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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紀寒川在一起時,他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歌手。
我們感情很好。
他會爲了給我買一個喜歡的大牌發卡熬夜寫歌。
會悄悄找遍全網,換上跟我頭像差不多的情侶頭像。
就算不喜歡粘我的閨蜜江婉清,也會陪我一起看她演的無聊小網劇。
爲了回應他的這份愛,我放棄好幾個頂流明星遞來的橄欖枝,只當他的經紀人。
我一直以爲,我們會這樣過一輩子。
直到江婉清拿下最佳女配角的那天晚上,我看到新聞,匆忙趕去她家恭喜她。
卻在沙發上看到了兩具白花花的,癡纏在一起的身體。
我瘋了。
拼了命地拿東西砸他們,罵他們不要臉,說他們是狗男女。
紀寒川將臉色蒼白的江婉清擋在身後,給了我一巴掌,“陸錦顏,你冷靜點。”
“我和婉婉已經爲了你竭力保持距離了,就只有這次情不自禁沒忍住,你還要鬧什麼?!”
我顫抖着聲音問,“只有這次嗎?”
他別開臉,沉默。
我怔怔地看着他,只覺得他陌生得好像我從來沒看清過。
當時年輕,我到底咽不下這口氣。
我找了很多媒體,全網宣揚他們的齷齪關系。
一個歌壇新星,一個最佳女配獲得者,緋聞很快傳遍全網。
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無恥。
他們把我打成了小三。
說我因爲過分迷戀紀寒川發了瘋地勾引他,紀寒川受我這個經紀人的脅迫加引誘才踏出了那條紅線。
他及時醒悟,浪子回頭跟我提分手,我卻非要纏着他,甚至還想毀了他和江婉清。
江婉清在鏡頭面前哭紅了眼睛,說,“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我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還介紹她給我男朋友當經紀人......”
“爲什麼她要這麼背叛我......”
網友信了。
我的名聲徹底臭了,被行業封殺。
重病的媽媽聽說了這件事,想去找紀寒川兩人理論,卻被江婉清的極端粉絲從醫院樓梯上推下去,沒搶救回來。
我各種不顧體面地鬧,好幾次闖進他的活動現場罵他,想揭穿他的真面目,結果被紀寒川送進了精神病院。
也是好笑。
我這個受害者百般狼狽,紀寒川和江婉清兩個畜生的事業卻步步高升。
我患上了抑鬱症。
五年前的中秋夜,我嚐試着割腕自殺。
被醫院打電話叫來的紀寒川就這麼站在病床邊,冷冷地看我,“陸錦顏,鬧夠了嗎?”
我看着他的樣子,心髒比潺潺流血的手腕還疼。
還沒等我病好,他就將我趕出了家門。
我找了個銷售的工作,日子也勉強過得去。
可沒想到,半年後,紀寒川頭一次給我打了電話。
他高高在上,宛如施舍般說:“阿顏,只要你回來跪着給婉婉道歉,我就讓你回來。”
“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嗎?”
我大罵:“你這個畜生!給我滾!”
他掛斷電話。
第二天,我被公司掃地出門。
後來我找了很多工作,每個都是hr前一天跟我說得好好的,第二天就讓我滾蛋。
走投無路下,我回到娛樂圈,做一個演死人的路人甲。
我恨紀寒川和江婉清至極,每日每夜咒罵他們不得好死,可惜絲毫沒受影響,沒多久,就站在了娛樂圈頂層。
而我確診了癌症,醫生篤定,我活不過三個月。
可能人生就是這樣。
多好笑。
被扔出片場後,我恍恍惚惚往家裏走。
剛到樓梯口,就撞見房東把我的東西往外扔。
我急忙趕過去,“張姐,你這是......”
向來對我溫和有加的房東朝我啐了一口,“誰是你姐!我可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妹妹!”
“人家把你當閨蜜,結果你勾引別人男朋友!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