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
女人似乎疼得狠了,原本捂着肚子的手鬆開,四處亂抓。
滿頭的黑發已被汗水打溼,幾縷溼發黏在,纖細優雅的天鵝頸上,黑與白,溼潤與滑膩,沖擊力極強。
不是偷情……那就好!
齊雲朗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
雖然他對周琳那爛貨惡心透頂,但面對這極具誘惑力的畫面,說沒有反應那是太監。
但這女人好像要掛了。
齊雲朗急忙把行軍包,隨手扔下,一把推開房門,大步跨了進去。
門哐當撞在牆上,地上的女人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抖,艱難地翻過身來。
這一翻身,風景更是絕了。
吊帶滑落了一半,半個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鎖骨窩深得能養魚,俏臉雖然慘白像紙,但精致的五官根本藏不住。
美豔的鵝蛋臉,攻擊性不低,細長的眉毛擰成了死結,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卻飽滿得讓人想咬一口。
眼尾上挑的鳳眼有些渙散,努力想要聚焦看清來人,聲音也虛弱得,像是蚊子在叫:
“誰……滾出……去……”
居然還有力氣罵人?
齊雲朗一蹲下身,一股高級香水、女人體香的甜膩,立馬襲來。
真香。
比周琳那幾十錢的街香,高級了不知道多少倍。
“別說話,省點力氣。”
齊雲朗伸手探她額頭,觸手滾燙,還膩着一層汗油。
“別碰我!”女人想要躲開,手無力地揮了一下,正好打在齊雲朗小臂上,軟綿綿的,和調情差不多。
“想死就在這兒躺着。”
齊雲朗沒客氣,一把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只手非常熟練地,按在了她的小腹右下方。
入手觸感,軟得讓人心尖發顫,好似摸在了一塊,溫熱的嫩豆腐上。
但當他稍微用力按壓,指尖下的肌肉瞬間繃緊。
“這兒疼?”他問。
“唔!……放手……你是……變態嗎……”女人疼得倒吸涼氣,眼淚直接飆了出來,順着臉頰滾進耳窩裏。
不是闌尾炎那地方,位置更偏下一點。
痛經?齊雲朗皺眉。
看這出汗量和痙攣程度,怕是宮寒,加上這裏溼氣太重,引發的休克前兆。
“不想疼死就別亂動。”
齊雲朗根本沒征求她的意見,兩只手臂一抄。
一只手穿過她的腋下,手掌不可避免地蹭過了,一團柔軟到不可思議的邊緣,飽滿的彈性,讓他腦子空了一秒。
另一只手抄起她的膝彎,皮膚滑得差點脫手。
“你幹什……麼……”女人驚恐地睜大眼,但身體的劇痛,讓她反抗不了一絲一毫。
“抱你去床上,這地上太涼了。”
齊雲朗一用力,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很輕。
但沉甸甸的胸前,卻是實打實的有料,柔軟擠壓在,他胸口堅硬的肌肉上。
女人滾燙的體溫,也源源不斷傳來。
齊雲朗目不斜視,雖然已經把這手感,回味了八百遍。
把人放在床上,他也沒閒着,轉身去倒熱水。
屋內只有老式的暖水瓶,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倒出來的水不太燙,但也湊合。
他兌了一半涼白開,也不找勺子了,直接端着杯子回到床邊。
女人又在床上盤成蝦米,腳趾還一翹一翹的,紅色指甲油很是晃眼。
“起來,喝點熱水。”
齊雲朗把人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
女人半迷糊半清醒,本能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結果嗆了一下,水灑了出來。
晶瑩的水珠,順着她雪白的脖頸,一路向下滑,經過鎖骨,流過誘人的起伏,沒入乳溝之中,打溼了胸口的真絲布料,立馬變成半透明狀。
裏面的嫣紅……若隱若現,竟然是空的。
齊雲朗眼神直了一下,喉結滾動,強行挪開目光。
非禮勿視,雖然已經視了。
“咳咳……”女人緩過來一口氣,可能是熱水下了肚,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點。
靠在齊雲朗懷裏,堅硬滾燙的胸膛,讓她有些恍惚。
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氣息,讓她本能感到一絲危險,又有一種奇怪的安穩。
她努力撐起沉重眼皮,終於看清了闖入者。
很年輕,大概剛大學畢業的樣子,板寸頭,眉眼鋒利,不是奶油小生的俊俏,很有野性。
特別是眼睛,黑沉沉的,雖然剛才他在看自己……那裏,但並沒有讓她作嘔的淫邪。
只有坦坦蕩蕩的欣賞,甚至是……評判?
這小子,把她當成菜市場的豬肉看了嗎?
“你是新來的?”女人虛弱開口,聲音雖啞,習慣性的上位者口吻。
齊雲朗挑了挑眉,沒有回答,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
“還疼得厲害?”他輕聲詢問,順手把被子扯過來給她蓋上,遮住了滿床春色。
有些可惜,但也只能遮住。
女人咬着嘴唇,身子還在微微發抖:“抽屜裏……有布洛芬……給我拿兩顆。”
這是把他當傭人使喚了。
齊雲朗沒動,站在床邊,居高俯視着她。
“藥可以給你拿,但你最好先搞清楚狀況,如果我不進來,你可能已經在地上涼透了。”
女人愣了一下,帶着霧氣的媚眼裏,閃過一絲惱怒。
“我叫沈若清。”她似乎覺得,這名字就足夠解釋一切。
沈若清?齊雲朗心裏咯噔。
在來之前的路上,他對柳雲鎮的班子成員,還是做過功課的。
鎮黨委副書記,市裏下來的掛職幹部,據說是哪個大家族的千金,來鍍金的。
就是這個……剛剛還衣衫不整,躺在地上的女人?
有意思。
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副書記,私底下穿着令人噴血的睡裙,還差點死在痛經上。
“原來是沈書記。”
齊雲朗沒露太多驚訝,轉身拉開抽屜,果然看到幾板藥。
他扣出兩粒膠囊,這次倒也沒端着,遞了過去。
沈若清顫巍巍的玉手接過藥,幹咽了下去,靠在床頭長出了一口氣。
藥效沒那麼快,但瀕死的感覺,確實退去了不少。
隨着意識清醒,羞恥感才潮水一樣涌上來。
她堂堂副書記,竟然被一個剛來的,小辦事員看了個精光?還是在這破宿舍裏?
而且……剛才他還抱了自己,那胸口緊貼的感覺……
沈若清臉上泛起一陣不自然潮紅,不是疼的,是氣的,也是臊的。
“今天的事……”沈若清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威嚴一些,但還沒恢復血色的嘴唇,讓這話沒有什麼說服力。
“你要是敢亂說半個字,我讓你在柳雲鎮待不過明天。”
齊雲朗從兜裏摸出,被壓扁的煙盒,想要抽出一根,看了一眼她蒼白的小臉,又塞了回去,何況好像沒了。
他幹脆俯下身,雙手撐在沈若清,身體兩側的床沿上。
極具壓迫感的姿勢,呼吸可聞的距離,籠罩在陰影裏的恐慌,把沈若清嚇得身子再縮,好看的眼睛瞪得老大。
“你……你要幹什麼?”
齊雲朗玩世不恭地笑着,視線放肆地,在被子的隆起上掃過。
“沈書記,我要是真想幹什麼,剛才抱你上來,手滑一下很容易吧?”
沈若清呼吸一滯,剛才被大手,掌控大腿和後背的觸電感,又出現在腦海裏,那只手……確實很熱。
“我只是想提醒書記,門是我踹壞的,但那是爲了救人,至於我看見了什麼……”
“我只看見沈書記,帶病堅持工作,其他的,我這人眼神不好,什麼都沒看清。”
說完,齊雲朗直起身子,雙手插在西裝褲兜裏。
“那兩粒藥配溫水比較好,我就不打擾書記休息了。”
男人轉身就走,順手拎起地上的行軍包,淡淡拋下一句:
“這門鎖好像不太行,沈書記以後記得掛鏈條,這破樓裏……野貓野狗挺多的。”
門吱呀一聲被關上,雖不嚴實,但年輕人的背影消失了。
房裏重新安靜,沈若清癱軟在枕頭上,只覺全身上下都燙得厲害。
尤其是,剛被帶着繭子大手,托過的大腿和腰側,火辣辣的,似是被人蓋了章。
“齊……雲朗?”
這小子,夠狂,也夠狠。
換做別的男人,剛才早就借機,對她上下其手,或者嚇得連滾帶爬了。
他竟然敢反過來威脅自己?
還野貓野狗?這是在罵誰?
沈若清低頭檢查着,被溼汗貼在身上的真絲睡裙,那幾乎完全凸顯的兩點,還有……處的潮溼。
她咬住了下嘴唇,眼神變了幾下。
這筆賬,咱們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