我都不舍得碰,你憑什麼拍賣?!你也配?!”
啪!
“這一巴掌,是打你勾引我的未婚夫!“
啪!
”這一巴掌,是打你故意推我下泳池!“
啪!
”這一巴掌,是打你不要臉竟敢穿我母親生前最愛的旗袍!”
......
直到最後許嬈的整張臉都又紅又腫,白語眠才喘着粗氣停了下來。
就在她抬手要繼續打時,卻聽見身後傳來裴牧舟的一聲怒吼:
“住手!!”
下一秒,白語眠渾身被一陣強烈的電流貫穿,劇痛瞬間襲來,疼得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抽搐着倒地。
而手拿電擊槍的裴牧舟,語氣格外陰沉狠毒:
“白語眠,你成功地毀掉了我對你的最後一絲寬容。今天你傷害嬈兒的行爲,我發誓會千倍萬倍地幫她報復回來!”
“你難道忘了?五年前你確診抑鬱症當天,我就成爲了你的意願監護人。既然你不願意過正常人的生活,那就去精神病院,好好學乖吧!”
聞言,白語眠瞳孔驟縮,她死死抓住裴牧舟褲角,用盡力氣控訴道:
“任由許嬈毀掉我父母的骨灰......眼睜睜看着我快要溺死在泳池卻見死不救......拿我父母的遺物討你新歡高興......裴牧舟,這就是18歲的你口口聲聲說的,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電擊導致她下體失禁,作爲正常人的最後一絲尊嚴被眼前這個男人碾得粉碎,白語眠崩潰得嚎啕大哭,
“我恨你!裴牧舟!我恨你!如果能重來一次,我希望永遠都不要認識你!!”
可她聲嘶力竭的控訴,換來的卻是男人的輕蔑一笑。
他穿着皮鞋的腳狠狠踩上白語眠的手指,直到她疼得面目扭曲幾乎白着臉暈過去,才冷冷道: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和嬈兒相愛卻無法光明正大在一起。要能重來一次,我期盼着你能和你父母一起,死在那場爆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