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賈謝回答:“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此乃臣之本分,別無所求。”

隆興帝笑容滿面,對賈謝愈發好感。

“愛卿辛勞,先休憩幾日,朕再定 ** 卿職務。”隆興帝微笑着說。

“臣謝隆恩。”賈謝恭敬行禮。

賈謝離宮,率親衛直奔榮國府。

榮國府門前,賈赦、賈政、賈寶玉、賈璉以及寧國府賈珍等人已在等待賈謝歸來。不久,賈謝帶領百騎疾馳而至,威風凜凜,令府中衆人震撼。

至榮國府門前,賈謝下馬,面向賈赦:“父親,兒子回來了。”在這個重孝道的世界,他不願背上不孝之名。

賈赦興奮地一把抓住賈謝,激動地說:“兒,你回來就好,不必拘禮,先去洗漱,然後去見老太太。”賈璉在一旁不滿地撇了撇嘴,心想:你對他哪有這麼關心,不也是把他放在小院裏十幾年都不聞不問嗎!

賈謝向賈赦請求安排自己的親兵,隨即向自己的小院走去。賈政黑着臉,賈珍等人尷尬地看着。

賈赦叫來林之孝安排親兵後,才意識到還沒向兒子介紹賈政等人,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兒久居深閨,不識各位叔伯兄弟,我一時激動也忘了介紹,望各位不要介意。”

賈謝發現路線不對,詢問小廝:“這是去哪兒?”小廝恭敬回答:“三爺,您的住處已經換到東院的景安閣。”

賈謝猜想自己封爵後,榮國府爲了安撫他,特意爲他換了住處。到了東院二門,一個丫頭引領他前行。賈謝年僅13歲,還可住在內宅。

抵達景安閣,他看到一個小身影在門口張望,那是炒豆。炒豆驚嘆:“三爺真英俊!”賈謝抱起她轉了幾圈,放下她,板着臉說:“怎麼才半年不見,就跟三爺生疏了?”他又說,“你這樣還想當三爺的大丫頭?別給三爺丟臉。”炒豆撒嬌地說:“三爺又欺負我!”但她感到,三爺還是以前的那個三爺,一點沒變。

看到炒豆圓潤的小臉,賈謝知道自從他封爵後,炒豆的日子應該好過多了。

第十一章 大丫頭

賈謝發現門口跪着一排人,四個年輕的丫頭,四個小丫頭,還有四個粗使婆子。他讓她們起來,然後帶着炒豆進了院子。

這個小院布局精巧,兩進式的格局。內部的陳設無一不顯品味高雅,顯然主人頗費心思。賈謝正打量着院子時,外面的炒豆卻讓丫鬟婆子們忙碌不已。

“三爺,您還是先洗漱爲好。說不定老太太馬上就要見您了。您現在的身份非同小可,別讓那些丫頭們挑出錯來,她們眼光可是挑剔的。”炒豆拉着賈謝便要離開。

“不急,你告訴我,何時搬來了火爐?那四位丫頭來歷如何,是誰送來的?”賈謝坐下詢問。

“三天前,那四位姐姐是太太從新買的丫頭中挑選的。”三爺,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你去喚她們進來。”賈謝吩咐。

炒豆雖不解其意,但依舊照辦。她撓了撓頭,便出去叫人。

“三爺。”四位女子入門便跪地稱呼。

“你們叫什麼?”賈謝問道。

“請三爺賜名!”衆丫頭謙卑地請求。

賈謝觀察這四位姿容俏麗且懂規矩的丫頭,炒豆並未投訴,看來她們識大體,不會惹事。

賈謝略一思索,手指左邊起名,“今後你們名爲劍梅、劍蘭、劍竹、劍菊。”他雖未見過賈寶玉的丫頭,但這四位無論身材還是長相都頗爲出色,可見王熙鳳用心之深。

“今後這院的瑣事由你們四人負責,分工自行商定。”賈謝安排。

“三爺,你欺負人!”炒豆急了,眼中泛淚。“你說我是大丫頭。”她有些惶恐,擔心賈謝不再需要她,身體微微顫抖。

賈謝見狀心疼不已,將她摟入懷中,輕捏她的小鼻,安慰道,“誰說我們炒豆不是大丫頭?炒豆是這屋唯一的大丫頭,只伺候我一人。”

“但是,那姐姐們的月錢不就少了嗎?再說三爺你現在身份顯赫,應該有四位大丫頭,否則會被人閒話。”炒豆聽說賈謝不會拋棄她,頓時破涕爲笑。“我做個二等丫頭沒關系,只要能陪伴三爺,三爺別不要我就行。”

賈謝凝視懷中的純真少女,這麼簡單的小幸福就讓她滿足。她擔心丫鬟們的月錢減少,以免影響與王熙鳳的關系。剛才雖有些不悅,但她畢竟能是個八歲的孩子。

“那就五個大丫頭!”賈謝笑眯眯地說。

“這樣不合規矩,真的可以嗎?”炒豆有些扭捏,又滿懷期待地看着賈謝。

“不合規矩?在這裏,我的話就是規矩。”賈謝回答。

新來的四個丫鬟相視一笑,羨慕地看着這對主仆。

“就這麼定了。”賈謝說着將桌上的包裹遞給炒豆,“以後你就負責三爺的私房,其餘時間隨你安排,玩樂或休息,我都不會過問。”

包裹中裝着數萬兩銀子,是賈謝在戰場上的戰利品和分紅。

“哇!這麼多銀錢。”炒豆整理包裹時驚喜地發現,眼睛笑成了月牙。

這個總是先想到自己的小丫頭,讓賈謝不禁拭去眼中笑意,示意劍梅帶他去洗漱。賈母那裏他是無法回避的,必須去見一面。

洗漱完畢,換上一襲青色月白長袍,頭戴紫金冠,若非身上那股煞氣,簡直如同玉樹臨風,風采翩翩。

劍梅等四個丫鬟看到他,小臉都泛起了紅暈。

“三爺實在是俊俏。”炒豆羞澀地答道。“雖未目睹寶二爺容顏,但三爺定然勝他一籌。”

賈謝不禁一笑,誇贊男子用“俊俏”實在不尋常。“炒豆,咱們確實該多讀書。”

炒豆失落回應。作爲輾轉販賣的小丫頭,無人教導她學問。

“今後三爺爲你請個 ** ,教你讀書。”賈謝想着林黛玉,暗自揣測她和寶玉的關系如何。不論如何,指導炒豆認字總無妨礙。

賈謝原本最瞧不起的就是寶玉,那個只會 ** 卻無責任感的男子。不止林黛玉,金釧晴雯等女子,寶玉若真想救,未必救不了。只是他怕受責打,畏懼賈政而已。缺乏擔當,人死後哭幾聲便罷。

即使不親自拆散寶黛,他們的緣分也難成。因此,賈謝只需靜觀其變。當然,若能娶得林黛玉,那自然是上上之選。

“三爺在嗎?”院內走進一位約莫十七八歲的丫鬟。

賈謝思忖,能自由進入此院,不受阻攔的,唯有賈母身邊的首席侍女,鴛鴦。

鴛鴦一見這位新任三爺的神色便明了,“老太太那裏緊急召喚,奴婢未及通報便闖入,望三爺海涵。”說罷行了一禮。

賈謝點頭,這個鴛鴦還算知禮,“我這就隨你去見老太太。炒豆留下看家。”隨後在鴛鴦的引領下,與炒豆前往榮慶堂。

榮慶堂內,賈家衆人齊聚,賈赦樂得合不攏嘴,看着賈政,滿臉得意。賈正澤臉色鐵青,心想若賈謝是己子該多好,又瞪了寶玉一眼。

寶玉一個哆嗦,賈母急忙將他摟入懷中,不滿地瞪了賈政一眼。

王夫人暗想,不知賈謝性格如何,是否容易相處,是否會幫助長房,與他們二房爲敵。

王熙鳳則思忖,這新來的三弟未必看得上賈府家業,自己定要與他好好相處,將來必有益處。

迎春、黛玉等人則在想,這位能自力更生的三哥哥,究竟性格如何,是否容易相處。

薛姨媽心中琢磨,待會兒見到賈家的三哥,得好好觀察一番他的風采。自家寶釵,未必非得與寶玉綁定。若能嫁給賈謝,入門便成爵夫人,榮國府內除了賈母,無人能出其右。薛姨媽心思活躍起來。

賈珍賈蓉則意圖與賈家新貴交好,圖個靠山。

“三爺到!”一聲小丫頭的歡呼在外頭響起。門簾挑起,一位身披青色月白長袍、頭戴紫金冠的英俊少年步入,身後跟着一個 ** 歲的小丫頭,虎牙俏麗,甚是可愛。

“賈謝拜見各位長輩,兄弟姐妹。”賈謝入門,微微一躬。

賈母見賈謝並未下跪,面色平靜。“起身吧。自家親人,無需多禮。薛姨媽,來,見見這位。”賈母指了指一旁的中年美女。

“見過姨媽。”賈謝再次一禮。

薛姨媽起身,親自攙扶賈謝。“自家親戚,何須多禮。”她細細打量賈謝,“果然不凡,榮國之後,氣宇謝昂,老太太福氣不淺。”

“姨太太別誇了,免得慣壞了他。小孩子還是多經歷些爲好。”賈母淡淡地說。

“老祖宗說得是。”薛姨媽陪笑,心中卻想,怎麼不讓你的寶玉多經歷些?

賈寶玉這時走上前,“三哥歸來,今後我們同樂。”賈寶玉欣賞賈謝的氣度,心中歡喜。他對俊美之人總有一份偏愛。

賈謝雖不齒賈寶玉的行爲,但也不認爲他是壞人,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對自身行爲不負責任。這麼想着,賈謝心情稍緩。至於他是否有責任感,與自己又有何幹系。

“寶兄弟真是非凡,今後我們應多親近。”賈謝微笑,心中想着,不與你親近,怎能常見到黛玉。

寶玉又道,“三哥或許不識家中姐妹,這是大伯家的二姐姐迎春。”他指向一位十六七歲的溫柔少女。

金閨花柳質,一載歸黃泉的賈迎春竟是如此。她目光清澈,詢問賈謝:“三弟,一路可安好?戰場之上,可有受傷?”其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此番關懷,是賈迎春回歸榮國府後,繼炒豆之外,對賈謝的第二次問候。對未曾見過面之人能如此關心,足見其心地善良。賈謝在府中已有一定地位,決不允許她重蹈原著中的命運。

“二姐姐放心,弟弟一切安好。”賈謝答道。

“這是我家三妹探春。”

“三哥哥好,往後要常來講述邊關故事。”探春俏皮地接口。

“好,三妹妹何時有空,盡管來找三哥。”

“那是東府珍大哥哥的妹妹,惜春。”

“三哥哥好。”惜春尚年幼,尚未有心機的冷漠,只是個貪玩的孩子。

“四妹妹也好,有空來三哥這裏玩。”賈謝輕撫惜春的頭。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惜春眼睛亮晶晶地問。

“當然,來了還能和炒豆一起玩。”賈謝指向炒豆。“不過來了,可不能擺出主子的架子,她和三哥的妹妹一樣。”炒豆與惜春相視一笑,衆人見狀皆笑。

炒豆害羞地低下頭,揉着衣角,心想不能給三爺添麻煩。

在她忐忑不安之際,一只溫暖的大手撫摸了她的頭。“無事。”

賈母看着這一幕,心中有些不安,但考慮到炒豆與賈謝長大的情分,便向炒豆招手。

炒豆看向賈謝,得到點頭後走向賈母,跪地磕頭:“奴婢給老太太請安。”

賈母看着炒豆,接過一個荷包交給她:“是個懂事的丫頭,難怪你家三爺疼你。好好伺候你家三爺,日後定有好報。”

“是,奴婢遵命。”炒豆又磕頭,緊張地退下。

寶玉道:“這是姑媽家的妹妹,名叫黛玉。”

黛玉緩緩步前,微微一禮,舉止間盡顯得體。“妹妹黛玉,拜見三哥哥。”

賈謝目光落在清雅非常的林黛玉身上,心中不禁 ** 。果然名不虛傳,令人憐愛。“妹妹亦佳,若有難處,不妨向三哥求助,三哥定當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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