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徐微薇盯着江決，眼神冷得像冰。
“我再問一遍，”她每個字都咬得很重，“是不是你幹的？”
江決眼淚掉得更凶，他搖着頭往後退。
“薇姐，你怎麼能這樣想我？”他聲音發顫，“聿哥出事我也難過，可你不能把責任推給我啊！”
“難過？”徐微薇笑了，那笑聲裏帶着諷刺，“你昨天還在微博發新劇宣傳照，配文是‘重新開始’。”
江決臉色一白。
“警察已經查到那輛面包車了。”徐微薇逼近一步，“車主是你堂哥，對吧？”
“那又怎樣？”江決聲音尖起來，“我借車給他用而已！”
“用去綁架殺人？”
“我沒有！”江決尖叫，“徐微薇你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徐微薇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江決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錢不是問題，但要處理幹淨......對，他必須死。”
錄音很短，但很清楚。
江決的臉瞬間慘白如紙。
“你......你什麼時候......”
“昨天。”徐微薇關掉錄音，“你喝醉了，在我書房說夢話。”
她看着他，眼神裏最後一點溫度也消失了。
“江決，我給過你機會。”
江決癱坐在地上，突然大笑起來。
笑着笑着，又哭了。
“是，是我幹的！”他抬起頭，臉上妝容全花，看起來猙獰又狼狽，“我恨他！憑什麼他能得到你？憑什麼他是你先生？”
他爬起來，抓住徐微薇的衣角：
“薇姐，我做這些都是爲了你啊......你忘了嗎？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我是說過。”徐微薇掰開他的手，“但那是把你當弟弟。”
“可我不想當你弟弟！”江決嘶喊，“我愛你啊！從第一次見面就愛你！”
徐微薇看着他，忽然覺得很累。
累到不想說話，不想爭辯。
她轉身要走。
“徐微薇！”江決在身後喊，“你以爲你就幹淨嗎？聿哥的病是怎麼惡化的？他爸是怎麼死的？不都是因爲你！”
徐微薇腳步一頓。
“如果不是你縱容我，如果不是你一次次偏袒我，事情會變成這樣嗎？”
江決的聲音像刀子，一刀刀扎進她心裏。
“你現在裝什麼深情？人都死了，你做給誰看？”
徐微薇閉上眼睛。
是啊。
做給誰看。
阿聿已經不在了。
她再怎麼悔，再怎麼痛，他也看不見了。
手機突然響了。
是警察打來的。
“徐小姐，我們在河邊找到了新證據。”警官的聲音很嚴肅，“需要您來局裏一趟。”
“什麼證據？”
“死者的DNA和您先生的不匹配。”
徐微薇握緊手機：“什麼意思？”
“意思是，”警官頓了頓，“河裏那具屍體，可能不是您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