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被他們的目光嚇得後退，卻被雙目猩紅的蘇爸爸一把扼住脖頸。
他是軍區司令，手勁極大，肌肉幾乎比我的頸子還粗。
“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兒......”我掙扎着擠出聲音。
夏爸爸卻狠狠踹了我一腳：
“還裝！怪不得你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尋死，原來是想引開我們，好對甜甜下手！”
“我們剛才竟然還覺得心疼你，真是瞎了眼！”
聞言，蘇爸爸手上驟然加力，我眼前一陣發黑：
“說！你把甜甜弄到哪兒去了？！”
“今天要是找不到甜甜，我讓你——”
這時，江爸爸忽然快步上前，在蘇爸爸耳邊低語了幾句。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像丟垃圾一樣把我塞進車裏。
他們把我帶回了那棟“古代青樓”。
熟悉的雕花門窗、紅綢燈籠，還有那股混雜着脂粉與腐朽的氣味，讓我腿一軟，跪倒在地：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江爸爸一把揪起我的頭發，聲音冷得像冰：
“最後一次機會。說，甜甜在哪兒？”
“我們已經報警了。你自己說出來，比我們找到要好一萬倍。”
我全身抖得不成樣子，眼淚糊了滿臉。
可我真的不知道。
七星連珠已經沒了......如果現在死了，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見我死活不開口，他們徹底失去了耐心。
“扔進去。”夏爸爸別開臉，“讓裏面的人好好教教她規矩。”
老鴇見到我，頓時橫眉怒目：
“你個賤蹄子還敢跑？！你知道你跑了之後，老板們把我這兒砸成什麼樣了嗎？！”
“那些客人我得罪不起，你我還治不了了？！”
她一揮手，幾個粗壯的姑娘便圍了上來。
無數雙手擰在我的身上、臉上，火辣辣地疼。
我蜷縮在地上，哭喊着求救。
就在這時，江爸爸的電話響了。
他聽了幾句，猶豫片刻，終於抬手喊了停。
“姜圓，只要你肯說出甜甜的下落，看在你媽媽份上，我們放過你。”
我泣不成聲：“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做......”
江爸爸還想說什麼，夏爸爸卻一把拉住了他：
“你還不清楚她是什麼人嗎？不吃點苦頭，她是不會認的！”
“這麼多年，她害甜甜那麼多次，哪一次認過錯？！”
江爸眼神一暗，別過臉去：“把之前那幾個老板叫進來吧。”
門再次打開。
七八個禿頂凸肚的男人魚貫而入，手裏提着皮鞭、繩索，目光像粘膩的蛇一樣纏在我身上。
“小美人兒，你不在這幾天可想死我們了。”
我瞳孔驟縮，這幾個人我認得。
每一個都有特殊癖好。
過去只要他們中任何一個進了我的房間，我都要遍體鱗傷地躺上好幾天。
更何況是所有人一起。
我被粗暴地剝去衣服，呈“大”字型綁在床架上。
身上無比地疼痛麻木。
可我已經哭不出來了。
天不知何時已經黑了，有什麼東西亮亮的，是幻覺嗎？
恍惚間，我好像又看見了媽媽的臉。
溫柔地，朝我張開手臂。
而此時的青樓外，爸爸們仍在瘋了一樣尋找江甜甜。
忽然，三人的腳步同時頓住。
他們看到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嬌小身影，正在奢侈品店裏，笑盈盈地刷卡。
是江甜甜。
她根本沒有被綁架。
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但他們隨即又猛地一震，“圓圓！”
他們終於想起了我。
發瘋似的沖回青樓。
房間裏彌漫着淫靡腥膻的氣味。
幾個男人還在我身上聳動着着。
“媽的！誰讓你們動真格的？！”
他們目眥欲裂地沖上去，將人全部掀翻在地，狠狠踹開。
隨即慌忙撲到床邊：
“圓圓......沒事了，人找到了。”
“這次算我們冤枉你了，你別鬧了......”
可床上的人一動不動。
他們這才發現，我青紫交錯的身體早已冰涼。
沒有呼吸。
江爸爸猛地掏出手機要叫救護車，指尖卻抖得按不準號碼。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閃過。
床榻之上，我的身體，竟在他們眼前憑空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