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時,屋裏公公和婆婆在吵架,兩個姑子的聲音也不小。
我站在門外,耳朵貼着門,仔細聽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公公突然大聲吼:“都忍了這麼久了,還在乎這兩三個星期嗎?”
“我還等着拿她的錢當陪嫁呢,馮立催的慌,我手裏又沒錢,到時候馮家看不起我怎麼辦?”這是大姑子委屈的聲音。
小姑子也不甘示弱的說:“反正藥是我找的,她死了,房子得讓我兒子來住,他要在城裏讀書。”
“保險要賠那麼多錢,不會虧待了你們誰的。”婆婆驕傲的說。
我聽到這句話,腳上被灌了十千次的沉重的提不起來。
難怪蘇明前段日子那麼積極的給我買保險,原來是想弄死我,他作爲受益人好享受保險公司的賠償。
“琳琳,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蘇明從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差點尖叫出聲,把手伸進包裏亂翻,“我剛剛到,在找鑰匙呢。”
不知裏面是商量好了財產分配,還是聽到開門聲,居然不吵了。
我和蘇明走進去後,婆婆立馬從沙發站起來,“你們小兩口今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小姑子翻了個白眼:“想偷懶不就趕緊回來了?做點事就喊累,飯倒是一口沒少吃。”
我知道她說的是我,上次她兒子來這裏,跑進我房間亂翻東西,被我趕了出來,從那以後,她看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我看過去,她不敢再說了,大姑子在桌下重重踩了她一腳,剜了她一眼。
公公幹咳了兩聲,笑道:“琳琳快過來坐,這是我從村裏給你帶的野果,很甜。”
蘇明花言巧語哄我過去吃了幾顆野果,小姑子看蘇明和公婆都哄着我,臉拉的老長,難看死了。
吃過午飯,公公和兩個姑子要離開,婆婆去送他們,蘇明也被我支走了。
在陽台上看着他們一家人走出小區,我回到客廳,反鎖大門,開始安裝監控。
我買的是微型監控,個頭特別小,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安全起見,我把它們安在十分隱蔽的地方,在確保它們能拍到我想看到的地方的同時,還在它們旁邊做了不少遮掩的東西,以防它們被發現。
安完監控,我的心情輕鬆了幾分。
第二天,我起的特別早,蘇明躺在床上,問:“琳琳,你今天要去幹嘛,怎麼起這麼早?”
我回頭笑得溫柔,“茜茜今天來找我,我和她去理發店燙頭發。”
我不在家,他們才會商量計劃,我得給他們空間。
果不其然,吃早飯時,婆婆知道我出門後,不安的問蘇明:
“琳琳是不是知道我們給她下慢性毒藥的事了?她最近都不喜歡待在家,飯也吃得特別少。”
蘇明抬頭,“不會吧?我們又沒把毒下在飯菜裏。你就放心吧,她那麼喜歡我,你平時對她又好,什麼事都聽她的,她怎麼可能會懷疑。”
婆婆還是不安:“要不我們把藥的份量加重點,讓她難受得不想出門?不然她天天往外跑,我這心一上一下的,不安得很。”
蘇明思考片刻後點點頭,答應了婆婆的請求。
我聽着他們的說話聲,腦子嗡嗡響,緊緊咬着牙齒,拿着手機的手,骨節用力到發白。
他們都知道毒下在哪裏,一直沒提起,我盯了他們好久也沒聽他說過。
我閨蜜唐茜是醫生,見到她後,我馬不停蹄把我的情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