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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着念念搬到醫院附近的快捷酒店。
把念念哄睡後，我拿着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回到醫院。
推開病房門，眼前的一幕讓我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周澤正捧着蘇曼的腳給她剪腳指甲，那神情比對我求婚時還要虔誠。
王桂花坐在一邊念叨着：“哎喲，曼曼這腳長得都有福氣。”
看到我進來，周澤的臉瞬間拉下來：“你來幹什麼？不是讓你滾了嗎？”
我把離婚協議甩給他：“籤字。”
周澤拿起協議掃了一眼，嗤笑：“離婚？林婉，你搞清楚，離了婚你這種帶着拖油瓶的老女人，誰要你？”
蘇曼咯咯直笑，把腳從周澤手裏抽回來，搭在他腿上：“阿澤，婉姐也是可憐。聽說念念長得一點都不像你，該不會真的是......”
她眼神曖昧地在我和周澤之間打轉，周澤的臉色瞬間綠了。
這是蘇曼給他洗腦最成功的地方。
“林婉！你老實交代，那個野種到底是誰的！”周澤咆哮着，把協議書砸在我臉上，“我當初偷錢就是爲了報復你！你給我戴綠帽子，我就讓你人財兩空！”
念念出生的時候，是誰抱着孩子哭了一整晚說這是天使？
是誰說念念的眼睛像他，鼻子像我？
現在爲了給自己的渣找借口，連親生女兒都能污蔑。
我沒有辯解，打開手機免提，撥通律師的電話：“李律師，麻煩你宣讀一下財產分割條款。”
律師說道：“根據調查，周澤先生名下的債務共計三百二十萬，其中包括高利貸本息。”
“由於該債務未用於家庭共同生活，屬於周澤先生個人債務。”
“但考慮到周澤先生堅持認爲孩子非親生，林婉女士同意淨身出戶，孩子歸林婉女士撫養，債務歸周澤先生承擔......”
周澤沒聽清後面的話，他只聽到了“淨身出戶”四個字。
“你淨身出戶？”周澤眼睛亮了，“真的？房子車子都歸我？”
“對，我只要孩子。”我平靜地看着他。
“籤！馬上籤！”周澤生怕我反悔，抓起筆就在協議上籤了字。
王桂花還在一旁算計：“兒子，得讓她把以後孩子的撫養費一次性付清！不能便宜了她！”
我冷笑：“既然你們說是野種，還要什麼撫養費？協議裏寫得清清楚楚，以後兩不相欠，生老病死各不相幹。”
周澤大手一揮：“不要了！讓她滾！帶着那個野種有多遠滾多遠！”
籤完字，他把協議扔給我：“林婉，你等着吧。等曼曼給我生了大胖兒子，我就讓你和那個野種在街邊乞討！到時候別跪下來求我！”
這時，蘇曼突然捂着嘴幹嘔起來。
周澤狂喜，顧不得腿疼，一把抱住蘇曼：“曼曼！你是不是有了？是我們周家的種是不是？”
蘇曼嬌羞地點點頭：“嗯，剛查出來的。”
王桂花高興得直拍大腿：“哎喲！祖宗保佑！我老周家有後了！”
我看着蘇曼平坦的小腹，想起偵探報告裏的說的：【三年前因多次流產導致子宮受損，已行子宮全切術】。
沒有子宮，哪來的孩子？
我收好離婚協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就恭喜了，祝你們......早生貴子。”
